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才是好事,要是闲着,就说明离下岗不远了。”

许心月抚摸着他的背说。

许心月的手一直握着他没松开,“你的书面汇报过来后,市里会考虑加大注资力度的。我知道,以区区三百万来让这艘已经搁浅的船重新航行起来的难度。”

“你太谦虚了,你与江浙一带厂家合作,还有汽车中间商的合同,这都是成绩嘛。”

何方顺揽着她光洁的胳膊,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说:“我们以后肯定会经常打交道的。”

大家呼啦啦地奔回厂子,何方顺大老远一看,顿时愣住了,原来七八辆大货车的边上还停着辆小车,李一娜正站在车边微笑地看着他。

李一娜说着,已经将拉链。拉开了。她的手指很细长,像是弹钢琴的手,很轻巧也很灵活,在他的身上弹动着。

“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我不知道孙主任会不会听我的。你也说过,她是个城府很深的人。”

说某官迷信,逢四这个数字就躲。有一天,他去参加一个会议,主席台是按官位排列的,他不幸排到了第四,却不能躲,只得坐着。会开好后,吃饭,大领导过来敬洒,轮到他时,是第四个。吃完饭后,大领导挨个谈话,他又是第四个。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接来听了后,对何方顺说:“对不起,我很忙,就这样吧。等你们什么时候把债务清了,我们再谈合作的事。”

何方顺冷笑说。

“我是这么讲了,而且他们在业界确实是有很好的信誉的。”

她像逃也似的努力地拨出自己,滚落到一边去。又一眼看到何方顺那沾满了她的物件仍是倔强地翘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看,它好像很不高兴,在发怒的样子。”

何方顺还是没说话,却站了起来,明显是在送客了。李淑突然一把掀掉桌上的酒菜,猛地站了起来。她向门口急走数步,却突然像炮弹一样撞在何方顺的怀里。他没提防,一下子又被撞得坐在了椅子上。

“好吧好吧,大叔就大叔,只要不是大爷就行。”

这又给何方顺提了个醒,他对姜艾说:“这样,过几天他收了货后,你借口售后服务,给他打电话。玩车这帮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资源共享,我们打通了一个缺口,就相当于在他们圈子里有名气了。”

困意一阵阵上来,迷迷糊糊间觉得万静雅下了床,然后客厅上响起了敲击电脑的声音。她真的很勤劳。

“这样啊,那就试试吧。”

何方顺也是一笑,心里暗自庆。幸没有让她回家。无论她之前如何,身边有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女人总不是坏事。

第二天早上,何方顺回到厂里,没在生产一线的工人们在拆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子,以节省一笔砖钱。大家都已经认可了何方顺,因此这么累的活竟然没一个人有报怨。王发来报告,说冯德那批货已经快要结束,这意味着在一线的工人也将停工。

“这就像跳舞一样,有个好舞伴总能超水平发挥。”

何方顺意识到他们父女之间可能有芥蒂,但碍于不熟,也不好发问,只能任由她载着自己走。

委屈过后,何方顺也只能叫来服务员结账。在等的过程中,他看到那瓶残余的红酒,上面是外文,也不知道叫什么牌子,但浪费了总是可惜,于是就着瓶子喝了一口,他喝不出来味道,只觉得甜甜酸酸的,像是饮料一样,不由得又多喝了一口。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多人要吃饭,我盖一个商铺,一年的租金就可以支付两个人工资。”

何方顺没有让她失望,当两根舌头搅在一起时,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们追寻着身体的本能,互相配合着以求达到高峰。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许心月颇有些得意地说,“官场,自古以来就是男人的世界,一个女人插手进去,必然要付出更多,失去更多。腰这里也按下。”

许心月得到承诺,婉然一笑,眼里领导的气势消失了,说:“好了,不谈工作了,来,干杯。”

“去讨债。”

说着,她给了何方顺一个地址。正好有人敲门进来了,许心月公事公办地何方顺说:“行了,你说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或许他们早就见多了这场面,也就不觉得害怕了。何方顺也收起害怕,站在边上看他们砸着。果然,要债的人砸累了之后,又骂了一通,就走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不可能要得到钱的,过来只是向何方顺这个新领导宣示自己的存在而已。

万静雅把拳头塞进嘴里,担心自己会失态地叫唤起来。她觉得叫、床上很羞耻的,只有不知道羞耻的女人,比如何方顺给她看过的那种岛国小片里的女人才会叫,这让何方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