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做的事该自己承担后果,至于安全问题,不至于吧,无所谓的。”陈心晴说。

“你有忌口吗?”陈心晴翻着菜单问。

“已经过去了。你让我和崔如雪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嗯。”白飞目光从一件外套收回,笑了笑。

“没发现。”

“方爷!来啦!”皮实急忙给方永开路,领到卡座,“怎么了今天?”

“还玩吗?”白飞微笑问。

方永站在吊着的两排长圆沙袋旁边,勾勾手指头:“过来!”

“陪我出去一趟。”方永伸手夺过她的书。

方永呆着愣在门口,行李包从手中脱落,金条撒开四条腿奔向主人,猪头那么大个儿的毛脑袋又顶又蹭他的裤脚,嗷嗷两声,四仰八叉倒地打滚。

“不想回就不回,我没什么事,你走吧。”

陈心晴挥了挥手:“这就回家啦?”

方永抬眼看女人:“猜对一半,是我媳妇儿。”

皮实在卡座里对他招手:“方爷!这儿!”

“骗人。”白飞看一眼方永,“我在法国的时候,他连电话都没怎么打过,他能知道什么。”

三个保镖扔掉手里的牌,吃吃笑:“理解,不说,嫂子离家出走的事儿,我们全当不知道,不过方爷到底犯啥错了气得嫂子离家出走?”

方永进门满屋子转了一圈,不见白飞踪影,问:“爸,白飞没在吗?”

“你不会!我肯定你不会!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女人。”白飞边快速往楼上走边说,“我明天就搬走!离你这种人越远越好!”

众人眨巴眨巴眼,看看方永,然后面带尴尬地各自找座位。

“干嘛非要一个人呆着?你不无聊吗?”

“平时不拿我当女的,这时候拿我当什么女的。”崔如雪快速走到方永面前,狠狠往对方肚子上打了一拳,“我力气不比你们男的小吧?”

“赶紧走,你们全部赶紧走,不走我就反悔了!”白飞说。

方永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可是转头做的脑袋想不出来说啥合适,在家里抱女神那一下,会不会引发严重后果?他深表担忧。

白飞进门,他迎上去,笑呵呵说:“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公司的事,我的小组员工聚会,让我过去,之前拒绝了很多次,今天推不掉了。”说着为难地蹙蹙眉,“过一会儿你给我打电话,我就有借口回来了,好吗?”

“方永啊,这房子什么时候买的?”白文坤眼巴巴地欣赏装潢。

她打电话给他,“你别叫了,交警快被你叫来了。”

方永家负二层的个人健身房器材齐全,他每天早晨起床,先锻炼一个半小时,三十分钟跑步,三十分钟打拳,其余时间折腾器材训练肌肉,运动完成,冲澡,之后到吃早餐步骤。

“嗯,奶奶,我结婚了,您快看看他。”白飞哽咽说。

“好的,谢谢。没想到你这么漂亮。”方永和白飞白飞同时坐下,脑海里浮现相亲网站上白飞唯一的照片,那是一张冷冷清清的侧颜照。

“感觉什么?”

“感觉到你的咳!胸!”

白飞脸色忽变,埋头狠狠咬一口方永肩膀,方永身体颤抖几下,她生气道:“放我下来!”

“嘶!别咬!”方永疼得咧嘴,大步向前跑,“不放!以后咱俩天天跑步,我天天背你回家!”

“别人看见会笑我们是傻子!”白飞仿佛坐着行驶在坑坑洼洼土路上的马车一颠一颤,说话声音都跟着颤,她用力敲他的背,“不许跑!方永!”

白飞不久前交了设计图后,日子清闲,坐在办公椅上翻了几眼电脑,然后合上电脑放到旁边,拿起纸笔开画。

她先在白纸上画出一条男性领带,描绘花纹,再把花纹勾去,又干脆把纸攥成团丢进垃圾桶,咬着笔头深思几分钟,重新在白纸上画领带

画好图,她拿着它和一个手提袋乘电梯上了十一层。

“王姐,”她推开一间房间的门,“机器能用吗?我想做点东西。”

中年戴眼镜的女人转过身望着白飞,女人周围十分凌|乱,各种用来试做样衣的机器上盖着布条、布头、布块,地上尽是些线头之类。

“能用。进来呀,小白。”女人热情地说,“你要做什么东西?我帮你做。”

“我自己来吧,我想做条领带。”

“领带?我这没有做领带的料子。”

“我自己从家里拿了。谢谢王姐。”白飞走到一张大长桌子前把手提袋里布料取出,这块布料是她以前在法国买的,那时候想给另一个男人做领带,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没做成,她莫名其妙地把料子带回国,上班前翻箱倒柜才找到。

“这是要给谁做呀?”女人问。

“给”白飞抿住双|唇为难笑了笑,“朋友。”

“啊!我这的机器你都会用吧?”

“会。我过去经常做衣服。谢谢。”

白飞拿来的布料香槟金色,表面光滑而细腻,带方格纹,一看就是好料子。

她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做出来了,熨斗熨成型后有些地方不满意,许久不做手发生,领带背面收口收得不平整,蹙蹙眉头,扔进垃圾桶,用余下的料子更加细心地又做了一条,领带大三角那端的背面机绣英语单词sunshine。

她脑子里冒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