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爱之路

作者:starlight(星光)

我叫琳达。普林斯,今年41岁,我的故事发生在6年前。我是,曾经是,杰夫的妻子。杰夫是一个政府部门的高官,以及一个了不起的花花公子,这是我后来发现的。

我有一个女儿,丽莎,当时14岁。在她出生后,杰夫说不喜欢倒霉孩子,未经任何商量就进行了结扎。我开始以为这真是他结扎的原因,所以我们不能拥有更多的孩子。后来发现,他只是在解决搞婚外情的后顾之忧。

那时我刚刚知道杰夫的糜烂生活,这使得我们成为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却各自生活的两个人。

结婚前,他正如人们所说,是一个青云之辈。当时我也在那个部门,一个人工作在堆满各种电子设备的房间里,屋子里包括电脑、传真机和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使用的那些东西。

不是自己吹嘘,那时候很多年轻的和不太年轻的男人似乎总是能够找到理由来到我的工作间,不少人偷偷摸摸地向我表白,可是都被我拒绝了。我有自己的目标,杰夫。

一天晚上,我和杰夫都找到加班的理由,他在机房里取走了我的贞操,在地板上。那真是一个相当血腥的事件,以致我们只能多干一件工作――清洁那块地毯。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或者是在他的车上,我怀孕了。

那些日子里,杰夫不让我一个人照顾自己,而我承认自己非常依恋他,所以怀孕导致婚姻。

我坚持工作,直到分娩前一个月。从那时起到这个故事开始,我一直是一个操持家务的孩子妈妈。

后来,我发现了杰夫的不忠,饱尝了女儿青春期的不逊,于是又找了一份工作。工作没什么特别的,一周上三天班,为本地报社承接广告。我回去上班不是为了赚钱,杰夫在钱财上是无可指责的,我只是想要逃离让我喘不上气来的家庭。

有一条小河从山上流过我们的城市和郊区,河畔有一条小路。我的习惯是每天早晨陪着我的狗阿诺德,在小路上散步。这时你会看见很多人慢跑,漫步或者遛狗。

那些遛狗的人,悠闲地漫步,悠闲地聊天,说说犬种,谈谈天气等等。久而久之很多人变得更加亲密,可以相互聊聊自家的事情。

我最熟悉的一对夫妇是肯和他的妻子迪莉娅。刚认识时,他们已经接近70岁了。我遇到肯的次数要多一点。我们俩是所有人中最热心遛狗的,即使气温高到40度,或者外面瓢泼大雨,别人都不出门了,我俩还在小路上。

他们的女儿因为癌症去世了。她留下了一个儿子,在她去世时12岁。这个男孩被继父收养,住在大约六十公里以外的一个乡村小镇。

肯和迪丽娅为外孙的境遇感到苦恼,但是以他们的年龄根本无法照顾一个少年,并且那个继父拥有充分的法律权利接管抚养权。

他们的外孙,斯蒂芬,每月来一次,与夫妻俩度过一个周末。他和我女儿一样14岁,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他。

我看见肯带着他心爱的斑点狗沿着小路走来。肯很高,超过六英尺,和他一起散步的是一个男孩,明显会长成大个子,赶上肯的个头。碰面时,肯介绍是他的外孙斯蒂芬。我们相互问好,握了握手。

简短的对话,其间斯蒂芬和我偷偷地打量着对方,像那些刚认识的人一样,尽量地掩饰自己正在揣度对方。

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斯蒂芬看着我的时候,他所了解的信息,而我一直记得我所看到的。他显然继承了外祖父的一些特征,尤其是温柔的棕色眼睛,和被轮廓线勾勒得很漂亮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好像微笑一样,嘴不算大。

我见过他已逝妈妈的照片。她的确非常漂亮,斯蒂芬似乎继承了一些她的优点,包括非常有型的鼻子和金棕色的头发。我还注意到他没有染上青少年常常感染的瘟疫,粉刺。

那个男孩,像很多同龄人一样,又高又瘦,像骨头架子,但与别人不同的是,他走路有一种灵活优雅的韵味,站立的时候又非常挺拔。我看得出来,他的底子足以成长为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我们聊天时他说得很少,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注视着我,当他以为我没有看他的时候,那眼神热切地扫视着我。

被他的目光注视,我感到欢愉还有一些尴尬。当我直接看向斯蒂芬时,他的眼睛马上躲开我。聊了一会儿我们分开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仔细地琢磨他的兴味。

我想到的是,他像很多男孩一样,在青春期的早期阶段开始萌动。母亲往往是他们最初的模版,但是斯蒂芬没有母亲,也许他正在把我作为一个潜在的模版。可是刚刚14岁,他的兴致也许来得实在是太早了一点。我暗自笑了笑,把这件事从我的脑海中清除掉。

两天后散步时我又遇到了肯。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前几天给别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琳达。我们刚一离开,?斯蒂芬就说,『她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外公』。我大笑起来,相当无力的回应,这评价实在是过奖了,尤其是出自年龄小我一半以上的男孩。尽管这样,我必须说,他会成为非常帅气的男人,女孩们会追着他不放的。我不知道,琳达。他似乎不太合群,不容易交到朋友。主要是他非常聪明,别的孩子叫他书虫,常常躲开他。他的继父对他管教很严,他很少有机会在学校外面与别人相处。迪莉娅和我实在很担心他。对他这样年龄的孩子来说,的确是一个困难时期我说,尽量表现出一些同情心。

