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日越接近,陆兮瑶情绪更郁,不自觉的会想到刘斐然,那个如清风朗月般的男子真的在她生命中消失了,悄无声息,一去不回。

“郡主,老奴在”

等又恢复了安静,最开始和朱颐磊站在一起的男子说道,“殿下,我们接下来该……”

“汝南王府,陆兮瑶”

“哪有哪有,我这也是老嬷嬷说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如陆兮瑶所说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朱颐非耳里,等通报之人说完,朱颐非放于膝盖的手握成了拳,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我许久没来过京城了,甚是想念一些吃食,你可有准备”陆兮瑶故意靠近了些,好让谭公公闻的更加清楚。

如此想着,陆兮瑶的眼角适时的瞥到一抹紫色,她定睛一看,还真是那紫衣美人儿。

所以,她昨夜因为冷而抱了一夜,晨时嫌热才松开的那个火炉是余七没错了。

陆兮瑶浑浊的脑袋里硬是挤出了一点理智,她仰着小脸对依旧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余七道,“余七,你那把宝贝剑呢?”

“嘘,我们小声点”陆兮瑶伸出两只手的食指,交叠在一起放到嘴边说道。

陆兮瑶不敢在往下想去。

一点一点的,重新回到他脑海里。

余七没做声,他又何尝不是那个眼巴巴的人,所以这个时候他连嘲讽的话都说不出口。

余七没言语,随处看了眼四周,他那里见过这种仗势,一伙人挤在豆腐大小的一块地方,走路都是人挨人贴着过的,时不时就有人粗着嗓子嚎上几句粗鄙不堪的污言秽语,东一家西一家的摊头好不热闹。

陆兮瑶敢怒不敢言,一双潋目死死的盯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拽起细软就要跳下车。

陆兮瑶登时瞪大眼睛,指着他质问道,她不是不知道余七要做什么,她只是一

昨夜他无法安眠,倚窗而望时恰好看到黑衣人的行动,这群黑衣人从京城一路跟到了昌州,难缠的很,大半夜的,他无心和他们周旋,想随便找一处地方躲一下,他才出房门,就听到了楼下的脚步声,躲避不及,未有进到陆遥的房间暂且一避。

“他要是进来,你千万不要害怕,那些人不会对付你的”余七边用口型说着边松开了手,又道,“借你床底一用”

“好嘞,陆遥,玄字号乙房”

子仁继续道,“大人,你说句话呀”

“你慢慢说”知道自己方才语气不悦,陆兮瑶控制住情绪,放柔了声音。

☆、打脸第三式

陆兮瑶被吓的一个激灵,手里的娃娃差点握不住,怯生生的唤了声爹。

那小哥神秘兮兮的挨近了些,“这陆小姐啊,我最了解了,正如外面外面所说,丑的很,这身上啊一股臭味,别提又多难闻了”说道此处捏着鼻子嫌弃的摇了摇头。

朱颐非得知此事时已是晚上,进宫面见贵妃娘娘时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玄色蹴鞠衣,额上还带着蹴鞠时为了鼓舞气势的发带,饶是一身粗布麻衣,也衬的他芝兰玉树,英姿挺拔。

陆兮瑶饿的前胸贴后背,动了动秀气的小鼻子,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她饿的慌了也不见有人前来,外头宾客似乎还未散,百花园里仍传来似有若无的热闹声。

杯光斛影,大鱼大肉,好不热闹。

陆兮瑶暗暗想着,忽然想起自己的新婚夫君朱颐非,整场婚礼他只说了个你字,熟悉又一时想不起。

一想到等等会发生的可能性,她忘了饿,一双小手纠结的握在一起,她在下轿前偷偷擦掉了脸上的新娘妆,涂上了黑粉,贴上了黑痣,做到这个地步,朱颐非该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她正想着,蓦地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虽说脸上蒙着的红盖头让她什么都看不到。

朱颐非步履微飘,脑袋尚且清明,他喝的不多,被那些个狐朋狗友硬灌了许多酒,几位皇亲大臣们也趁着这个机会暗自贬低了他好几回,他权当听不见,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进门后朱颐非盯着婚床上的陆兮瑶,目光沉沉,似要透过红盖头将人看穿,他对着屋内的几位丫鬟朝门外偏了偏头,示意她们出去。

丫鬟们面面相觑,还有最后一步礼没完成,他们不敢走。

朱颐非没耐心的屈指敲了敲门扉,薄唇紧抿,丫鬟们那还有胆子留下,纷纷放下手里的事物垂头出去了。

陆兮瑶等了好一会,终是听到了关门声,她一个激灵,默默的朝后坐了坐,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那双朝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