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很快就回话了,这二十个人中只有三个肯和客人出去的五个肯坐下陪客人喝酒的,其余的都表示只想端端盘子,罗成道:“不急,很快她们就会愿意出去的,环境是会改变人的,女人的天性就是嫉妒,只要她们不想比别人拿的工钱少,自然就会慢慢下道。

二楼,窗旁,罗成呆呆的望着窗外,喃喃道:“蓝紫,你在吗,你可知我将客栈的名字改为落兰楼的用意?蓝紫,让我再遇到你一次,好不好?”无人应答,窗外的景象依旧繁华,偶尔有片片落叶被风卷起,透着一股苍凉。

那家伙好像叫赖三,不过,他所处的位置似乎正好在案发现场的附近,我去,用不用这么扯,万一这赖三同志一个想不开,搁那等到现在,那这事可就麻烦了,只要他一招供,恐怕三沙就危险了。

三沙大喜,本来他们还打算打地铺,没想到大哥的安排这么好,这种感激是罗成所不能理解的,在他看来,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安排,但三沙这些年来受尽排挤,经常在树上过夜,在以前,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是三沙想都不敢想的,而现在,这只在梦中才会出现的情景,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让他们怎能不欣喜若狂?

罗成说道:“把你知道的这城中的大户跟我们说说,一个也不能少,”那地痞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马上就开始介绍起来,“城北的刘家,城南的王家,城西的魏家,城东的蔡家,还有就是城主宋缺的府上,比刚才那几个大户更是富庶”。

“玉致,什么不可能?”宋玉致吃了一惊,忙抬头看,原来是宋缺,“爹,没什么,对了,我今天在外面吃过饭了,就先去休息了。”“这孩子”宋缺看着宋玉致远去的身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圆月弯刀第二式,弯月斩,乃是第一式的强化,速度为第一式的两倍,带有两个虚招,罗成一使出这招就暗道不好,第三式是第一二式的破招,那三个胡人眼见的对此刀法极为熟悉,又岂会不知?

算了,有些事,还是糊涂一点的好。胡适不是说过:做学问要在不疑处有疑,做人要在有疑处不疑。他们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呢,这样一想,罗成顿时觉得有些神清气爽,烦恼果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自找的。

罗成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兵力分布,这是罗成混黑时养成的习惯,牙帐前点了几个火把,只有十几人看守,也许是太无聊了,胡人守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耍钱,罗成暗道:好机会。

由点点繁星构成的蓝紫好像听懂了,遥遥的点了点头,罗成一愣,蓝紫的影像竟在渐渐消失,仿佛已用尽了力量,“不,蓝紫,别走!不要”“公子,你怎么了,”门外的侍卫听到后紧张的问道,罗成此时也已反应过来,“没事,你下去吧。”

这天过后,罗成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不能改变惨死的命运,那就好好利用自己剩余的生命。罗成决定要练练自己的笛子,上一世整天打打杀杀都没落下,这一世就更不能了,往后泡妞时会很有用的,一般古代美女都比较喜欢才子。

往后的一年里,罗成整天赖在罗艺的书房,仔细观摩罗艺闲暇时研究的阵法,罗艺一见罗成小小年纪就如此喜爱阵法,心下大喜,此后便有意无意的在桌上放一些兵法类的书,让罗艺没有想到的是,罗成竟在一年的时间里将十几本兵书以及上百个阵法背了个滚瓜烂熟,这还是罗艺无意间撞见罗成正用一堆火柴熟练的摆一个极其复杂的阵法时,才意识到的,直呼妖孽,罗成撇撇嘴,心想,你要是到我们现代去,那一摞子的书,还不得吓死你。

宋府这一夜几乎没有人入睡,除了罗成以外,宋师道暗道这成弟还真是深藏不露,就这种水平,恐怕连沉香阁的阁主都得自叹不如,而这诗会也正是在沉香楼举行。

宋缺则是对罗成的师承产生了疑虑,毕竟这种水平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罗艺和自己俱是一代武将,对音律是一窍不通,虽然自己与罗艺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但对于当年秦芸选择罗艺,宋缺还是有些不能释怀,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

好在宋缺已不再年少,当年的那份冲天的热情,浑身的棱角,早已被岁月这把杀猪刀削的是干干净净,再也提不起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魄了,“哎,真的是老了,”罗成的笛声让宋缺想起了尘封多年的往事,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也不知道那银娘怎么样了,听说她组建的沉香阁高手如云,当年她和罗艺的事情闹得也是纷纷扬扬,哎,这罗艺的桃花运真是没的说,”苦笑一下,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城中的很多人也听到了,纷纷打听所奏者何人。

第二天,罗成早早起来,看到大家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也猜到了几分,打趣道:“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你小子还真能装,哪天老子半夜也吊吊嗓子,宋缺心道,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点的,“没事,罗贤侄,吃饭吃饭。”

罗成暗道合着在这净是吃了,不干点正事,那怎么能对得起祖国人民?吃过饭,罗成很快就溜了出去,一路上听到的都是有关自己昨晚吹的曲子的,看来这隔音效果不咋地啊,诶,忘了,我是在院子里吹的。

罗成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快步向落兰楼走去,打算找钱程商议一下有关折扇的事宜,一进后院,罗成便听见前面人声鼎沸,暗道:“这钱程果然是个人才啊,可堪大用。”

钱程这下对罗成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对罗成的提议举双手赞成,罗成当下画出草图,注明材料,让钱程马上请能工巧匠先做个样本,罗成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撩开一条缝,新招的二十个女子全出去了,看来得加派人手,但光雇人恐怕不行,客栈没那么多地方。

嘿,有了,可以和附近的青楼签一纸契约,若是本店需要人手是就从青楼里调几个人来,利益平分。当下罗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等到钱程回来便把这个决定告诉了钱程,钱程一听,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当下又去布置。

罗成见暂时没什么事,就先回了趟宋府,刚走到门口,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喊了句:快看啊,那个白衣小子就是昨晚吹笛的人。

罗成登时就又被广大人民行了注目礼,那玩意齐的,都赶上仪仗队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回到宋府,暗道一声:好险。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外面的人不知道的是,就为这,他们于三天后狠狠的出了一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