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应该在这个地方停了,但是为了呼应标题我还有话要说。

我认真思索,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的,不过现在还没结婚。”

喻海桥看了我片刻,眨了眨眼睛十分认真地夸赞我:“施冉你记性好好。”

突然骂人:“放你妈的屁去他妈的开放式婚姻,去他妈的意识形态的差异,你他妈的敢跟别人男人在一起我……”

喻海桥:“那个小明星。”

我还行,接受能力极强,咔咔几条发过去——不恶心,我决定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卧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狗啊!!我愤怒地在厨房敲鸡蛋。

我眨了眨眼睛。

喻海桥搂着我闷笑了好几声,我贴着的胸口都笑得微微起伏,他贴着我的脑袋缓慢移动顺着我脖子上那条大动脉亲吻至我的下颌处,我扭了扭脖子,又严肃地告知他:“痒。”

喻海桥的声音从我头顶幽幽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施冉,我跟你表白。”

“……”我觉得我一时间还没办法理解喻海桥吐出的一大串话内在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喻海桥又往后退了半步,他抿了抿唇,抬起步子朝我的方向往前跨了一步。

我的怒气猛地在他云淡风轻的表情跟语气下剧烈增长了起来,我一字一句地跟他说:“喻海桥你滚吧。”

第24章

我跟喻海桥这狗东西认识了快三十年的时间,他说出这样的话对我而言无疑是在向我宣战,反正在我看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向我鸣响战斗开始的号角。

我妈压根没搭理我直接挂了我的电话,我没办法只能十分不愿地跟半个月没联系四舍五入已经算是陌生人的喻海桥发条微信:“你什么时候回来?”

喻海桥耷拉着眼睛没看我,没什么好气:“我跟你开玩笑你也当真?”

喻海桥抿了抿唇,看向我的样子十分无辜:“没有,我错了。”这个人好像这么一会儿心情好了起来,又可以变成他平时那副插科打诨永远粉饰太平的样子起来,他拿起水杯给我杯子里又倒了杯水。

我叛逆期的时候脾气确实不太好,但凡生起气来方圆五百里的活得生物我都要对它怒目而视,哪怕它根本就很无辜。

我哦了一声:“你能说出来挺好的,不然我还总以为我在你眼中是个天上下凡的仙女来着。”

我不说话,觉得没劲透了,我跟喻海桥认识二十多年的时间,原来我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个脾气性格古怪、强词夺理、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我还没说话,陈榭戳戳他的胳膊:“哎呀我跟你换个位置吧,这样我跟施冉聊天不方便。”她说着从自己那边绕到了我这边的位置,把之前放在这边的大衣跟围巾都推到了她跟喻海桥中间,兴致勃勃地看着我继续问道:“然后呢?不过开放式婚姻具体到底是什么样的?”

“……”

我坐在喻海桥对面十分认真地沉思片刻,觉得自己大中午的头脑十分清醒,思维很是活跃,是我一天中大脑神经系统工作最巅峰的时刻。

“也没有。”我缓下语调慢腾腾地跟状似十分无辜的喻海桥解释起来,“就是我突然想起咱俩去民政局领证那天你坐在车里跟我说我没资格管你这回事。”

喻海桥嫌弃地“噫”出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脑补了那样的场面,一脸的嫌弃样。

我哼了一声转身要回房间,喻海桥在我身后补充说道:“我明天也要去。”

喻海桥也拉了个椅子坐下,十分迅速地进入了严肃的状态:“从哪个方面开始讨论?”

喻海桥当然不可能喝我给他榨的苦瓜汁,他举起杯子蹙着眉头微微闻了一下,一脸嫌弃地放下了杯子,随后继续指使道:“算了,削个苹果给我吃吧?”

别问我是怎么从一个生病的人眼中看到这么多种情绪的,因为以上每一个词语都是我猜的。

喻海桥这个狗东西从小到大过得一帆风顺,脑子又好从小到大成绩也好,甚至都没有遇到过因为考试失常被骂这种正常人都会遇到的事情。

喻海桥瞪了我一眼,但是不搭腔继续念到:“1994年11月20日出生……”他哈哈饱含嘲讽意味地把这两个字吐得十分干瘪,仿佛软件里念书的系统声音,随后道,“他那副尊容都是94年生的那我可能是个00后。”

在我的记忆力喻海桥这个狗逼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这话乍听之下十分好听,太担心我的安全问题了,但是仔细想想这个狗逼当时不正好坐在副驾驶上吗,潜在意思绝对是——你瞎他妈开车让我出事了怎么办?!我本人慧眼如炬,他的任何小九九都逃不开我的眼睛,鉴于他给我造成了十分大的心里阴影,那之后任凭他再让我怎么开车我也坚决不开车,这个决心贯彻的十分彻底,本来我跟他结婚的时候我们家陪嫁要买一辆车,被我以“喻海桥一个人长了两个脑袋四只脚需要开两辆车吗”这样的理由严肃拒绝了。

肖宸:咱怎么也是老朋友了,出来见一面啊。

第13章

“从昨天晚上我下班开始你就一个劲的在挑我的刺,几百年前的事情也总是拿来说,今天下午还直接跟初中同学说我挂了,晚上时候还跟我说我不行,我才是有资格生气的那个人吧,我最近招你惹你了?”喻海桥声音闷闷的,看样子好像还觉得自己在这一两天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看着他煮完面条的一片狼藉,在姨妈来的这一天我凭着姨妈综合征瞬间感受到了人生灰暗,十分惨烈,感觉自己眼前亲眼见到了几百个吃不上饭的小孩子苦苦地看着我,看见几百只小动物饥饿以及寒冷地倒在我行走的大路上,我为这样的生存现状感到一种十分杞人忧天又情真意切的悲哀,我伸手擦了下眼睛,转头准备回房间。

“……”我对喻海桥的这一行为艺术感到叹为观止。

喻海桥仍旧沉着嗓子:“说了。”

我在跟喻海桥结婚三周年未到的这一天总算是彻底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