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宝宝听了面色不变,傲娇的哼了一声。这老家伙知道什么,他好几回都下定决心把自己功夫废了,痛晕后醒来反而发现自己每废一次就精进一次!你以为他如今这模样是他乐意啊?习武奇才天赋爆表怪他咯?

明曦读懂了她的意思,借擦丝绢嘴角的动作,趁人不注意对她吐了吐舌头。沈笑离挑了挑眉,这公主还挺有趣儿的,不过她记着正事儿,没空和她做眉来眼去的游戏了。

他听见了。

诶?

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zhaishuyuan了,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开口呢。

你说你看见貌美的人这么说我倒是能理解,可是这……

沈笑离不傻,稍稍费神动了动脑子,就想明白。

这是母后生前一直带着的玉佩,你可一定要收好。

说来奇怪,这国师并未露脸,只戴着诺大的斗笠。一袭月白色衣袍静静坐在夜皇左下侧,气质十分出尘引人瞩目。

妖娆薄媚的脸有短暂的沉默zhaishuyuan,随后似笑非笑的盯着面前的人,意有所指道;“你是说,本座的右护法当初上报小梅儿死于控心蛊毒发作,是假的?”

“慢慢调养慢慢调养……这种事情怎么急得来,除非有灵药齿蓝花辅助治疗,你就立马连你刚出生的时候的模样都能记起来。”

赫连尘看她都口不择言都开始自黑了,这才高傲的抬起头颅放过她,端过碗凶巴巴地开口,“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怎么脑子撞这一下没把里头的水倒出来,反而更脑残了,一天到晚尽胡说!”

细小的声音几乎被风揉散,商烬娴让沈笑离握着手臂丢开的那一刹,滚出好几米,并没有完掉下去,此刻正攀挂在崖谷边上一枝斜窜出的树干上。

沈笑离唇儿一弯,勾出冰冷没有温度的笑容,“你说你没事作什么死,真是想饶你一命都不行,跟阎王爷商量去吧。”

突兀的声音传来,祁羽这才惊觉对方离自己不过三步的距离,可自己完全没有觉察到。他绷紧神经握住玉笛,神色凝重挺直了身子如临大敌。“你是谁?”

她越讲,祁羽的脸色便越加沉郁,他望着表情郑重的妹妹,疼惜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骂道,“你在胡乱安排些什么劲儿,既然知道哥哥是所有人里面功夫最棒的,那就理因由我来带队。”他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否决了商烬娴的策略,看她还要反驳,直接了断道:“我是哥哥,听我的,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下一秒,耗子眨眼就冲了出去,吱吱吱地没完,可劲儿了的唤着外头的沈笑离。

拍拍脸颊强打起精神,长鞭一扬,马儿嘶叫一声朝着出城的方向飞快驶去。这边祁羽让商烬娴叫醒后,睡意朦胧地打着呵欠,骤然看到她还以为是在做梦,“娴儿……天亮了?”商烬娴白眼一翻,“等天亮舅舅的部队都走没影儿了,赶紧起来吧,我给你带了套衣服,一会儿就混进去就走。”恍惚瞟到他床头的玉笛,讶然地摸了上去,“这根玉笛……我在母妃的一张画像上看到过,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猛的望向祁羽,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吱——!虐鼠啊——!

这头沈笑离打定了主意,剩下就看怎么跟小徒弟请假了。

没办法,在清禹山的时候就让她这一招坑过很多次了,对她的每个小细节简直比亲妹子还了解。

商烬娴眨眨眼,灿然笑开,“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亲哥哥!”

