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他等米勒忙完,推开书房门,先报告一下他关心的事情,“侧殿那边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只差摆放好新鲜玫瑰,两百年的陈酒已经从庄园出发了。”

全部人都在瞒着她,他们告诉她她只是个有家族遗传病的人类,每天进食的血液是特殊的营养液。她现在是知道了真相的人,当时她没有和哥哥闹脾气,不代表事后她不闹。

顶着达芙妮一脸期待的目光,露西亚艰难地点头:“……好的小姐。”

被米勒环抱着,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害怕了。就连刚才在小巷看到的那个男人,现在回想起来也并不那么可怖。

经过车夫的时候,他忽然抖了抖肩膀,吓得达芙妮僵在了原位。

“没有,只是用牙齿咬了一口。”

“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我难道会不知道吗?”歌蒂娅打断她的话,眼底阴森森的,“直接害她性命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但我肯定要剥去本不属于她的东西,我倒要看看,弱得被劣种吸干血液的梵卓血脉还有没有资格做梵卓家的主母。”

要知道,达芙妮的存在现在还处在半公开的状态,大家族们还在观望,并不会给她递拜帖,除了威廉那个例外。小家族更加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饥饿冲击着空荡荡的胃,饿得她艰难地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哥哥,等……啊!”

达芙妮摸了摸耳朵,轻轻地点点头。

“对不起威廉先生……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原因,但是我不想说。”

写到一半,他停下笔默默念了一遍,又把钢笔放在一边,把回封揉成了一团,丢在地上。

回去后,仆人将杰弗里说的话尽数告诉了路易斯管家。路易斯听完全部,一脸凝重。

“露西亚,这两条鱼是昨天新送来的?”她看着在角落优哉游哉游动着的两条彩色的鱼。

“不知是否有幸参观一下梵卓家的花园布局?我想在自己的城堡后区新开五亩地修另一个别苑,或许还要请您引荐一下设计者。”

达芙妮下面害怕地收紧到极致,把他夹得几乎不能动作,继续和退出都不行。

达芙妮感觉到要发生什么,被哥哥的气息影响,呼吸促了起来。

路易斯看着小姐的眼神有些复杂,但因为他也并不那么确定米勒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提醒达芙妮。

“有幸瞥得一道倩影,可惜没有说上话的机会。”

事实上,在米勒开诚布公前,她一个宴会都去不了。

这个询问让达芙妮瞳孔微动,看向哥哥,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情绪。

“闭嘴!”

“露西亚,为什么书上的人都在白天生活?”

“让哥哥给芙拉体会这爱意,好吗?”

她几乎与哥哥赤诚相待,还是在对方也衣衫不整的情况下,整个人都羞得要钻进地底,热气疯狂往上冒。

达芙妮在迷宫里走出大道时,外面已经没有了人,但是刚才她听见的交谈声确实存在的。

有些像是动物,有些像是别的什么东西,她还看见了一个爬满了藤蔓的摆钟,就立在喷泉的上面。

米勒双手交握着,以一种悠闲的姿势放置在桌面上。

达芙妮被哥哥霸道的接吻方式和快抵到喉咙的舌头弄得要透不过气,皮肤透着深粉色,委屈地哼哼,手掌推着他的胸口。

实在无聊,达芙妮拉着露西亚下了十几局,总觉得胸口的郁闷实在难以纾解。

米勒拿出一个精致的水晶发夹,挽住她浅金色的发丝,眼神温柔:“今天可能不行了,芙拉可以自己玩。”

她的理智那根线终于绷断,浑身瘫软了下来,被哥哥的气息包裹,完全忘记了什么悖论的破烂规矩,下面半挂不挂的衬裤中心渗透了深色的甜蜜。

米勒的松开手掐住她的腰,达芙妮一瞬被解放,愣了下,然后发现自己可耻地空虚起来。

“芙拉,昨天我很不高兴。”

仆人收拾房间的速度实在太快,动作又实在轻,达芙妮没有注意到他们窸窸窣窣的声音,扯开米勒的手后也来不及看见他们离去的身影,以为贝尔还在自己房间里生死不明。

他似含着酒,声音醇香而蛊惑,有些像魔鬼的呢喃。

达芙妮脑门冒烟,敏感得浑身发软,眼睛湿润了,双腿努力想合上,夹着他的脑袋:“哥哥——”

原来是这样吗?所以火焰应该还是黄色的?达芙妮现在已经不太确定了,她的潜意识中所认为的那些常识在不停地被颠覆,她觉得自己上辈子应该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才对。

达芙妮感觉哪里不对,不安地望着他,还是忍不住试探:“我真的想知道……哥哥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

“妈妈、安娜……呜呜,安娜救救我……”

野兽尖啸了两声,就像在嘲笑催促她一样。蕾妮又被地上的藤蔓绊到了,一下子摔趴到了地上。

好痛……全身都在痛。眼泪从眼角不停往下砸落,浸透了黑色的泥土,是绝望的苦味。

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