而王良身后的木河跟瘦猴,已经是惊讶的大张着嘴巴,彻底的目瞪口呆了。

白雪喜欢的是卫鞅那样,英俊潇洒才气四溢,又有远大理想的小白脸,这个王良自然知道,虽然现在两人没有在一起,但迟早有一天,两人会对上眼,自己有什么。

“很好你很好,”赢师隰却是笑了起来,满脸慈祥。

真是一个琢磨不透的怪人,越是往深的琢磨,也便是越有意思,震撼也越多,就好像一个俯视大地的神明,无所不知,却又单纯的可爱

“不会得罪了他吧,”王良向嬴渠梁问道,好歹是秦国的大公子,王良以后还想在秦国混呢,可不想有人给自己穿小鞋。

王良原本是不想打的,但赢虔已经解开了葛炮上身,围在腰间,露出了上身高高鼓起的腱子肉,不停的向王良示威,看来,不打是不行了。

只是这个野牛王,体格实在是太壮硕了,王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牛,随口就给它起了个绰号,牛魔王。

秦军大帐里,赢师隰已经被脱下了重甲,平躺在哪里,紧闭着双眼,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捉住公孙痤了捉住公孙痤了”嬴渠梁身边,轻骑营的将士们一起喊了起来。

赢虔也发现了危险,但已经太晚了,四周的魏武卒方阵不停的向秦军合围,骑兵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当魏军全部围上之后,那就是一场彻底的屠杀。端着戈、戟的魏军方阵会用他们如林的戈、戟狠狠扫荡秦军的骑兵,把他们一一从马上打下来,再用他们的兵器一个个的刺死。

和魏军打来打去,打了半辈子的时光,嬴师隰对魏军也有了十足的了解,魏军在吴起的带领下,走的就是精兵路线,而且吴起走后,这个路线也一直没有改变,这个方法虽然成就了魏武卒,可也让魏国对魏武卒之外的士兵不再重视,也就是说,魏武卒就是这支部队的精华,就是这支部队的主心骨,只要打败了魏武卒,这支部队差不多也就崩溃了。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赢师隰的想法,嬴渠梁多多少少明白一点儿,但也只是含含糊糊的一点儿,还是听王良分析的,但王良并没有说的太透彻,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便一句带过,再也不提了。

“倒也是”想到王良经常冒出来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嬴渠梁也便不再去想。

随后,便又是一个迂回转向。

盐碱地竟然可以练出盐,要知道,在秦国,渭河两岸,桃林高地,盐碱地一望无际,如果能炼出盐,哪秦国缺盐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一年得省下多少金,要知道,秦国在这一项上,每年的花费可是惊人的。

但嬴渠梁只是死士营主将,死士营是什么样,嬴渠梁可是明白的很,一帮破衣烂衫的囚犯,秦军最差的队伍,不要说活捉公孙痤了,靠近公孙痤都办不到,只能是送死。

王良笑了起来。

“倒是渠梁心急了,”嬴渠梁哈哈一笑,这便是豁达之人了,明白了,便不会再去追问,自然也不会怪罪。

“这么久”嬴渠梁故作惊讶,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嬴渠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两个人果然如此,嬴渠梁偷偷叹一口气,这位好朋友的热情,嬴渠梁也是无可奈何。

王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右手,想要握手,这是现代人理所当然的习惯,但这是在古代,王良一激动,好像又是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嬴渠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右手也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伸了出来,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打心里感觉,更加亲近了。

“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嬴渠梁再次问道。

木通再次笑了起来。

公子卬喜好声色犬马,讲究衣食住行、鉴赏交游、宫室建造、狩猎行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逢春必循古风,踏青和歌,与民间少女篝火相偎;行猎必驾战车、带猎犬、携鹰隼,祭天地而后杀生;每饮宴必有各等级铜爵千尊以上,使每人爵位席次丝毫不差;每奏乐必大雅小雅,乐师有差,必能立即校正;每入王宫遇魏王狎昵美姬,视而不见,谈笑自若;收藏古剑,品尝美酒,鉴赏妇人,更是精到之极。

秦军要开战了。

木通要去抱白动,却是被嬴渠梁拦住了。

大公子赢虔带领骑兵直冲魏军的魏武卒本阵,很快便陷了进去,如果不是赢师隰救援及时,只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柴大的护卫屯早已经在小河边集合完毕,整齐的排成几列,正在等待王良的命令。

木河双眼闪亮,开始为自己幼稚的想法而惭愧,这已经是一套完整的骑兵分类作战体系了,足可以让骑兵单独成军,发挥更大的作用,说不定,还可以主宰整个战场

没有征到足够的军粮,必然会耽误战事,按照军律,一定是要被砍头的,白动自然知道,但也无可奈何。

白雪便难得露出了真容,急匆匆来到暗室,惊鸿一瞥,将老木通震惊到无地自容。

以往,赢师隰凭借一人之力,压制着整个秦国朝堂,将所有的矛盾都压制了下来,但并不是解决,平静的朝堂下,早已经是暗潮涌动。

“先生这是”木通实在是猜不透王良的想法。

手术非常的成功,看来,保住木河这条命,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了,王良的心也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王良所说的另一种方法,便是蛆虫。

“自然是王先生了”田常有些不好意思,“前面带队的,以前是我手下的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