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他也要以丁汀丈夫的名义死去。

可是现在不同了。

刚才在办公室对着慕言的种种决绝,都是丁汀在自己心上放的刀子,她每说一句就痛一下,把对方伤害过后,她也体无完肤。

其实他和外界的很多人都一样,觉得丁汀就是应该用金银屋堆砌起来的公主。

丁汀跟着赵西一路直达顶楼办公室,碰见秘书室的人,大家都很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她放下丁汀递来的水杯,一颗心七上八下,“慕言从来没跟我们提起过,说你搬来家属院只是为了工作方便,你爸爸知道后快气死了,要不是我拦着,估计今天就要打去均桂园了。”

“……人都没了,这些重要吗?”

思索再三后又补充道,“这几天都不用。”

这时隔着门,一道低沉的声音传进来,似乎还带着担心。

思来想去,丁汀找了个角落站定,看了眼手机,慕言果然全无消息。

……

时间确实不早,她吃了两块,就再也不搭理慕·钉子户·言,决定用冷暴力把人逼迫离开。

该不会离个婚,把慕言的隐藏第二人格给离出来了?

“我家人去台湾带回来的,大家都尝尝,我新入职很多事情都靠大家担待了。”

用极为温和的语气斩钉截铁地说。

丁汀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次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但她肯定也不敢跟老师说“我正闹离婚”之类的鬼话。

连个回眸都没留下。

女人购物时往往伴随着发泄性人格。

他拿过来浏览,看了没几条就失去了耐性。

就连丁汀这种头脑简单的小公主都能幡然醒悟。

我是你的小仙女啊10瓶;离若舟笙5瓶;

根植于骨血中,让人想要放弃那片云端。

“这些就不提了,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丁汀摇头,制止了他的殷勤,“我就是想问问,您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吗?慕言当初真的找了股东给我施压?”

说罢便推开他霸道的手臂。

她摸着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继续沉默下去了。

丁汀边说话,眼睛便偷偷看着他。

狗男人带她来吃晚饭,真的和打开心结没有半毛钱关系。

慕言在她嘴唇上流连,然后轻轻摇头,“只是我觉得你不涂口红更好看。”

硬纸袋发出“咔啦啦”的声音。

“我爸爸死了,为什么我明明失去了爸爸,已经很难过了,我没有父母,他们还要这么对待我,仿佛成为孤儿是我的错。”

只是过了这么久,丁汀才发觉,使她成长的并不是时间。

黑色小香风裙外,为了御寒,她披了件米白色羊绒大衣,长及脚踝。

有种认命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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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汀美滋滋跟着上了车,迫不及待想来一口,机舱干得像撒哈拉沙漠,此时能拥有一口冰镇可乐,简直是没顶快感。

然后颀长身躯起立,“那你吃完就休息吧,我还要去商务中心处理些事情。”

所以现在,生气的时候,她就只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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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汀双手握在嘴边呈喇叭状,使劲大喊了几句话,憋足了气却发不出声音。

睡懵了的脑子这才开始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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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和家人很快跟她作别进入了儿童乐园,丁汀在门口踌躇片刻,还是拿出手机来订了张票。

回首却发现,对方正在走神。

也就无从得知,现在整个酒店工作群里的八卦。

慌了慌了。

自从工作后,她出差次数不多,却也渐渐学着去接受没有专机和头等舱的生活,会努力掩饰那份踏入社会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