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铮一巴掌就要闪过去,冷墨却堪堪扣住他的手腕。

让人敬畏,敬仰。

池悦伸手,拼命去打他,“我不走!”

池悦痛得冷抽,伸手去打他,却也只能打到他肌肉健硕的手臂,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许墨弦垂眸,薄唇轻轻印上池染染的眼睑。

甚至她还能感受到他下身的微妙变化……

容修勾唇,浅笑。

半晌后,他才回神,拿出电话拨出去,“是我,帮我查个人……”

门被关上,她抬眸,看到了扯自己进来的人——

“悦悦,别走。我害怕……”池澄重新握住她的手,进入梦乡。

“憋着,对你不好。”他道。

池澄一愣,“容修,你不吃了吗?”

不过她要丁妈来,也只是因为她是外婆的老佣人而已。怕万一外婆不在了,她也想照顾照顾这个老人……

那么,答应他又何妨?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和我做交易?难道你就不心急?”

她闷哼一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其他。

高明看着一地碎裂的碗盘,心里长叹了一声,匆忙走到容修身边,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池悦往后一缩,整个人靠在床边上,双膝屈拢,双手把自己抱成一团,看着眼前的地面,不说话,也不再看他。

医生把针筒拿回去,又换好儿童针头递过来,“阁下……”

高明察觉不对,连忙抬手去探,顿时肝胆俱裂,“阁下,池小姐昏过去了!”

“滚开!放开我!”池悦伸手去抓他们,可那些男人就跟耍猴一样,左躲右闪,将她一个人围在中间,欣赏着她的气急败坏!

她被推搡到一边,池江岚指着她怒喝,“我妈本来就有很严重的高血压,现在被她气晕了,你们还要留着这个用假族徽欺骗我们的人吗?赶紧把她给我赶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池悦再踏进家门半步!”

有保镖从楼上下来,匆匆地又递了一个铁盒到许铮面前——

池染染不放心地又给许墨弦掖了掖被子,然后才起身,跟着池江岚出去。

“许墨弦!”

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富商巨贾们,此刻却都瞠目结舌——

她叫得格外恩爱绵长。

“你管我?”

冷凝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暧昧的味道,让她觉得无比羞耻!

他凤眸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都不止一日了,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

她才不要玩那个小册子上那些什么姿势!

“是!”

海边捡来的,刻着两个人名字的贝壳,一起去手工坊里做出来的纪念卡……

丁妈垂泪,“好。可是我怕……上次婚礼上的事,不就是个教训么?许家若不是得了什么消息,许墨弦怎么可能承认离婚生效?您又不是不知道以前许墨弦和悦悦的感情有多好?”

她有些颤抖,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赶紧收敛好自己脸上的戾气,一脸委屈,柔柔弱弱地看着他,“墨弦……你来了……”

两粒璀璨的血钻被雕成了玫瑰的形状,静静地躺在黑丝绒之上,散发着魅惑的光。

“你……”

小q嗫嚅了一下,“那个,池悦,我师父也鉴定不出照片的真伪。”

骨头,应该是折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

“好了,”容修打断她的话,长指在膝盖上轻轻地点了点,霸道地结束了这个他本来就不感兴趣的话题,“今天补过圣诞节,你还没对我说圣诞快乐。”

冰凉的洗发液被摁了下去,池悦星眸怒撑,他居然,居然把洗发水当成了那种润滑玩意儿来用!

不用问,他就知道那洗发水是许墨弦做的!

不是不想得到,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失控。

怎么可能为了那可笑的许池两家的所谓面子,就和池染染在神坛前宣誓?

他享受着驾驭权力的感觉,这就足够了。

一路上的佣人看见她,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三,三小姐……!”

“池小姐,早安——”

“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现在的她比六年前的时候,还要有意思多了。

……………………………

可,却有一块冰一样的,小小的东西,在她的身上游移,一下一下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浴室外。

这女人,谈不上惊艳,却自带一股清泉般的甘冽气质,不俗,不媚,亦不妖。

“装傻?”他倏地凑近她,鼻尖贴近她疯狂颤抖的长睫毛,他的呼吸都充满了鄙夷,“我不介意让你回忆回忆,缠绵的味道!”

容修却还不满足,手上的动作加快,另一只手也抓住池悦的手指,倏地拉到他自己的唇边。

然后一根根地,用舌尖轻轻卷过她的指尖……

池悦已经连呼吸都不敢了,只能更加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