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飞昨天已经赏自己一回脸了,今天百分之百会拒绝,就算白飞同意,他也有顾虑,万一那帮肌肉发达大脑萎|缩的蠢弟兄们喝了酒,干出什么白飞接受能力以外的事,开了过火的玩笑,白飞翻脸怎么办?以白飞的个性完全有可能让在场所有人下不来台,包括自己!

“你走了我俩还能怎么安排!”崔如雪说。

“这是规则!”

“飞飞,你别说话。”白文坤捅咕两下女儿。

方永夺过白飞的书,摔在地上,“别看了,出去转转。”

每晚在酒吧街卖蓝色妖姬的小肖此刻到了这间酒吧,怀里抱了满怀的蓝色妖姬,手里拿着单支的包装过的花,路过每一桌都将花递出一遍,看是否有人需要,连续八桌人没有需要,他瞄准了角落里那位连坐着都显魁梧的男士,过去拍拍那人的肩。

房门当当被敲响。

“好吧,我同意。”白飞觉得如果自己不答方永,太过分了。

他傍晚开着小跑到白飞公司楼下,给白飞发了一条信息,等待五十分钟人才下来。

“方爷结婚不请我们一顿啊?”铁皮说道。

“妈,您别走啊,飞飞马上就带女婿来啦!”老太太的儿子在病床旁哭哭啼啼地说。

第一章

“你不会!我肯定你不会!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女人。”白飞边快速往楼上走边说,“我明天就搬走!离你这种人越远越好!”

“白飞!”方永猛地站起,双眼一黑又栽了回去,甩甩脑袋,再次起身去追白飞,跌跌撞撞走到了白飞房间门口,啪嗒一声,门反锁了!

白飞怎么可能让他进去。

第七章

方永准时醒来,到底是身体素质好的人,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却没有一点不适,今早运动取消,他套了件t恤去敲白飞的门。

“媳白飞,睡醒了吗?”方永为昨晚的失态担忧。

门内没有声音。

“白飞。”方永再次敲门,随手压了下门把,惊喜,反锁竟然解除了!

方永推门进了白飞的房间,左右看看不见人影,窗帘敞开,床上被子铺得平平整整,白飞应该起床了。

方永掉头要去客厅的时候,听到洗手间里传出零碎的声响,于是走过去,什么都没想直接开门,白飞一丝未挂,臀|部坐着浴缸边沿,上半身弯下去紧贴大|腿,长发垂在右脸不断滴下成串的水滴,双手揉|抚脚踝,正在擦润肤乳。

方永的突然,使两个人都一愣,扭头,四目相对——

“那个,我”方永少有地无所适从,眼睛不知道受了哪个魔鬼的指使瞪得溜圆,不受控地把白飞上上下下看了几十遍。

直到白飞反应过来,离开浴缸,手忙脚乱地找浴袍,方永情不自禁中惊醒,他看见她洁白后背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烧疤,疤痕处的皮肤浅粉色,干皱,凸起,仿佛须根深扎皮底、花瓣张牙舞爪野蛮向四周延伸着的一朵鲜活的曼珠沙华,样子刺人双眼。

白飞系好衣带,怒冲冲地瞪着方永:“你竟然偷看我洗澡!”

方永缓了缓神:“我没偷看我进来以前根本不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你看我像那么不光明磊落的人么!”

“像!”白飞下意识地摸了把自己后背,“你看见我哪你”

“我哪儿都看见了!”方永腼腆地笑了笑,摸摸后脑勺,“背上的疤怎么弄的?”

白飞不说话。

“小时候弄的?怎么烧成那样?”方永追问。

“恶心吗?”白飞问。

“是不好看,以后小心点儿。”

“我再小心它也不会消失了。”白飞走过去用力推开挡住门口的男人,打开衣橱收拾衣服,她要搬走了。

“媳妇儿!媳妇儿!别生气!”方永把她扔到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衣橱里塞,“我错了。我以后保证不看你洗澡,绝对先敲门得到允许再进!你饶了我吧。”

“我才不信你的话!”白飞双手推着方永的前胸把对方往外推,“你出去!”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裸体,你再拿手碰我,”方永控制住白飞的两只手腕,往床上抛个眼神儿,“我就把你推倒喽!”

白飞紧忙抽回自己的手:“不用吓我,我知道你不至于那么无赖。”

“白飞,别搬走。”方永说。

“方永,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接受不了任何一个男人。我们的婚姻是假的,是我利用了你,现在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离婚吧。你不是告诉过我别和自己较劲吗?”

“不离!我厌恶你之前都不可能和你离婚。”方永眸色一暗,“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我不提离婚你就不能提。”

“何必把我们都搞得这么被动?”

“我高兴!”方永转身出门,到门口时回头说:“你别想搬走,我立马叫人守着大门口,看谁敢给你搬家!”

方永说到做到,叫家来三个没出工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