是的,迪莉娅和我找一切机会陪伴他,你知道的,在零散的周末和学校假期,可是在这里他接触不到一个人,除了俩个老家伙。他对我苦涩的微笑着,说他要走了。

几星期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我有时看见斯蒂芬沿着小路与肯夫妇走在一起,有时看见他独自遛狗。当我们遇到一起,总是停下来聊一聊。我问他那些无聊的成人问题,学校啊、?朋友啊、?爱好啊等等。斯蒂芬总会问起我的家庭和工作。我尽量避免谈论家庭,不愿露出自家后院的悲惨状况。

在交谈中斯蒂芬总是凝神看着我,让我想起渴望食物的饥饿小狗。我不断告诉自己,他是在一个年长女人身上寻找妈妈的替代品。

有时我们的谈话会持续相当一段时间,尤其是在我不上班的日子。我们会坐在河弯的长椅上,有时候热情地说话,有时候美好地沉默着。在学校假期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次数会更多一些,他会和外祖父生活一个星期。

我发现自己对斯蒂芬越来越着迷,随着时间的推移,在16岁时,他长到六英尺高,身体也充实起来。那个干瘦的的年轻人已经消失,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逐渐显露出来。

在我的女儿和斯蒂芬16岁的年底,我的家庭危机爆发了。从此,杰夫和我过着几乎完全独立的生活,除了他还指望我洗菜、煮饭以及打扫房间。

我们的房子,杰夫为了保持他的成功人士形象,是我们需要的两倍大,游泳池、?基本不用的网球场和三倍大的车库。房子对我们来说实在太大了,尤其是丽莎离家出走以后。

开始的时候,丽莎被警察带回家,因为被抓到偷商店的东西。他们决定不起诉她,但她必须参加警长主持的讲座。我陪她去了讲座,警长很严厉,不过并无恶意,警告丽莎,一旦再次被抓到时她将面临的处罚。在结束时,警长问,你已经理解了丽莎,是吗?丽莎垂着头,始终保持着沉默。对于警长的问话,她温驯地回答是。我感到非常担忧,因为丽莎从来都不是温驯的。

从她十四岁的时候开始,丽莎越来越桀骜不驯。她的温顺仅仅保持到我们走出门外。

该死的混蛋,她爆发了,我骗了他。他妈的以为他是谁,教训我!我决定不在大街上冒险,直到回家以后,才开始讲话。

丽莎,警长是……你他妈闭嘴?!你知道什么?你自己郁闷,现在想让我也活得和你一样郁闷。我要为自己活着。我才不会因为老爸这样的狗屎,和别的女人上床就难过呢。我感到震惊,不是因为她的粗言秽语,而是她知道她父亲的不忠行为。我已经尽我所能去瞒住她,但是她知道了。

丽莎走进她的卧室,一直没有出来,晚上她走出家门,在外面一直呆到凌晨。第二天我不得不去上班,一天没有看到她。

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在厨房桌子上发现一张便条:我去和阿吉住在一起。不要找我回来,我已经查阅了法律,在十六岁以后你无权让我回来。我知道阿吉,丽莎和他混在一起,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纹身,抽烟,嗑药。他租了一间单人房,靠领取失业救济金活着。我让丽莎离开阿吉的努力以失败告终,她现在下定决心和他住在一起。

经询问我发现丽莎是正确的。在我们的国家里,谁也不能强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回家。奇怪的是,那个社会工作者似乎是非常支持丽莎离家出走。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她暗示丽莎有必须出走的理由,可能是她父亲强奸了她,可能是我虐待了她,也可能两者都是。

杰夫,他从我怀孕开始就对孩子不闻不问,他对丽莎的态度很是开明,并劝我像他一样。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没有什么对不起丽莎的,也不想让她回来。

我把她带回家的尝试,至少可以说,是一个可怜的失败。我找到阿吉租了一个房间的那所房子。敲门,阿吉出来了,他打赤膊,充满汗水和口臭的味道。他的臭味里,还混合着做爱后不冲洗发出的鱼腥味。

阿吉朝房间里叫,你妈来了。

丽莎来了,从他的肩膀后面看我。她的白皙肤色现在有点脏,她的嘴角有疮。在很短几天里她的仪表极大地改变了,但是有一样东西没有改变,毒舌。

滚开婊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不回家,滚吧。门摔在我的脸上。

我靠在房门对面肮脏潮湿的墙上,眼泪奔涌而出。

我没有可以诉说的人。父母都死了,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不能被打扰的丈夫。我从未感到如此的孤独与可怜。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不停折磨着自己,我不知道对丽莎做错了什么。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哪去了?

杰夫对丽莎从来不管不顾,丽莎是我一手带大的,所以,我对自己说,就是你的错,琳达。犯错的人就是你。余下的日子里我夜不能眠,不停地被罪恶感折磨,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我到底错在哪儿。

有两样东西把我从彻底的绝望中拯救出来。一个是我的工作,它迫使我关注别的事情,暂时忘记我的不幸,哪怕只是一会儿。另一个是斯蒂芬。

他那时近17岁,遇到他时,我正在遛狗。阿诺德现在成了一条老狗,走得像蜗牛一样慢。而我就是一个专门遛狗的机器,机械而茫然。

斯蒂芬几乎立刻发现我出了毛病。

出什么事了,琳达,你看上去非常沮丧。如果是肯或迪莉娅,我也许会把烦恼一吐为快,他们两个是很好的听众。遇到斯蒂芬,我开始不想说。是斯蒂芬的坚持,让我改变了主意?。

我们就在河湾的长椅附近,他握住我的手,说:来,坐一会儿,琳达,你看起来很疲惫。领着顺从的我坐下,一直握着我的手,他问,出了什么事。我以前说过,我曾经注意到他两三年里的身体变化。他的声音,摆脱了少年的尖锐,他现在拥有深沉、?成熟甚至醇厚的声音,在那一刻穿透了笼罩我的痛苦之雾。是他的声音和关切,使我向他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