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开张,京城里很多新贵都来捧场,单是部长就来了六位,国防部长孙承宗资格最老,带着一帮儿子孙子,有二十多人,拒绝进二楼的包厢,只在五台前面挑了一张圆桌,带着主要的人坐下,其他小辈都赶到后面排座上去。

其实最打动他的,是李云崖说的这样一番话:“你就不想跟我出去走走?以后我要造铁壳的超级大船,比皇极殿还要大上许多倍!出海去朝鲜,去日本,去琉球,去爪哇,去印度,去非洲。去看黑人,看白人,吃香蕉、吃椰子、吃菠萝!难道你就愿意一辈子待在紫禁城里?不只是你,将来你的儿子,你的孙子,要么被圈禁在紫禁城里,要么被圈禁在封地,跟住监牢有什么不同?”

他把高迎祥重新撵回陕西,派贺人龙驻守潼关,阻止高迎祥进河南,仍然命洪承畴守山西,这回他把卢象升和他那一万破军营留下了,还留给公安部一百万斤玉米作为救灾充饷之用,然后就急急忙忙返回京城。

城楼上的大臣们见连皇后娘娘出面都不管用,把原先的怒shubaojie气全都转变成深深的恐惧,吴三桂的七杀卫战斗力不是盖的,被他们倚重的腾骧四卫御林军在七杀卫面前就跟小j一样,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现在情况越来越僵,皇上又不见了,万一吴三桂共打进来自己这班人俱都难逃一死!

“大约三千吧,有一千武警,比较能打,其他的民警、税警和消防的就不行了。”刘懋凯怕皇上年轻气盛,要带着警察去跟大臣们拼命,“陛下,现在国师跟部长都不在京城,大臣们和勋贵、锦衣卫等全都反叛了,这里太过危险,还是把您送出城去,到了吴三桂的军里,有七杀卫保护您,无论是战是走,您都不会有危险。”

兵部侍郎陈新甲大声说:“陛下难道不知道,如今天下百姓都恨不能食那妖道之r,喝那妖道之血,陛下再宠信那妖道,恐怕也要跟他一起被天下人所唾弃!”

就在卢象升和曹变蛟率军冲击张献忠主力的同时,在后方的李云崖遇到了另一g来自西边的敌军,这伙人的首领就是赫赫有名的李自成。

山西各地的官员听说那个鼎鼎大名的妖道国师要亲自率兵来平叛,并且只带了三万人,俱都弹冠相庆,非但不希望李云崖能打胜仗,反而盼望他被大乾**队消灭了才好,那样皇帝才能幡然醒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李云崖回到军营,让吴三桂率领剩下的人马守家,七杀卫不再外出拉练,全神守卫京师,每天派三个团的人进到城里巡视,一旦发生危急情况,公安武警处理不了的,七杀卫要立即出动镇压,胆敢乘机作乱的,甭管对方是谁,就一个字“杀!”有什么事自己替他兜着!

朱由检正在为大臣们反对,士子碰头而死的事情烦恼,周皇后chouchou嗒嗒地进来向丈夫哭诉,随后夫q两个就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这么大个铁疙瘩竟然不用人力,不用牛拉,真的自己往前走,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全都惊呆了,呆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呼啦啦全都跪下,像拜祭神佛一样对着火车头膜拜。

“郑芝龙。”朱由检记忆极佳,“前年七月,福建巡抚熊文灿曾经奏报,招抚了一名海上巨寇,就叫郑芝龙,说他拥有大小船只上千艘,横行东南沿海,日本、台湾、吕宋一代,连荷兰人他也打过。归降之后,封做海上游击将军。”

徐光启老头子完全被李云崖拿出来的两样模型所吸引,带着自己的儿子、孙子、徒弟,以及一群助手,夜以继日拼了老命地搞,越搞越有精神,他也感觉自己眼前被李云崖打开了一扇窗,看到了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历时一年零半个月,终于被他搞成了。

