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白飞看向窗外。

他没回答,跑上二楼找了一圈,没看见白飞,下楼问三个保镖:“人呢?”

他压着火气,开车到白飞公司楼下,这个点儿还不到上班时间,只要白飞来上班,他就下车把她抓|住!

“放开我!”她使出全身力量挣扎,困住她的一双手臂随着她挣扎反而越来越牢固。

他到了大力他们找的餐厅,发现餐厅被这帮家伙麻利地布置过了,厅内八张大圆桌盖的是红桌布,各种酒已经摆在转盘中心,每桌两盘喜糖,不知道是谁还在门口戳了个“方永白飞”喜结连理的牌子,牌子上的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哪个保镖刚写的,难看!

方永带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说不上为了白飞逃走生气,还是为了朋友说白飞的话生气,总之心情不爽!

“我可以了!”方永原地跳跃热身,挥了两拳。

客厅突然鸦雀无声。

“就碰!不能什么都听你的!”方永用另一只手打开衣橱,取了件外套罩住白飞,把人整个抱起来就往楼下走。

小肖用手臂把全部的花紧紧|夹在腋下,双手忙着比划,嘴巴咿咿呀呀半天也没蹦出一个能听懂的字。

“能帮我个忙吗?”白飞将门推出一个缝隙,人站在外面说。

白飞的奶奶卧病在床半年,一周前家属收到医院的病危通知书,老太太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老太太儿女的孩子里,她最疼爱白飞。

“我不吃晚饭。”白飞第三次告诉方永。

白飞的东西搬进方永家花了些时间,挪挪动动,三人累得满头大汗,但呼吸平稳,身体素质非同一般。

“人家结婚去了,你以为买菜呢!”老太太女儿的儿子说道。

白飞是方永的理想型。

“让我回去呗!”皮实说。

“你不开这酒吧了?”方永盯着皮实。

“开呀。但是,你看看我这里。”皮实往旁边扬扬下巴,“生意不好。我快没钱了。让我回去偶尔上个班整点零花钱呗?”

方永往周围扫了几眼,昏黄搀紫色的光线里的酒吧有些冷清,散台坐了几桌,吧台基本没人,他记得上次跟踪白飞来时人并不少,“总这样吗?”

“周五周六还行,其他时间就是这样,开了这么久连装修费都没挣回来!”

“你回我那,谁管酒吧?”

“我堂弟从老家来了,让他管着!方爷,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回去呀?”皮实面儿上有点挂不住了,以为方永会一口答应呢。

“回去当然可以,就是担心你两头兼顾忙不过来。”方永说。

“不至于!不至于!”皮实松了口气。

崔如雪从外面回来,在两个男人中间坐下,左手拿瓶矿泉水往右手上浇,洗了右手,再洗左手,然后抽两张纸巾擦干,纸团摔到皮实脸上。

她说:“你这儿竟来些什么人?瞎了他的狗眼了,连我都敢摸!”

“那哥们儿肯定瞎了!”皮实低头嘟囔,“不瞎能看上你么”

“说什么呢?”崔如雪道。

“说你好看!你没把人怎么着吧?可别把警察给我招来。”

“怂!”崔如雪翻着白眼说。

“皮实,”方永开口,“平时碰见闹事儿的你不管吗?”

“管!可我也不敢真出手啊。来得及阻止的就扔出去,来不及的就报警处理。”皮实起身给方永递了根雪茄,掏出打火机点着,“开酒吧是我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儿!不过倒有一个好处,经常有小妞投怀送抱!”

“哦?今晚上有没有人对我投怀送抱呢?”崔如雪扭头往吧台处看。

方永和皮实大吃一惊!

皮实伸出手用手指固定崔如雪的脑袋将人脸扭过来面向自己,说:“你喜欢女的?”

“男的似乎对我都没兴趣,我有什么办法!”崔如雪耸耸肩。

“刚才不就有一个对你下手的么。”皮实紧张地说。

“那是变|态,不是男的!”崔如雪说。

“方爷!”皮实抛给方爷一个眼神儿,意思让方永劝劝崔如雪。

方永笑了笑,抬手胡乱|揉揉崔如雪的短发:“谁叫你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把你这个发型和行头换了!”

“我要是换了你就会把我当女的吗?”崔如雪盯着方永的眼睛。

“没必要在乎我的想法。”

“那你别管我了!”崔如雪白了方永一眼,继续看吧台方向,目光很快锁定一位背影优美的美女,“美女!”她大声叫别人。

“如雪!”方永皱皱眉,“别闹!”

“你少管我!”崔如雪起身去和美女搭话,两个人还真聊了起来。

崔如雪进方永公司较早,刚来那时头发是长的,和公司里的保镖们混熟以后头发就短了,她是公司里唯一的女保镖,论业务能力比公司里的男人们还能打,参与集体训练,集体出差,整天在男人堆里混,落得一身男人气。她的朋友全是男人,没有女人。

崔如雪身边的男人们,当然也包括方永,刚开始的时候把她当个女人特殊照顾,熟了以后他们就不刻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