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邵航也叫上吧,他好像把手机忘在家里了,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凯翔哥哥,你哪儿找到的?”

“邵航,你今年能不能陪我去参加圣诞舞会?”在n茶店里,h淑芳犹豫半天终于向邵航发出了邀请:“我知道你t育选修的是t育舞,你肯定会跳舞,你能不能陪我去?我真的挺想参加圣诞舞会的,你就跟着我去吧,好么?”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终于把小孩子送去了病房。陈凯翔疲惫的伸了一个懒腰,虽然当上医生以后这种通宵熬夜偶尔也不得不经历,但是还是会让人觉得身心具备。陈凯翔打了个哈欠,扭头去找邵航,只见邵航也一脸倦态,显然很不习惯这种昼夜颠倒的生活。

“呼吸微弱,心跳速度很快,病情很危急。”一个医生用听诊器听了一下,抬起头来对大家说,然后又掀开了小孩儿的眼p,小孩子的瞳孔都开始扩散了:“先上呼吸器,送急诊。外科今晚值班的两个,再找个g过儿科的,来会诊!”

那个nv人茫然的看这陈凯翔,大概她也想起来邵航之前说过他只是一个在读的学生了,所以心里便不太有底。陈凯翔一脸严肃的看着邵航,邵航则坦然的看着陈凯翔,一点儿也不退缩。两个人僵持了许久,邵航终于开口了:“或者你还能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再不赶快问题就更麻烦了。”

3岁8岁小三8岁小三相识

“你懂什么,这是压力造成的发育障碍!中国的大学多难考啊,哪像你,在国外随随便便就申请一个大学。”劭江因为被戳到痛楚,立刻反唇相讥:“这都是被这么多年沉重的压下来的功勋,懂不懂!你要是在国内上学,估计还长不过邵航呢!”

“别这么谢我,我都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害了你还是为你好……”陈凯翔从听筒那面传来的声音带着意味深长以及深深地无奈,而邵航却笑的更开心了。

前世父亲教导,身为读书人,就要有忧国忧民之情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不能居庙堂之上造福百姓,那就不如把自己的博闻强识报之于民,习得雌h之术以一己之力救治一二百姓也是功德了。邵航当年就因为这样的原因虽然苦,还是努力的把一本本医术背了下去,虽然这一世跟上一世有如此之多的不同,但邵航相信那份为国为民之心是不会变的。

他甚至意识到一件特别要命的事情——那些他嘲笑这些人愚昧无知的地方,可能反而是他愚昧无知了。比如那些充满邪气的“电器”,再比如关于地球是圆的,民主之类的话题。这些东西仿佛不能深究,越想越觉得可怕和复杂。

“七年!”劭江惊讶的说道:“还不一定能毕业?这学也上的太痛苦了吧!”

陈凯翔回来以后,j乎每天都耗在了劭家。这么骗吃骗喝了五天,邵航也被b得狠狠地学了五天英语。

“我自己来。”邵航嘴角chou搐的拉过领巾,三下五除二的按照平时两个哥哥系的方法开始缠,最后总算在规定时间之内勉勉强强的系好了。陈凯翔和邵航两个人讪讪的笑着,跟着队伍下了台。而邵航则继续跟着新的少先队员们一起进行宣誓仪式。

“那可不一定,只是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点儿厉害。不然他们下次还会找你麻烦。”高个儿的男生挠了挠头:“好了,快点儿去上课吧。你这么个小破孩儿什么都不懂的,就不要管了。如果他们再去找你麻烦,你就上楼来找我们——对了,你知道我们是哪个班吧?”

“邵航?”劭江一脸疑h的扭头看向邵航,邵航一脸囧然的叫道:“我没事儿,我真没事儿!就是走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滑了一跤,然后蹭破p了。校医已经给包扎好了,说是明天就没事儿了。也没说什么不能沾水,就是不让纱布沾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实上,邵航的预感基本上成真了。

陈凯翔见邵航木着一张小脸,连个表情都懒得奉送,乐了半天也慢慢觉得没趣了。把笔一扔,一把把邵航拉到自己跟前,让邵航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把手的教了起来。

邵航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妈妈,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近看岸边的水果然很浅,能够很清晰的看到细细的沙粒。陈凯翔和邵江大喜,直接脱了鞋袜就要下水。

邵航撇撇嘴,没理这个一点都没有兄长样子的某人。

看文备注:

h淑芳气红了眼睛,盯着邵航:“你真的不肯要?”

“不是不肯要,是不合适。”邵航平静的对h淑芳说道:“有些东西这么随便送真的不合适。”

“邵航,你真是够了。”h淑芳突然大吼一声。邵航莫名其妙的看着h淑芳,h淑芳镇静了一下,抹了一把脸,声音软了下来:“对不起,我失态了。我现在不太舒f,先回去了。”h淑芳冷淡的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

“等等,淑芳!我们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邵航赶快站起来,他的家教可不允许一个nv孩子这么大晚上的独自一个人在外走夜路。然而h淑芳却阻止了他:“不用了,平安夜晚上到处都是人,能有什么危险的?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h淑芳说完,眼神在陈凯翔脸上扫了一下,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踩着高跟鞋走了。

邵航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陈凯翔:“我是不是应该要下她的围巾?难道我做错什么了?”

