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郑瘸子一拳打在了我小腹上。由于当兵那两年在炊事班,我并没有我这个年纪该有的腹肌,反而肚子上像套了两个游泳圈。动画片里演的那种一拳打在胖子身上,被胖子的肥肉反弹回来的都是骗人的。郑瘸子这一拳力气太大了,就像一拳捣进了沙子一样。小腹一阵剧痛,甚至后背都有一种灼痛感。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

杜老三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意志消沉,相反的他双眼爆发出两团火“太好了,这样的我最喜欢了。越是追不到,不可能的,我越要追到手”杜老三还在不停对黄姐说着情话,黄姐一开始只是皱了皱眉。最后干脆低头用鞋蹭地,好像鞋上踩了狗屎一样……

有了老大爷的表率,人群顿时群情振奋。有些热血青年甚至高喊,拆了天城公司。就连最后面那群跳广播体操的小学生,也都伸着稚嫩的小拳头高呼“打倒恶势力,打到恶势力”

可别小看他要的这些钱,就拿一个学校500个人算。一人10块钱,一个学校就是5000。那5所学校、10所学校呢?别忘了那个年代一个村都不一定有一个万元户,后来北霸天也成年了。他跟了一个大哥,搞起了强拆的勾当。他利用早年收的那些保护费,不停的拉拢着那位大哥手下的小弟。最后他们的勾当越干越大,终于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多少生意可做。他的那位大哥把目标盯上了北霸天出生的那个村,也就是我姥姥的那个村。那个村的村民还是有几分血性的,开始都不同意拆迁,还组织了几次反抗。最后大半被北霸天或者威胁或者收买了,诺大个村子只剩包括北霸天他爸在内的“钉子户”。北霸天知道后,亲自开着推土机把自己家的房子推平了,听说他父母都被压在了里面。

此刻彩票店里安静的出奇,只有一阵阵指甲划过彩票涂层的声音。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刮卡的声音停止了。从他们垂头丧气的表情,我就知道没有一个人中。领头农民工兄弟突然站起来,狠狠踢了脚下一堆刮过的彩票。然后在漫天的卡片中,抓住了我的领子。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我还是回家吧。突然想起coco还在存狗房,我赶紧跑过去。coco还在和那只贵宾狗蹭来蹭去的,看见我来,对着我“汪汪”的叫。好像是在警告我不要碰它,此刻我也顾不得那许多。我一把抱起coco,跑出屋子。coco在我怀里十分不安份,甚至好几次要咬我。我让它正对着“少女”,然后coco向火箭一样跑了……留下我们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售票员看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次他没有再吐。只是腮帮子和高压电击一样,疯狂的抽动着。“少女”从售票口的窗户里随便拿了一张票,然后蹦跶蹦跶的进去了,而售票员好像没看见一样。我擦类,这样也行?难道长得漂亮连票都可以不买?虽然是这样想,但我还是为自己需要买票而感到庆幸。不知道黄姐是不是也可以免票呢……

我和朵朵正站在门口,老大他们已经上来了。黄月英走在最前面,看到我和朵朵。说了句“这就是我们的家?”我听到这话就知道完了,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果然,朵朵立即把眼光对准黄月英。黄月英也不甘示弱的对上朵朵,在她们旁边的我和老大一干人等,都能感受到两道目光对撞,所产生的强大电流。是谁说的,女人对比自己丑的女人没有敌意的?此刻我真想把我穿了一个星期没洗的袜子,塞进他嘴里。

老大出去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起码每次他要出去都会和说一声的。难道是刚才我太过分了?我脑海里闪现出无数副画面:一个猥琐、邋遢的老乞丐,满大街的乞讨,最后一点收获都没有。反而被拳打脚踢,最后饿死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或者是一个满脸毛发的黑脸大汉,手里拿着酒。一边走一边晃,来到了海边。独自对着大海流泪,然后纵身一跃,海面上只溅起了一朵小水花……