沈笑离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瘟神快滚几个字,她扯开嘴角,忽地猛使劲,用最后的余力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项,闻人谦骤痛之后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闻人谦瞅了她一眼,嫌弃道:“得了吧,内力都没有的家伙没资格说话。”

小徒弟点点头,在看到她完好无损后,把目光挪到了角落的商烬娴身上。

当年一些原因让她顶替了孪生哥哥生活了十多年,所以我说把真的九皇子给你带回来,也不算是在骗你。”

“翊儿!真的是翊儿!”勤王身子一震,握着祁羽的肩膀激动地老泪纵痕。没一会儿,他腾地转过身,扑通一声给沈笑离跪了下来。吓得她跳起来退后好几步,反应过来连忙扶起他惊诧道:“王爷使不得!虽然我英勇无比地救回了你的外甥,不过您也不用……”

沈笑离等了半天,看勤王没了下文,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她还没听过瘾呢。

难怪皇上怎么都查不出头绪,这和平凡的村子根本就没区别好吗?

沈笑离抬头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逐渐变暗,感受着时间从眼前流逝,却又深深地无能为力的那种滋味。

沈笑离,你这么**,你妈造吗?

祁羽让这声响拉回神思,似乎清醒了许多。

商烬戈认真地思考了少时,抬首严肃地说,“可以,后果也不过是诛九族而已,需要朕叫人给你去御膳房借把刀吗?”

沈笑离眨眨眼,嘿嘿一笑,“管他呢,解药到手啦~明儿我们就可以回清禹山下,盖个小木屋,每天种种花打打鸟,等你师祖出关啦!”

然后她猛的想到一件事,他妈的,她是一个有四厅工作服的人啊!为啥要偷偷摸摸的翻墙进来跟个贼似的,反正大家在七煞也有喜欢戴口罩长得丑的杀手,她不露脸就行了呗。

等它真的到手,却发现并没有他当初想要的那种感觉,况且还不知道怎么就坏了,器灵什么的也化为云烟,自然没了用处。

沈笑离捂着鼻挥散了尘烟,瞬间惊呆。

沈笑离被自己给雷了一下,扯开话题,“你说……你的幻阵都是真实存在,是什么意思?”

山风拂过她的脸颊,吹的脸生疼。只要再上前一步,她就会立刻摔下去死无全尸。

偶尔她不想动手时,就让他们去,不过次次都有要求。有时是不能动手还击,哦,就只能用脚了。有时候是指定打对方脸,往往一群小贼鼻青脸肿了,还能活蹦乱跳地到处跑。

沈笑离扯开车帘跳下踏板,还没站稳,远处就传来清寒而无奈的喊声,“阿离。”

黑衣人把二人团团围住,沈笑离数了一下,刚好九个。

沈笑离出来,立刻想到的是回自己住的庭院,不过在拐过分岔路口时,没想到前头东风长廊会出现琥珀小小的身影,走在他前头的是小萌。

秦雨疏美目微冷,看了看指尖鲜丽的丹蔻,“本宫瞧你,也是愈发的没用了。”

该走哪条呢?

沈笑离缩到一角垂着头,余光偷瞄着她逶迤拖着淡红色精美的大朵牡丹织锦长裙,莲花移步进到殿中,繁丽雍容又不失秀美。不堪一握的纤腰微微一福,鬓发上斜簪的碧玉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臣妾给皇上请安。”

“名字还挺好听。”

“琥珀,我的衣服……是你给我换的?”沈笑离纠结良久,这才坐到小徒弟身边弱弱地问道。

“俺老孙好着呢!好着呢!”

九皇子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咽下一口泪,就算是回去了,铁定逃不过一顿胖揍。不行,他必须在舅舅带着赎金来之前,自己想法儿逃出去。然后主动认错,这样他人家看在已逝的母妃面上,估计会下手轻一些,他兀自悲伤地下定了决心。

终究是太冲动,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劝阻,小少主就扯下了面巾,唇红齿白的少年目光阴翳,仿佛随时要扑上去把段云欢咬上一口,好在雨大天暗,他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印着火光只能模糊看出是个年轻的轮廓。

“额,你能找到我发现你的地方吧?这样,你带我回去,我铁定能想起山洞的位置,我用我的节操保证!”沈笑离信誓旦旦的举起了左手,说得跟自己真有节操一样。

不过看她浮夸的表演,楚倾无故地安下心来。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空气中弥漫着那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提醒着沈笑离这不是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