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两个把后面的两个越落越远,耳朵点点清净起来,田莹的心却越来越无法平静,最后她站定,“娇姐,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问吧。”

睡在客厅的严言辗转反侧,因为那记冲动之下绵长却又不觉餍足的吻前幕幕晃过,她的忧伤的失神,她的醉后的媚态,她的迷离的眸,香甜的唇,热烈的吮。

二百人的教室,顿时死般的沉寂。田莹勾唇淡笑,目光炯炯与讲台上愣的不知所措的男人直视,这口反咬的,真他妈解气。

语毕,哭倒滩雄性鸥鹭。

田莹低眉,约法三章+月薪万r暴怒走人+喝西北风?田莹琢磨了这么下,嗯,古语说的好,天将降大钞于斯女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田莹握了握拳,她绝非贪图享乐安逸的平庸之辈,她应该有更高更伟大的人生追求。

侯经理见田莹煞有介事,无奈起身,有些不屑地接过名片轻瞄眼,不料瞄了这眼后,视线就再也没离开过。她静默半晌,最后走到旁给田莹倒了杯水,语气反常态的温柔,“您稍等,我有点急事,很快就回来。”

叶寒笑着接过来,暗叹严言眼光不错,这丫头倒真是很讨喜,虽说是在声色场所当卖酒妹,但举手投足都带着股不俗的气质,就连倒酒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动作,都被她做的曼妙动人。

偏偏就有不长眼力劲儿的。

时薇摇摇头,“不是相克,而是互补∝飞太强势,而叶总虽然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的,但骨子里定是个会服软的人。不定非要两个人见钟情情投意合才叫爱情,有的时候,敌人之间,冤家之间也可以擦出火花。”

严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相克,互补,冤家,火花心跳再次加快几拍,严言赶紧清咳声,换了话题,没来由的就是句,“这回可以说了吧?”

时薇轻笑,并无讶异,“嗯,对,在我爸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只是不确定,毕竟全中国重名的人不少,但是后来你告诉我你的职业,我就确定你就是韶飞嘴里面那个完美男人。”

“所以你问我”

时薇站定,仰脸看着严言,眼里片澄澈,“所以我问你有没有等过个人,如果不知道结果,还会等吗?这半是替我自己问的,半是替韶飞问的。”

严言颦眉,表示莫名。

时薇脸色有点难看,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轻松,“我在等个人,直在等,但是最近我突然觉得累了,因为我不知道我等来的会是什么,喜悦?满足?还是等来他的婚礼请柬?”

时薇顿了顿,吸吸鼻子,“严总监,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韶飞的心意,她在美国足足等了你年,她当初刚回美国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认识的秦韶飞,骄傲不再,笑容不再,整天晚上失眠,睡不着就起来喝红酒”

严言有些无力招架,他当真的没想到,自己对秦韶飞的刻意疏远,给她造成的影响竟如此之深。

时薇叹口气,“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韶飞,她说她愿意等,直到她找到个能够挤走你在她心里位置的人。在此之前,她都会默默地等你,以个好朋友的身份等你。”

严言仰头看了看天,闭眼想了瞬,终是开口,“如果没有火花,没有心动,就不会有爱,那样再等多久也是没用的。”

时薇了然,她明白,也好像给自己找到了答案,她释然地笑笑,“这么说你现在已经知道什么是爱的感觉了?”

严言低头冥想瞬,那是爱?那就是爱?

跟时薇分手后,严言坐回车里,拿起手机犹豫很久,终于还是放弃,踩下油门把车轰远,脑子里却不断重复着个字:爱

爱?

“他爱我?你说他,爱,我?扯淡!”站在寝室中央的田莹掳了掳袖子,朝坐在对面的老大吐沫星子横飞,“娇姐,今儿晚上趁她们俩出去看电影,我必须得好好纠正下你的这个错误观点。”

老大翻着杂志,漫不经心,“你说吧,我什么地方说错了。”

田莹咳了咳,“首先,也许我不用再赘述,但是我还是要先重申遍,我和严老师,清白的很,我的所有异常举动,都是要勾引他然后甩掉他,报前仇,雪前耻。”

老大点点头,眼睛却不离杂志,“继续。”

田莹润了润嗓子,“其次,严老师的种种行为表明,他是个公报私仇的猥琐男人,他此番缺课扣期中成绩的做法,实乃小人。所以你说的他爱我,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那你怎么解释他变着法儿的想知道你病没病,还眼巴巴跑到楼下等你那么久?”

田莹吞了口口水,底气渐次消散,“他那是良心发现,再说他要是真对我好,就不可能扣掉我期中成绩,他这叫赶尽杀绝毁尸灭迹。”

老大轻笑,“他把你怎么了要毁尸?”

田莹怔,顿时舌头打结,“他他没把我怎么他敢把我怎么!”田莹内心留下两条宽面条泪,他把我初夜睡了啊苍天

老大依旧淡定翻杂志,上面花花绿绿的妖娆美女好不亮丽,老大瞄了眼市场参考价,吓得她直撇嘴,“然后呢,继续。”

田莹叉腰,“所以我对他的恨如滔滔江水,惊涛骇浪,铺天盖地,汹涌澎湃。”

“然后?”

“然后,我想说的是,我的关于胸部小不小之类的言论,跟他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他句话而放在心上,更不可能为了他而去而去改变什么。”

老大合上杂志,“就这样?”

田莹重重点头,狠狠握拳,“嗯,就这样,我们来很单纯,很简单,很清白。”

老大轻笑,“田莹,其实我觉得要不你就放过他吧,既然你们俩的关系跟情爱无关,那你就放过他,权当放过自己。冤冤相报何时了,退步海阔天空。”

田莹直亢奋的神经顿时消停下来,她垮下脸,眼神点点变得暗淡无光,放过他?是让她放弃勾引他再甩掉他的计划?是让她的生活里从此少了跟他的斗争?是让她忘掉他?从此他再与她无关?

田莹默默爬上床,裹起被子咬着被单,脸郁色。不行,他拿走她初夜,那她怎么也得拿走他点什么她不做亏本买卖的她才不傻

傻姑娘田莹同学再度缺课,讲台上的严老师脸色阴沉不定,无奈课还得继续继续上,气还得继续沉,煎熬,实在是煎熬。

终于熬到最后半小时,严老师开始留作业,“两个人组画肖像,下礼拜上交,分数计入期末成绩。各班班长,有没有单数人数的班级?”

只有个男生起立,枝独秀。

严言拿起花名册,“哪个班的?”

“绘画112。”

严言眸子紧,眼神里溢出抹狡黠的光,“那你们班现在自行分组,单出来的那个同学跟我组。”

瞬间,上千只鸭子爆发了。激动的,亢奋的,颤抖的当然还有其他班级女生嫉妒的不甘的愤慨。于是自行分组过程中,绘画112班全体女生皆面若桃花按兵不动,各个把板凳坐的稳如泰山,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的严老师,眸露色光。

老二老四碰了碰老大,“娇姐,咱谁跟田莹组?”

老大拿笔敲桌子,“我已经有组了,你们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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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老四碰了碰老大,“娇姐,咱谁跟田莹组?”

老大拿笔敲桌子,“我已经有组了,你们俩起?”

二人异口同声,“那田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