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顾斯城似笑非笑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歉意,倒是挑衅,不言而明。

总以为,时间长了,她总会心甘情愿的。

司机只是置若罔闻,直到沐之晚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冷厉——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这个叫做乔云嫤的女人似乎对她过于关心了吧。对于自己,她难道没有一点疏离或是……戒备么?

从结婚到现在,不过才半月不到,在世人看来的新婚之期,这般冷漠。除了晚上在床上,她会尽妻子的义务,让他满足男人的需求。这算什么?于他而言,她林婉婷就是个床。伴么?

沐之晚听到了女人如猫一般的低喃——

合上眼,感受着他的气息潆洄在她鼻息之间。得到女人浅浅的回应,那辗转轻吻渐渐染上了欲。念,加重加深,就仿佛两个在沙漠找到水源的人,无法克制。

“……”

“谢谢。”

“沐小姐果然,与众不同。”

“沐小姐的意思,我不明白。”顾斯城唇角勾着邪肆的笑,饶有趣味的看着止步的女人。沐之晚咬唇,转身抬首,对上男人完美无瑕的脸。

可这只白眼狼,那些年里,是真的想做您的女儿,甚至是未来的儿媳妇。

沐之晚屏气,因为走得急,心跳的有些快。从病房外的玻璃窗看到了里面的病人,眸光一颤。

睨着钱包里的卡和所剩无几的钱,只怕再过几天,她连酒店都住不起了。对于从小被养在豪门里的沐之晚而言,自力更生好像有些困难。

顾斯城笑意未减,但眸底闪现过若有若无的深邃。他不说话,但他的助理,很识趣的将他的意思传达了——

直到那个叫顾斯城的男人出现,她竟然开始抱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也许,他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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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字,不卑不亢,像个傀儡。

洛城,与青城是天南海北,咫尺天涯。

就在这时,灯光暗下,光聚集在一个点。沐之晚知道,是今晚的主角要来了。镶着金色边沿的门被打开,一对璧人,随着光聚走入会场。

“所以这些东西,你若喜欢,就都拿去。”

“家?我沐之晚哪里还有家?”

……

“这是三千万,够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需求了。”

沐之晚啖了口茶,偌大的别墅只有她和一个下人,的确冷清。

自语地呢喃,是告别,也是对那二十多年的人生的终止。

这里,曾经是那个人的书房。纤长的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门时有些失措地收回来,原来,她还是怕。

只有死,他拥有不到了,才不会想念。如果她尚存一丝气息,那就一辈子离不开。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新婚夜,却来找她?

将保温盒放在桌上,斯条慢理地将里面的汤倒在碗里。

“这些,你不必带。”

沐之晚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应该说,她从冷西爵的私宅离开,带走的并不多。

她止下动作,看了眼衣柜里放着的一两件衣衫,垂眸,低声道:

“我没想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