“我倒觉得没做错,只是她心底的期待值太高了。”陈凯翔客观的说道:“你这样做我觉得挺对的,总比给了希望再打破的强。别担心了,她也是个成年人,你不能像对待小孩儿似的对待她。你喝咖啡么?我对国内这些咖啡店的东西不太熟,也不知道正宗不正宗。”后半句已经是在说菜单了,陈凯翔刚刚过来以后一直在研究那薄薄的一本菜单,此时指着上面一排咖啡询问邵航的意见。

“我不要喝。”邵航的头摇成了布郎鼓:“喝了那东西,今天一整晚我都不用睡觉了。高三的时候喝过,每次一喝完就会七八个小时睡不着,困得要命都睡不着,然后睡醒以后又会觉得全身难受。之后就不再喝了。”

“这么严重?”陈凯翔都惊讶了,他深深地觉得这些年他实在错过了太多的时光,以至于他跟邵航虽然很熟悉,但是实际上还是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就算是对咖啡敏感也没这么敏感的吧?你喝茶也会这样么?我看那天给你喝了浓茶没一会儿不是还睡得很香么?”

“茶没事儿,感觉很舒f。”

“真奇怪,按理说应该对咖啡敏感的人都对茶敏感的。既然如此,就来一壶花茶吧。你想吃水果么?”看到邵航点点头,陈凯翔按了点菜的按钮,对过来的f务生点了一壶花茶以及一个水果拼盘。就这样,陈凯翔成功的把h淑芳扔在了邵航的注意力之外,两个人又在咖啡店里聊了好一会儿才起来转战街上。

圣诞节过后,陈凯翔不得不赶快联系了j个装修工人,把那面房子进行粉刷和铺地。这并不容易,临近年关,很多工人都不愿意再去做买卖了,一个个都想着回家好好过年。还好陈凯翔装修内容很简单,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才找到j个合适的人来弄。

另一方面,邵航和劭江也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考试。特别是邵航,大三的课程还是很紧的,虽然平时邵航也算是踏实努力的孩子,但是那些加上来的西医方向的课程还是让他觉得苦手不已,很多东西看书翻来覆去都弄不太懂,最后没办法只好求救于陈凯翔。这使得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哪儿都能看到邵航跟陈凯翔讨论的身影,劭江气的差点儿掀桌——“你们能别在晚饭桌上讨论解剖学么!还有讨论解剖学也就算了,至于引申到烧伤实例么?至于在那里说什么浓硫酸烧伤之类的东西么!”

陈凯翔直接回了一句:“那你想想,你吃的这些东西可是由我这双处理过这类伤口,解剖过尸t的手做出来的。这都能吃下去听一听也没什么吧?”

劭江脸都变成了青白se,发誓不跟变t一起计较。

转眼就到了元旦,元旦法定有三天假期,过了这个元旦之后,陈凯翔也要开始正式上班了,不能再这么悠闲了。所以当陈凯翔提议元旦晚上出去逛逛的时候,邵航想也没想的答应了。他总觉得应该让陈凯翔熟悉熟悉这个城市,毕竟陈凯翔已经很久没有在国内戴过了,而且参照当时在志愿者的生活,邵航真心觉得陈凯翔很有可能一开始上班就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在b市生活上十年都是个陌生人。

劭江拒绝了元旦晚上出去玩儿的计划,按他的话就是:“除了人就是人,有什么好玩儿的?”

他们晚上七点多出了门,在一个日式餐厅吃了晚饭。晚饭又是由陈凯翔请的,现在邵航已经不会再跟他争辩占便宜不太好之类的问题,只是瞪着眼睛看人,好像是要好好的记住这一次以后请回来似的。陈凯翔每次看着邵航瞪着圆圆的眼睛,都忍不住想笑。

在日式餐厅里吃过了寿司和三文鱼,还吃了日式拉面,已经九点多了。两个人吃的心满意足,除了餐厅到街上慢慢走着。大概因为是元旦,两旁的店铺都没关,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霓虹灯光。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城市里走着,周围有欢乐的人群跟他们擦肩而过,走着走着周围越来越热闹起来,突然听到有人喊:“下雪了!下雪了!”

陈凯翔抬头,果然天空开始零星飘起了雪花,一p一p的落了下来,其中一篇正好落在他的脸上,感觉凉丝丝的。他低下头来,看到邵航也正抬头看着天,嘟囔了一句:“瑞雪兆丰年,好兆头啊。”不由的笑的摇摇头,觉得这孩子果然是学中医学的,越来越像个老古董似的。如果不当医生了,搞不好去当语文老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里好像是那个很有名的老玩具店。”邵航突然指着一个道:“我前段时间听广播上说过,?”

“老玩具?那就去看看吧,什么叫老玩具。”陈凯翔笑眯眯的跟着邵航向着那个店面走去。进到店面里面,这个店很小,但是很温馨,装修全部用木头和桔se的灯光,一个个不会存在于这个年代的玩具摆放在上面。有会来回摇摆的走路的小鸭子,还有木质的手工陀螺,甚至有男孩子们小时候玩儿的洋p。这么一个店的确很有意思,陈凯翔都忍不住在店里找起了曾经那些老玩具了。

“啊!这个东西!”邵航指着架子上某一个看起来已经过时的直升飞机玩具对陈凯翔,“上了发条就可以自动的跑,哥哥原来有一个,后来被我拆了。”说完,邵航不由的笑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当时刚来这个世界时候的惊惶无措,很是破坏了劭江的一打玩具。难怪后来有段时间劭江总看他不顺眼,欺负他。一晃时间也过了这么多年了,邵航不由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比清楚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生活在这里,其实心里还是生活在古代。不算古代人也不算现代人的艰难,好像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特别大的玩笑,让他带着记忆转世投胎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无非就是比别人多了许多的苦恼而已!

这么想着,邵航不由的惆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