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焰眉头维扬,原本的严肃不复存在,反而浮现一抹笑容,正是慕容傲雪脸上的那种笑容。只是炙焰这样笑了,慕容傲雪的笑容就显得僵硬了很多。在这种时候,魔王笑出来却不是好事。

“哦,我就是骂她了,你能怎么样?”

炙焰松开看守,便一句话不说径直朝朱依翊的卧房走去,跟他一起回来的手下,也是吓得不敢多说一句,只是小跑着跟着自己的教主。

再说炙焰,大清早离开教主夫人的卧房后便直接来到海边。大船迎着初升的太阳在浪涛中行进,炙焰便一个人在船舱中,因为几天的劳累睡得很香。

看着那蒙着面的人暗自舒气,慕容傲雪又是一笑,说道:“孙护旗,放人吧。”

梵若辰转身朝着大门而去,朱依翊就远远地躲起来看着。梵若辰走到大门口,向把守的人出示了白玉令牌,低声说道:“教主命我出去办事,你们让开。”

梵若辰这才从美妙的游离中走出来,赶紧直起身子说道:“我没事。”

炙焰扭过头看她,脸上却并没有显露出心中的好奇。

朱依翊虽然这样想,可心中还会挣扎。看着她犹豫不决的表情,炙焰扬了扬双眉。

只是这个时候,又多了一件可以期盼的事。很棘手,却也是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办到的。

而他的独生子梵若辰,更是因为出众的武艺和俊美的容貌而被武林人士津津乐道。然而这位少盟主,如今却以凄惨的模样出现在魔教密牢中。

一开门,就有一股腥味扑鼻而来。朱依翊捂着嘴巴,压抑想要呕吐的感觉,这才举起火把,一点点照看着里面的情况。

看着燕儿的动作,想得却是其他。假山的事一直没忘,这也是她唯一能振作起来的源泉。魔王对她越加凶残,如果还没有找到龙型锦盒便死掉了,岂不是要含恨九泉?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想要得到你,才会如此急迫。”

听到他的提问,朱依翊撅着嘴看着他。手,伸进他的发丝中,突然睁圆了眼睛。于是,那手便像是碰到了蛇蝎一般,赶紧缩了回来,捂着自己的嘴,颤抖着说道:“你的头发是白色的,你是魔王。”

思及此,朱依翊毅然站起身,走到那教徒面前,将那发着寒光的大刀握在了手中,随即一个飞身来到大堂中央,便当着众人的面,干净利落地武起刀法来。

徐多多再缺心眼儿的人听到炙焰的话也冒了满头的汗,而那个右使倒成了缺心眼儿的,还是满脸的笑容。

此话一出,堂下顿时安静,大家重新看向朱依翊。其实这话很多人都想问,可朱依翊毕竟是教主夫人,而教主又不是善类。但徐多多不是常人,用慕容傲雪的话来说,他是地地道道的缺心眼儿。

朱依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苏醒时,腹部还会痛。然而这样的疼痛,又怎么抵得过她心中的苦呢?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可却不想被他如此折磨,而更没有想到他的丧心病狂。

朱依翊喊着,哭着,血也慢慢流出,先是缓慢的一些,后来便一股一股地落在铜盆中,屋子中顿时充满了血腥味儿,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一惊,彻底清醒。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了双手,吊在木架下,而自己的腿则是被分开一步的距离,也分别绑了绳子固定在两次的支架上。一条长长的白绫缠绕过她的腰腹,两端又绕过光滑的支架,分别握在两个粗壮的女人手中。

“夫人,请。”那黑衣人对她倒还是客气,朱依翊也没有异动,随着那一个黑衣人的身后,其他几个则是在她身旁。

金姑抛下狠话,便转身离开,那些地上翻滚的老女人们也连滚带爬得跟着离开了。

夏日的烈焰就像是魔王的手段,残酷地炙烤着拼命洗衣的仆人们。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发丝滴落,打湿了干燥的土地,也很快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