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晕了,我就叫了救护车,早到医院了。”崔如雪说。

“下去!”方永对金条一仰下巴,金条晃着一身肥膘跑了。

“你知道铁头为什么叫铁头吗?”董灵灵瞪圆惊悚的大眼睛,水杯往桌上一撴撒了半杯,“他不止脑袋是铁的,脑袋里面血管细胞脑浆子全是一堆破铜烂铁!根本就是一只没开化的巨型黑|毛猩猩!金刚都比他强!”

陈心晴懂他的想法,说:“什么方法拒绝都不好受!想少让对方难过,就果断点疏远她,长久的拖沓、若即若离最伤女人。”

“嗯。”方永状况外地点点头。

“赶紧去!”

白飞一抹微笑,洁白的牙齿咬住浅红的下|唇,双眼定定望着方永的眼睛,微露撩人的神态把某人勾得心里万只虫子爬动□□似的痛痒,冷起来的时候不近人情,冷中一旦搀点性|感的颜色,就让人肝尖儿都颤!

方永确实对崔如雪比对其他弟兄更照顾一些,可从未超出范围,那种好类似英国男人礼让女人的绅士风度,只是他的表现方式和英国男人不同。

“他们那群人好像都是那种性格,传说中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吧?”

白飞早提着劲儿了,不打算败阵,波澜不惊地笑笑:“陈小姐真会开玩笑。”

白飞面不改色:“你和二力打算结婚了?”

“”

“北京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以为随处能看见中国式传统建筑,不过这样也很好,我在这里找了一份工作,做得很开心,我重新设计了很多衣服,还”李文有条有理的阐述自己的近况。

北京离法国太远,这里不了解他的过去,他租了房子,凭着设计师届称得上豪门的学校出身和能搁上台面的履历,在小公司得到一份设计师的工作,脸上的疤这次没有造成阻碍,他每天乘地铁上下班,追白飞时学的一口上等中文派上用场。

“什么都行。”她走进客厅,往沙发上一趟,手盖住双眼。

白飞边走边说:“她来撕我,我就撕她,岂不是没完没了,我不想和她有任何纠缠,敬而远之。”

白飞的公司主打高端女性内衣,如果算不上国内数一数二的内衣品牌,第三肯定能排上,拥有三个设计组,白飞是她设计组里唯一首席设计师。

他们在一起后,李文的中文说得日益精进,他想用她的语言和她无障碍交流。

李文两个半月后又来找白飞,开口说的中文里就带了一点点外国语调,突飞猛进的大进步,“我最近一直努力学中文,现在可以了吗?”

方永敲门,推开门第一句话:“不好意思,如雪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得罪你了。”

“那样的女人凭什么跟我?她要不要是一回事儿,我给不给是另一回事儿。”

“嗯,我昨天做饭刚洗好的两根黄瓜被它叼走了。”她低头看金条,金条挺胸昂首坐得像只雄狮,就是有点不着调,屁股把她脚也坐住了。

“送吧,别告诉她送的人是谁,拿刀逼你也别说!”

“你什么事儿着急用钱?”方永问。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她问。

她到上海后一直在想:一个男人每天不厌其烦的跟你表白,关键时刻却去陪了别的女人,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方爷,我先下楼守着,你们聊。”二力调头迈向电梯。

“对。”

方永看到陈心晴的一刻把眼镜男记起来了,是跟踪陈心晴那个家伙。

白飞开车送方永爸妈到机场,然后买了些东西去看白文坤,昨晚方永的话说进她心里,长了个疙瘩。

“嗯。”

“方永!你哪里拿的毛巾?”白飞问。

餐厅门口台阶下面,方礼和白文坤不舍的握着手,酒没喝够,天没聊够,不愿意走。

“网上征婚。”方永给方礼递了根烟,自己也点了根叼着。

“不了,我先回去了!”

方永开车上路,后座的男生被塞进来时坐了金条一屁|股,金条此刻醒了,水淋淋的大舌头一下一下舔|着男生的脑袋,男生躲到角落,欲哭无泪,吓得变了声:“哥!哥哥哥!你这狗不吃人吧?”

“可我想庆祝!我看见你上台的时候,”方永终于找到开酒器,铆足了劲儿把螺旋形的锥子锥进橡木塞,“特别骄傲!”

白飞出来时看到方永双手抱臂,眉头挤出两道沟壑,一副不爽到极点的样子,才过去几分钟,这个男人和谁结了深仇大恨?

方永下车,拿手机打出几个字,点发送时,手指停住,直接进去找她多好!

“不用了。”白飞轻轻推开方永,“你换身衣服和她去吧,我下午有事情得开车去公司。”

“去弄一杯刚才那玩意尝尝!”方永看着皮实,那杯东西多难喝他铭记着呢。

“如雪人呢?”方永和众人玩了会儿骰子,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白飞做饭停留在边看边做阶段,手里拿本书研究一会儿,放下书切菜腌肉,然后再看看书,再做,四个菜做了两个小时。成色过关。

“好嘞!”

“咱公司的活动啊!你忘啦?”

“听完了有什么想法?她对我有没有一丁点儿感情?”方永讲完和白飞的故事,问深思中的陈心晴。

白飞和他们吃完烤肉才被送回家,吃烤肉花了三个多小时,那些人半小时吃完饭,两个半小时喝酒,到家时间正好符合方爷规定的晚九点。

崔如雪放下筷子想了想,说:“牛逼,脾气大,好面儿,狠!”

“不疼。”方永说。

“还行,您这技术真牛!干脆利落!”张枫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