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诸多情绪冲破樊笼,激烈到我觉得自己的大脑都感觉到滚烫,我冲喻海桥大吼道:“我让你滚啊!!”

我闻言呼吸一窒,喻海桥果然不做人了,我礼貌地询问他:“谁答应跟你AA了?何况一桌东西你大概吃了七十块钱而我最多吃了剩下的十三。”我话说完眼角瞥见站在旁边收费的收银员表情有些尴尬,我仿佛都能听见她内心深处的声音——大早上一对傻逼来吃早茶。

喻海桥打开车门自己钻进去,随后再把副驾驶门打开,斜过身子在里面十分不耐烦地喊了声:“快点,老子七点不到就起床开车到你家楼下等,磨磨蹭蹭到现在都要九点了,赶紧陪老子吃顿饭,饿死了妈的。”

喻海桥声音从前面传来:“最近一直住你自己那?”

我完全不记得我说了什么鬼话,啊啊了两声当机立断敷衍道:“今天这不还周六么?”

“我没有说过那些话。”喻海桥眉头蹙了蹙,声音压低有些不爽的意思在里面,“你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

“……”我没搭腔。

喻海桥沉默了会儿,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同样没什么好气地开口道:“你说话永远要这么尖酸刻薄吗?”

喻海桥坐在驾驶座上,闻言转过身回头看我,光线不太好我也看不太清他现在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似乎很无辜:“我又让你生气了,这次怎么才能好?”

我冷嗤:“谁从小到大就脾气怪?”

陈榭兴致勃勃地询问我:“你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吧,好羡慕哦,难怪你们能够接受开放式婚姻关系,那你们现在的感情状况是什么样的啊?”

我撇了下嘴,杨雄伟立刻话题又到我身上,说得带了点小心翼翼:“施冉感情也在空白期吧?”

我:“我认识她啊。”

我没搭理他,继续跟杨雄伟发消息:“还没问怎么突然想到今年要办同学聚会?”初中毕业这么多年了,好像就高考完后初中同学跟着也聚了一次,然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我裸身高172厘米,这两年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长高,这身高在我们这里确实算是女生里十分高的那种,我高中时候班上近乎有一半的男生没有我高,另外一大半的男生几乎跟我差不多高,我觉得就是因为身高的原因让我错失了早恋的机会。

我冷嗤:“那要不要离个婚先?”

他这副认真严肃理中客的样子,好像提出的建议十分理性十分完美,我白了他一眼。

当然如果在我把退烧贴给他贴好后,再在拿药给他吃的时候他没有表现的我似乎在给他吃毒的话,那么我这句话还挺让人感动的。

他看我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很多情绪。

星期五傍晚喻海桥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吃什么了,我跟他细细数了一遍我在晚上是怎么愉快度过的,他沉默了片刻后说他在吃泡面,我啧啧两声后表示:“他可怜了……”然后再次跟他说我明天将要跟什么人去什么地方吃什么好东西。

他伸手把我巴拉转向他的方向,盯着我开口询问:“现在什么一百零八线的明星也能开演唱会了吗?”

我这才愣了下,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转身走到他车边,他脑袋趴在驾驶座车窗上盯着我,我站在他窗边:“包。”

我转头准备百度这人到底现在是个什么咖,演出又是干什么,开演唱会吗,可是我记得他大学那会儿好像音乐的审美水平挺差的啊。

喻海桥看我:“真的错了,以后做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我没有说话,摸摸地侧躺在床上点开从朋友那里得到的,开头看了两百个字——嗯,不错,狗血。

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