死神说完这段话,突然那无比巨大的镰刀就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死神森然的笑道“但是这么精彩的一出戏,却被你毁了。如果你不把那段音乐发到网上去,雷教授也不会早早自杀。你破坏了我的交易,使我的信誉受到了损失,这几千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呢。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死神开始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和我说话。

这是现实,不是动画片和电影。就算我再怎么不甘,也不会爆发小宇宙,打黑衣人个落花流水。黑衣人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再度来到铁蛋的面前,五把飞到齐出。铁蛋面前好像撑起了一道防护罩,飞刀打在上面乒乒乓乓的,却没对铁蛋造成伤害。我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气还没喘完。我就看到五把飞刀对着我的眼睛插来,就那么直直的,向我插来。

房间里唯一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就是一架钢琴,钢琴安安静静的摆在那里。黑白相间的键盘一尘不染,很明显钢琴的主人每天都会很仔细的擦拭。我们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老大一个劲的抱怨,太脏了太脏了。也不看看他自己那两个多星期没洗的犀利哥发型。铁蛋实在受不了老大的絮叨,双眼一红。房间里刮起一阵大风,地上的灰啊,蜘蛛网啊,全都被风吹走了。到底是家务好帮手,我越来越发现铁蛋是个宝贝。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从来到现在我一共看见了6个侍女。这老雷还真行,一个星期,6个侍女一人睡一天的话。那还剩下一天怎么办呢,我揉了揉下巴——勤劳的人们靠双手。

客厅里鸦雀无声,显然大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半晌,二爷第一个恢复过来。大家的眼光全部聚在我的身上,显然是想让我表态,毕竟这张cd是先到的我的手里。

全员到齐,开始吃饭。我一看桌子,三个菜。土豆丝、红烧肉、还有一盘辣椒炒蛤蛎。我本来我和朵朵结婚的时候,饭桌就很小。而且,凳子还不多。从老大和二爷来了以后,这个小饭桌就更挤了。我坐在家长的位置,朵朵在我左边,铁蛋在我右边。老大和铁蛋对坐,二爷和朵朵对着坐。coco在桌子底下,眼巴巴的看着我们,不时还叫两声,表示不满。中国人讲究吃饭时热闹,就是再普通的饭,人多了吃起来味道也大不一样。

一定是铁蛋捣的鬼,我回头一看。老大正在后面忙的不亦乐乎,只见他左右手同时开弓,往脸上扇。看来他也是泥菩萨过江了,索性我也不去管了。继续开我的车,还得去接二爷。这一路上过的可充实了,一会我的头不受控制的左摇右摆,一会老大的裤腰带自己松开,一会方向盘自己转弯,让我们过足了一把漂移的瘾。

扒开层层人群,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不算很大的方桌。上面摆着龟壳、铜钱、各种各种的签。又是一个江湖骗子,我向来对这些江湖骗子没好感,正在我要开口大骂的时候,我从桌子底下看到了一双黑乎乎的人字拖鞋。不会吧,这货不是老大,这货不是老大。我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眼睛却顺着拖鞋往上走。这一身道士装扮,还有这拉风的拖鞋。不是老大又是谁,此刻老大正拉着一个打扮很潮流mm的小手。反过来复过去,嘴里还说着什么。这老流氓,这是在吃豆腐呢。

走了一路我也没个什么头绪,正好早上没吃饭。我领着二爷来到一个卖肉夹馍的小摊。

混混中走出一个领头的,我一看不是那次那个“板寸头”。这次是个光头,一口大黄牙还叼着烟,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朵朵握着我的兄弟对我说“亲爱的,你先把澡洗完,好吗?我希望等会进入我身体的是很干净的东西”

是啊,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我最爱的妈妈,这世上最爱我的妈妈因为我那一时的懦弱死去了。我拿过妈妈床头的药瓶,一口气吞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药片从划过嗓子的感觉。妈妈,我来陪你了,你在天堂一定很寂寞吧……

