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磊也已经很多年没出现在容家过。

今天她又要求放轻,被容磊提出要求,照做后继续得到下一次一定的答复。

大抵是真的饿了,容磊连着喂了四个烤鸭卷和两个脆饼,林故若才摆摆手,“好了,别喂了,你吃点儿吧,我自己啃。”

长大后的林故若如非必要场合,只鲜艳的裙子,挑染张扬的发色。

领带厚实,遮挡住了全部的光源,容磊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裹挟着林故若,她根本无处可逃,可如果摘下来就代表输了。

容磊立刻添油加醋,大有生怕她不踩下去的意思,“哎呦我的天呐,你赶紧踩,不踩不是中国人,踩完我光明正大,赖你一辈子。”

你若:没醒,你跟梦里人说话呢。

容磊寻思半天,都不知道林故若懂什么了,反而失去了借机洗白自己的好机会,他咬牙继续。

这看着就是网上能流传出来的高情商套路,最关键是容磊在闲聊时不会在结尾加句号,更别提带表情。

不成想得到了薄幸和曲楚的孤立,因为人家俩单身,和容磊也不一样。

九曲花街位于旧金山伦巴底街上,顾名思义,两侧繁华拥簇,总共有8个急转弯道,倾斜角度近四十度,是世界上最曲折的街道1。

晚饭是点了川菜外卖拿到山上吃的,山顶被开辟成小型休息区,车位能容纳六辆超跑。

玻璃相撞,发出梦碎的声音。

夜风里带着火锅辛辣的气息,小板凳逼着人不能后仰瘫坐。

二班这群活宝二世祖家里的主营的生意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大概是商场如战场,豪门更是波云诡谲。

真的拉黑掉,可能他们就真的到此为止,林故若能接受这结局的来到,只是还缺少一些适应的时间。

林故若则现场为大家秀了波恩爱,她坐上容磊的腿,盈然讲,“能一起回家的可能是恋人,也可能是仇人呢。”

右侧还有个清澈见底的圆形水塘,之前是养了白金龙鱼的,鱼身雪白透亮没有任何的杂质,极其优雅貌美。

初次也不是酒醉,男性喝醉怎么可能行?也就林故若这种小傻子会信了。

活人死人见得都多,提容磊或求合作,对林故若而言都是寻常事。

“那时候我朋友母亲生病,她可以不上自习课先走,顺带给这位哥蹭假条,同是走竞赛路子,能稳上清北的人,老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人。在他们的年少时光里,我朋友总能记得医院的消毒水味和转头看到的……”

“妈,你可算是醒了。”身后传来声响,林故若半回眸。

“那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人终有一死的,想从我这里骗钱,绝无可能,但我能赚他的钱,板上钉钉。”林故若从容磊腿上的购物袋里扒拉出盒柠檬薄荷糖,一口气吞四颗,用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吐槽道,“我明明用了两瓶漱口水,还是被恶心的想吐。”

可人倒在她面前,她就得顶上。

多数人说“灵车漂移、坟头蹦迪还有信不信我打到你进火葬场”之类的时候可能都是气话。

“可你已经吃完了。”林故若身体朝后仰,双手环抱无情提示。

“所以我想给钱。”容磊坚持。

林故若同样很倔强,“那给多给少都不行,我们家做正经生意,收钱师傅还要去算账,这锅菜除进价人工费车费,多了少了都不合适,别给他添麻烦好吗?”

“那行。”容磊抿唇,轻笑了声。

他收了钱包,改递出手机,“那你把联系方式给我,下次我请回来,或者今天就带你出去玩,我管你晚饭?”

那是个微信刚刚面世,还不发达的年代,大家的主要通讯方式是手机短信和马化腾。

林故人大方的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他,容磊拨了回来。

她有存下了那个号码,并且给了个备注生动形象好记忆“吃白食的”,可从没拨通过。

这个备注再次现世时候,容磊已经是她同桌,当晚就拉着她旷掉晚自习吃饭去了,强行把备注纠正过来。

……

虽然如今的狗比怕还不如吃白食的呢。

旧梦成欢,林故若再一次在昏暗的光线催促下进入睡眠。

om会议室,投屏上是本次融资案的公司高管,他们在对接这家公司的财务计划。

会议从下午四点开始,持续到晚上九点半,终于告一段落。

谢雷合上笔记本,松动着僵硬的脖子,暗搓搓的问自家上司,“磊哥,一起吃宵夜不?”

“不吃。”容磊无情拒绝。

他划开手机确认林故若没给自己发消息,才倒出空继续说,“你们去吃,随便点,算我的。”

“谢谢磊哥。”谢雷双手合十,“永远的神,我们会多吃点儿的!”

“别谢我,谢你们嫂子吧。”容磊垂着眸,语气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谢雷准确的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哎呦,那麻烦磊哥替我们谢谢嫂子!”

容磊拍了下谢雷的椅背,催促道,“快滚。”

他着急回酒店陪林故若,也不知道她醒没醒,是进了电梯才垂眼粗略的读了两遍闻落行的半个多钟头前发来的消息。

闻落行:兄弟,窈窈和我闹脾气,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