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就是他们的家庭医生,他们最近都工作得太累了,才会这样,睡一觉就没事了。”上官金迷说谎不打草稿,且说得既自然又流畅。“麻烦你了。”

他得了什么失心疯?精心策划了一切,又亲手毁掉它,可恶啊——

“用扁鱼、火腿和虾头熬高汤,把白菜浸在高汤里,上头铺上打发的蛋白,送进烤箱里大火烘烤。白菜吸收了高汤的美味,保证又香又脆又甘甜。”

结婚?!笑话!她宫昱一个人活得好好的,干堋嫁人来给自个儿找麻烦?

荣世澐一点儿都不在乎她对荣世玮的照顾,所以这个猜测得打个折扣。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还有什么?她委实猜不出来了。

早就说过“感情”这事儿很麻烦的,惹上荣世澐更是麻烦中的超级大麻烦。

一直就怕会与荣世澐日久生情,瞧她最近见到他的异常反应,只怕她的顾虑要成真了。

唉!要是能抽身就好了。她不讨厌荣世澐,却厌恶麻烦,难道都没有什么好法子可以助她早日脱离这一连串是非?

“大嫂,常常叹气容易生皱纹哦!”荣世澐嘻皮笑脸地偎近她,一只食指轻柔地抚平她眉间的皱褶。

宫昱不由得长吁口气,这样的温情老叫她心口暖呼呼的,令她都快上瘾了。

“很累是不是?”瞧她微黑的眼眶,他胸口就一阵阵抽疼。“坐下来休息会儿,我帮你按摩。”

荣世澐拉着她坐到餐厅的椅子上,两手顺着她白嫩的颈子揉、捏、搓、捶来到窄小的肩膀。

以女孩子来说,她算是满高的了,足足一七o,想不到她的骨架子却如此地纤细,小小的肩像一捏就会碎掉。

他放缓力道,一遍fanwai又一遍fanwai抚触过她僵硬的背脊,松弛她因压力而累积的疲累。

“觉得怎么样?”“嗯!”宫昱轻哼了声,陶醉地开上了眼睛,享受他大掌带来热热、粗粗的颤栗,在她全身血脉中流窜。

不知道情涛是怎样扬起的,当她开始以体肤察觉外界,神魂儿早已搭上他温柔的船帆,登上那七彩迷幻的天堂。

她泛红的小脸有着无边无际的吸引力,他情不自禁以颊相磨,来感受那如丝触感,点点滴滴,煽起了体内的情焰。

“昱……”他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儿,无端厌恶起“大嫂”那个称号。

他湿湿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那小小的耳垂立刻红了,她的身子情难自禁地因应他的呼唤做出响应。

她睁开氤氲双眼,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吻住她,狂热的唇吞进她的柔软,舌头带着冲天烈焰,伸进她甜美的唇腔,肆无忌惮地扰乱她心底一泓清水。

她已迷乱,忘情地伸手搭住他的肩背,自动送上小小的丁香,霎时,清水顿成漩涡、翻起吞天灭地的大海啸,完全席卷两人的神智。

如果、假设、倘若……总之若非那通适时响起的电话,天雷又要一时勾动地火了。

宫昱猛然睁开眼,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她在干什么?嫌现在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居然会和荣世澐在厨房里吻得天昏地暗。

而他呢?明明说要帮她按摩,却偷吻她,乱占她便宜!

她扬起手,思考着是否应该送他一巴掌,以敬效尤。

“电话!”荣世澐彷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脸无辜地指着挂在墙壁上,响得快要断气的电话。“也许是老妈打来的,你不接吗?”

宫昱的眼神在电话和荣世澐脸上来回搜寻了三秒钟,最后终于放下手,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荣公馆,请问找谁?”她边讲电话,愤恨的大眼一刻不忘地瞪住荣世澐。“喏,找你的。”

荣世澐接过话筒,二话不说,挂断它。

“喂,你——”她急忙拾起话筒,可惜已经挂断。“你怎么连听都不听就挂断它?”

“我目前不想接文非凡的电话。”

“‘你’……”她记得她没说出打电话的人啊?他居然知道,真神!

“除了他不会有人这么无聊。”

“是吗?”她困难地扯了扯嘴皮子,还没忘了要报偷吻之仇。

“大嫂!”他问得突兀。“你觉得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用眼白看他,拾起话筒就想敲上他那颗变态兼可恶的脑袋。

他却先声夺人。“文非凡一直很想吻我。”

她早已瞪圆的眼珠子一时突暴得比铜铃还可观。

“我本来觉得‘相濡以沫’是件很恶心的事。”他忽然变得一本正经。“可刚刚亲了你之后,我的想法动摇了,亲吻似乎没那么不堪。”

她感觉胃酸正在往喉头上涌。这家伙的意思该不会:他决定给文非凡一亲芳泽的机会?

“所以,”他顿了下,如愿将官昱的好奇心提到最高,才倏然转口。“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为了我的终生幸福,请大嫂教导我正确的接吻观念。”

她一个打跌,差点将墙壁上的电话整座扯下来。“当然不好。”她气白了俏脸。“‘你’自己去找文非凡练习正确的接吻观念!”

“找别人不行吗?”

宫昱懒得理这个疯子,自顾跑回厨房去。

荣世澐在她身后悄悄松了一口气,方才还以为这身骨头保不住了,明年的今天大概就是他的忌日。

幸亏她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险险逃过一劫,他赶紧跪下来叩谢天地。

曲然丽利用宫昱每天中午送饭盒来给荣世玮的惯例,觑了个空档,找她独处对谈。

“有什么事吗?”因为这次是曲然丽找她,宫昱的态度,无形中又高上一截。

曲然丽一手按着发疼的太阳x,实在很受不了这个双面人。

“你陷害我和董事长!”

宫昱双手一摊,不否认、也不承认。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我知道是你。”如果杀人不用坐牢,曲然丽早就拿把刀,剁剁剁,将她砍成十八段了!

“可惜你没有证据。”宫昱摆明了跟她耍赖到底。

“你……算了!”曲然丽硬吞下一口怨气,早知她是个无赖。“我找你不是想追究你陷害我们的事。”

“是吗?”宫昱自在地玩着十指,彷佛不把人气到爆血管誓不罢休。

“你认真一点儿。”曲然丽喘口气,被她气得胃疼。“我要知道你的目的,为何要如此不择手段?”“我的目的?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好话不说第二遍fanwai。”

“你想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