我本不想打破这一对好基友不同生却共死的感人画面,但是一想到我那好几百的善恶点,我决定做一次坏人。

我一看此招奏效正要如法炮制的时候,我看到老大一脸痴呆的幸福表情。完了这货抽大了,估计这会缓不过来了。我看了看朵朵,朵朵从来不抽烟,甚至讨厌烟味。二爷就不更不说了,虽然他们那时候酒是不少喝,但是烟他们肯定是没见过,更别说抽了。

捅屁股?捅屁股,捅,捅……对,捅!我想到主意了,也许今天我们不用死!我把这好消息告诉朵朵。

然后是五人组。他们五人脚底下的缝上来就比黑墨的缝隙还大。这五人和上帝得多大仇。

说起非主流我就来气,你说你非就非吧。你在家倒腾没人说你,但是你干嘛非得上大街上得色去,给人老太太都吓死了。所以非主流什么的我最讨厌了。我忍不住就想拿这个非主流开刀。

朵朵伸手就要打我,这次我罕见的不闪不避。

我们谁见过这阵势啊,顿时大家乱成一团,那五人各自用各自的武器杀老鼠,只见血肉横飞的一地老鼠尸体。不一会他们就清理出一个圈,但是他们还没来得急喘气,瞬间老鼠们用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又把他们淹没了。

外面响起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不会是黑社会找上门了吧?我赶紧穿上大拖鞋过去开门,开门一看是老大和二爷。我一看他俩,乐了。只见老大的脸更黑了,我心想这货要是晚上和谁玩捉迷藏我赌300块钱没人能找着他,他已经做到了能与黑夜完全融为一体了。二爷的脸也好不到哪去,红黑红黑的,就像是熟的快烂掉了的桃子。

不得不承认,我深奥了。我这人一想问题就爱联系,于是我不禁想起了那些迄今为止都没有标准答案的那么多为什么。

“你祖籍可是解良县?”“是,我祖籍是山西运城,我查过字典最早的时候是叫解良县”“那你真是我的后人了”“是,老老老老祖宗。”那边老大受不了了“亲也认了,你还不把你老老老老祖宗的朋友放了?”“是,是。怪我怪我”地中海,亲自为我们一一解开手铐。

“你是不是王老大,是不是,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该死的王老大啊,我那可怜的一块钱啊。咒骂归咒骂战斗还得继续不是。

尼玛,坑爹啊。这时老大却喜上眉梢。

听到这我的好奇心开始作祟了,于是我八卦道“逃婚?还是抢了人家老公?要不也不至于被几十个人追吧?”

“大爷,您我亲大爷,您真是神仙?”

等我俩呼吸平稳了以后,我从兜里拽出来那团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疑似花朵的东西。我把它递给了姑娘,并把演练好了的动人情话说给她听,只见她傻傻的过了3分钟才对我说,“对不起,我喜欢的是你哥哥”亲娘来,我活了18年都不知道我居然有个哥哥?夭寿啊,当我悲痛欲绝跑到妈妈那里对她说了以后,妈妈才告诉我那是人家姑娘委婉的拒绝了你。

炸弹掉在了地上,计时器上的数字停在了0。1上。大家又哭又笑的,有的还抱在了一起,唱着歌。地中海咳嗽了两声“咳咳,我说。先别急着高兴,现在马上行动。全员撤出这幢大楼,呼叫上级来接收赃物”不得不说,地中海确实有领导才能。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队长在前面整队,然后排着队向电梯走去。地中海在队伍的最后面,双手背在后面,背对着我其中一只手伸了个大拇指。我会心的一笑,跟上了队伍。

坐了十分钟电梯,终于到了大楼底层。外面保安大队和黄姐指挥,二爷领导的人民大军还在争斗。当最后一个特警刚走出大楼的时候。

“哄”的一声,大楼爆炸了。无数的玻璃碎片,石块,还有漫天的白~粉。向着地下的我们袭来,我刚看到老大的身影。就看到一个东西,正以飞快的速度,向着他砸去。我还没来的及出口提醒,那东西已经砸在了老大的头上。我一看,可把我笑坏了。只见老大本来萎缩的很小的脑袋上,套了一个比他脑袋整整大三圈的鹿头……

这个北霸天,没想到最后是个连环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