朱由检又去找勋贵,一个个公侯伯爵也都开始哭穷,有捐一百两的,有捐二百两的,有的甚至把自己家的锅碗瓢们都拿到大街上变卖,说要共t时艰,卖了钱都给国家,有的在自己园林般的豪宅上面贴上紧急出售的告示。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这班人跟地方政府沆瀣一气,故意虚报灾荒,或是从中截留,j上来的钱粮越来越少。你派人下去,也因为他们盘根错节,回来告诉你的也是虚假消息。我听说还有一部分士子甚至是官员已经投靠了流寇,现在的高迎祥、张献忠等人身边都有人辅佐,这些人帮他们宣传,说大明朝气数已尽,高迎祥身上有龙气是真命天子,张献忠更是天神下凡,惩治明朝这条赤焰孽龙……”

朱由检是个很有雄心壮志的好孩子,一心要将祖宗基业发扬光大,跟太祖和成祖比肩,只是这个帝国到他手里就已经是个烂摊子,大明朝的官僚t系完全**,财政t系已经j乎崩溃,导致国库空虚,内帑也不禁花。

李云崖下令把当官的都绑了,有名有姓的,共一千七百六十二人,全部押往兵部,并亲手写了一个折子,这是他来到大明朝之后写的第一封奏折,用钢笔写的,他不会写mao笔字,但钢笔字还是很灵秀的,满满地写了十折纸,密密麻麻,详细列了京营现在的情况,并讲了自己在大方向上要如何改革,写完之后,不经过内阁,派人直接送进宫里。

朱由检在城头上看见,用拳头捶城墙,心道:他们既然有意撤走,你让他们走就完了呗,还追他们做什么……不过这话没办法说出来,他把鼓手叫下来,自己爬上去,抡起鼓槌,用力地敲击起来,他不敢再看下面厮杀的场面,闭上眼睛只是一味猛敲,在心里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地向大明朝的列祖列宗祈祷,从开国太祖朱元璋到刚死不久的哥哥朱由校,希望他们保佑明军能够取得胜利。

先前在宫里,皇上问他为什么要杀mao文龙,为什么敌军能够从前线绕过来长驱直入,他都无言以对,他知道皇上是打算对他下狠手了,感觉心灰意冷,只觉得这辈子完了,这位少年天子上位以来的一系列手段,他也有所耳闻,他能够感觉到皇上对他的失望和愤怒shubaojie,但他没想到皇上会要杀他,毕竟他这些年为国家镇守辽东,这j天跟建奴血战,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四万余只马蹄重重敲击着冰封的地面,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分别从东西两面向只有两千多人的阵地不顾一切地发起冲锋。

不过满桂就没这么好运了,他被城墙上的cp手误炸,差点就被炸死了。

袁崇焕这时候到了蓟州,他始终认为皇太极不会去打京城,北京城墙又高又厚,上面也有红衣大p,皇太极多是骑兵,肯定是来京畿一代抢掠一番就走的,所以他并没有执行孙承宗的命令。

又说“饥民相聚为盗,与其坐等饿死,不如为盗而死。烧人骨为薪,煮人r为食,而食人之人,不数日面目赤肿,燥热而死。于是死枕藉,臭气薰天,安塞县城外掘数坑,每坑可容数百人,不及掩埋者,又不知还有多少?小县如此,大县可知,一处如此,他处可知……”

我还就不信了,没了你们我大明江山就垮了!

朱由检批示杨鹤“率x轻诋”,说他胡乱骂人,让他闭嘴。

他心里想着,不自觉地就把目光落在李云崖身上,看得李云崖小心肝直跳:小检检不会看上我了吧?应该不会,这小子可是个直男,而且还是有家室的直男,听说跟他的周皇后十分恩ai,唉……想到这里李云崖又很惆怅。

李云崖把四个搪瓷缸摆好,拿了筷子给朱由检:“陛下,尝尝吧。”

这时只有一般的小太监小宫nv们不嫌弃,其他人都不去碰,尤其是文官们,他们喝茶都讲究用紫砂茶壶,白瓷盖碗,有的身居高位,数代传家的,连泡茶的水也要什么雨水雪水来泡,李云崖预备的那么两大桶,茶叶早在里面泡乏了,哪里入得了口?

