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导致了同龄的孩子们都不喜欢小夏,孩子们总是对跟自己不一样的孩子持有敌意,尤其是这个孩子还老是被大人拿出来贬低自己,所以孩子们对小夏的敌意就更深了,小夏的童年过得不温不火不痛不痒,对此小夏很是无奈,他也很想跟同龄人站在一起玩耍,而不是每次上学放学都孤零零的一个人。

可等文成溜进文翔的病房的时候,却发现文翔已经安安静静的睡了,文成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边看了看文翔,他睡得很是安稳,嘴角还微微上翘,显示出文翔的心情愉悦。文成面带微笑的看了看文翔,替他掖了掖被子,便裹着铺盖坐到了沙发上,文成靠着沙发椅背眯上了眼睛,却发现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是眼前隐隐浮现出了薛纪乔的轮廓。

文成呐呐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并不知道怎么回答薛纪乔的话,若是实话实说,恐怕会适得其反,像文成这样生长在农村的孩子x格确实很单纯,但是他却并不愚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里还是明白的。

小护士脸se稍荠,对薛纪乔道,“嗯,我还要一套金装,天香教的,你自己看着办。”

文翔瘪了瘪嘴,神se显得很是委屈,但是他却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呐呐的问道,“哥哥,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莫不是那位很好心的护士把你带来的?”

文成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病房去床沿上坐下,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心里却是万分着急的,他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天他和文翔被困在了燃烧中的面包车里,心里是万分绝望的,他想着这辈子过的日子,莫名就觉得也许这是种解脱也说不定。

文成对着他扯了扯嘴角,“别,这样容易引起绑匪的警觉之心,你没发现一个问题么?自从绑匪将我们扔上这辆面包车之后就不见踪影了,可是你却没有被绑住。这车子的门肯定是被锁住了不能打开。”

文翔忙不迭的迎了上去,端了一杯温水递到文成的手里,文成看着透明的玻璃杯微微的愣神,半晌才一口将杯子中的水饮尽,他对着文翔扯了扯嘴角,“今天家里还好么?你没有受伤吧?”

两兄弟就这样头靠着头的看着天际,文成心里装着事情,越想越累,直看到眼睛酸痛,喉咙梗塞也还是睡不着,文翔还小,心里边藏不住事,有什么都说出来了,心里自然没有负担,正因如此,所以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这一句话的魅力是巨大的,文翔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上前拽住薛纪乔的大腿,让他移动不得,而薛纪乔只是定定的望着文成,半天也没有说话。文成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目光吓到,只瑟缩着躲开了。见文成这个样子,薛纪乔也知道今天是带不走文成的了,再说,这小东西要是被b急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呢。他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对着文成道,“好,我不b你。但是你得记住,你迟早是我的人,当初那混混欺负了你,我也会帮你欺负回去的,这点你放心,我决不会让我的人在除了我之外的人身上受到一丝委屈的。”边说着边用手在文成的脸上摩挲了一阵。

文成已经惊讶得忘记了反抗,直到他快要无法呼吸。薛纪乔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小东西,下次可别忘了呼吸哦。”文成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他准备推开薛纪乔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薛纪乔抱在了怀里。

经过那件事后,文成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才好。这还是因为老板尽心尽力的照顾的结果。在临近年关的时候,老板给了文成三千块钱,说是补偿文成为他做出的牺牲。因为毕竟这件事情与他多多少少也脱不了g系。他已经准备去另外的地方发展了,带着文成挺不合适,希望他来年另外找活g。

日子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着,暑假很快就到了,文成和弟弟是天天盼着母亲回家,文成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县一中,可是一直等到暑假结束,一直等到家里所有的钱都花光了,也还是没见文妈妈回来。文成自然是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就寻着当初母亲打的那个电话的地址找了过去,到了那里一看,是一个漆黑狭小的弄堂,到处布满着油污,飞舞着苍蝇蚊子,还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异味。文成强忍着身t的不适走了进去,一个c着一口东北嗓音的胖嬷嬷递给他五百块钱和一封信,说是文妈妈留给他的。文成问她别的,她只推说不知道。文成出了弄堂,突然不知道自己回家时该如何跟弟弟j代,打开信件来看,大抵的意思就是说文哥哥的近况看起来很不好,而城里的日子也很不好过,所以文妈妈就跟个男人走了。信里还说,文妈妈别的本事没有,身上原本带的钱都给了在监狱里的哥哥,这留下的一千块钱是问那个男人要的。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文妈妈也只好狠心将他们哥俩撇下。

薛芙蓉微微的点了点头,对着文成笑了笑,“从现在开始,我倒像是重新认识了你一般,我开始欣赏你了。小伙子,加油!”

文成也跟着笑了笑,“咱们本来就是刚认识的呀,又不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能有多了解我?不过人都是这样的,很注重第一次见面的感觉,总是把自己的臆想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其实人是很多变的,而且一个人身上肯定也不只一个特se,很多样x,所以其实这很有意思。”

薛芙蓉在文成的脑袋上拍了拍,“怎么,我才说了一句话,便引出你这一大堆的逻辑推理来,你难道想去研究心理?”

文成的头在枕头上蹭了蹭,似乎在寻找着令自己舒f的位置,“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我觉得跟你谈话很轻松很自在。”

薛芙蓉将自己的双手揣进了衣兜里,做出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原来之前在你心里并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哼,我伤心了,不理你了。”

文成略微有些腼腆的笑了,“算,怎么不算?我心里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的,只是我并不知晓自己在你的心里占的什么位置,所以才有此一问,若是真的伤了你的心,那么我只好先在这里说句对不起了。”

薛芙蓉这下心满意足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衣f下摆,对着文成道,“那你就先休息吧,呆会儿我哥可能还会来看你,你就顺着他点儿,也先别说这事儿,我晚上去他家,把这事儿跟他提一提,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夏景可能照顾好文翔后就会过来。”

文成略略点了点头,薛芙蓉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着文成笑了笑,便转身出了病房,文成觉得自己没有睡意,心里的事情先前像是一块大石压在心头,但现在也淡化了许多,这天花板雪白雪白的,在深沉的夜se下倒显得有些瘆人。文成忽然觉得手臂上泛起一g凉意,便将被子往高处拉了拉,凌晨的温度是有些低,毕竟还没到夏天,这夜还挺长的。

文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但是等他醒来的时候,天se有些昏暗,自己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并不昏沉,反而觉得神清气爽,难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