连看了四场c演,朱由检意犹未尽,十分期待地让李云崖继续演练下去。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太监宫nv们大气都不敢出,贴身f侍的都战战兢兢,生怕皇帝突然震怒shubaojie,把他们和这个可恶的妖道一起拉出去砍了。

“大胆!”这回是礼部和太监们一起出声,本来随着魏忠贤的落马,朱由检有意打压,锦衣卫和太监们的地位一落千丈,而徐应元被李云崖斗倒发配南京的事情也广为流传,太监们不敢招惹李云崖,这j天挑刺的都是礼部的主事官员,但李云崖这回突然近身皇帝,让太监们条件反s地呵斥,连锦衣卫都要chou刀护驾了。

除了玉米之外,还有红p土豆,水果地瓜,紫p花生,樱桃番茄,巨型,拇指西瓜,白玉香瓜,还有产自非洲的冰菜,西方的秋葵,奇形怪状的蛇瓜、砍瓜,罕见的绿塔花椰菜,珍珠西葫芦等等等等,李云崖作为一个农村人,过去竟然一样都没听说过。

纠缠了好半天,最终敲定是一百三十万两,大家群情激奋,魏忠贤满脸r痛,但还有些轻松,因为这代表着小皇帝真的不会再动他了,花钱消灾而已,用不了多久就能挣回来了。

好在他找来的这些匠户门给力,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烧制出了第一炉焦炭。

“真的?”朱由检激动得站起来了,“若真能造出来的话,从这里开到辽东……就不愁粮饷难济了!”

赵嗣和刘齐被哨声吓懵了,不知道是要**啥,直到被李云崖请进食堂他们才缓过神来,不过又为他们从没见过的宿舍楼和食堂楼所震惊。

就在魏忠贤惊疑不定的时候,第二天朱由检痛斥了杨所修,说他率x胡为,诋毁朝之重臣。

那么好,今天人家国师自己承认了,当众亲口唱出来“我是一直修行千年的狐”,相对于李云崖是个从来没听过的封缘星下界来的仙人一说,他们更愿意相信李云崖是个千年仙狐!

还不知道状况的李云崖二次向台下鞠躬,观众们再次慌乱地还礼,这回有的快有的慢,比先前慌乱了好j倍,有的人已经在心里琢磨:狐狸最喜欢什么?狐狸最害怕什么?

李云崖不晓得,从此刻开始,那些处心积虑要对付他的人会改变战术,要找专门猎狐的猎人,或者是擅于降妖的和尚道士来“收f”他。

朱由检对李云崖的心态也起了微妙的变化,过去总觉的这位仙界来客是那么的高不可攀,仿佛随时随地会乘风而去,现在想到李云崖是当年自己救过的白狐,这辈子来报恩的,无形之中,两人的关系就又亲近了不少,原来再好,两人之间也有着距离,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们就是“旧fqxs相识”,一千年前就见过面了,茫茫轮回之中再遇见,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再联想歌词里面所唱的,朱由检脑补出自己一身状元f,在洞房里和新娘子对做饮酒,云崖在暗处满脸流泪,虽然由于x别转换的缘故,他想不出李云崖上辈子是什么样子,但李云崖虽然身材很壮实,但长得很清秀,上辈子做nv儿身的时候肯定也很美貌动人。

李云崖上来的时候,发现朱由检看自己的眼神跟之前有些不一样,多了一些亲近,多了一些歉意,还主动给李云崖削了一个苹果。

李云崖心中得意:看来小检检很喜欢我的歌,不过男人在全神贯注弹钢琴的时候,确实是极有魅力的。他问朱由检:“刚才我演奏的那个乐器叫钢琴,你喜欢吗?”

朱由检点头:“钢琴?我也弹过琴,弹过筝,这种琴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声音很好听。”

李云崖笑道:“回头我让他们给你定做一架,送到皇宫里面去。”

今天是元宵节,李云崖命人煮了黑芝麻馅的汤圆,每桌送去一盘,他跟朱由检这里是一盘煮的一盘炸的,三个小孩子每人每样只能吃一颗,以免不消化,他又拿出葡萄酒跟朱由检对饮。

朱由检的酒量还可以,就是喝点酒就会脸红,李云崖从崇祯四年建了造酒厂,收藏的葡萄酒都是经过两三年陈酿的,现在喝味道最好,但是后劲比新酒要大得多,两人一边看着孙悟空大战二郎神一边推杯换盏,喝了大半瓶之后,朱由检就觉得手脚都软了,懒懒地靠在沙发床的靠背上不ai动弹,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说:“云崖,我有些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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