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杨姝算是最近劲头正足,长相在圈子里佼佼,值得等一等。

她以前也总耍小脾气,即使他们见面机会极少,她也能见缝插针的闹。

作者有话要说:慕言:花就花,还要骂我?

她从他身边经过,拿走放在椅背上的外套。

但现在想来,也没有道理。

车上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

丁汀差点咬了舌头,就见到男人步履匆忙进来,“昨天我拿回来的文件夹,你看见了吗?”

发自求生本能,丁汀瞬间闭紧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丁汀:不过了。

郭子帆眯着眼把烟掐了,推开旁边正侃侃而谈的人,笑意直达眼底,“嫂子?”

扔进马桶里冲走,这才终于缓和了气氛。

时间问题而已。

倒是慕言依旧清明,勾着外套大步流星离开。

男人声音极轻地离开。

男主不出轨,女主傻白甜,不喜勿喷

被人叫醒时,车已经停在均桂园楼下,丁汀擦了擦嘴角的湿润,眼见着男人已经下车,长腿伫立,眉眼清冷看着她。

他把西服外套留给她,格外嘱咐道,“别着凉。”

还挺贴心,丁汀欣慰爬出来,身上裹着宽大西服,勉强没被半夜的冷风吹出喷嚏,睡久了半边身子麻酥酥,她仰头道,“腿麻了,走不动。”

今晚慕言表现特别好,又是去接他,又是披衣服,还给她要了牛肉面。

现在说不定会给她个公主抱,领着回家睡觉觉。

丁汀雀跃望着他。

得偿所愿换来一句——

“原地跳几下就好了。”

……

当她没想。

丁汀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飘了,还妄想慕言公主抱。

没给她一圈就算仁慈了。

她搂着西装,还真在原地跳了几下。

而后高傲甩头,“哼!”

别别扭扭回到家里,丁汀没再跟他说话,光着脚跑上二楼,衣服都没换就往床上一趴,睡死过去。

慕言端着蜂蜜水上来,见状颇为无奈地皱眉,单手把人拎起来,冲她耳边轻声叫道,“起来洗洗再睡。”

结果遭到了剧烈挣扎。

丁汀抱着被子死活不撒手,哭哭啼啼控诉他,“你又要欺负我,要么不回家,要么欺负我,呜呜呜,我要睡觉啊,我头好疼。”

“你还没洗澡……”

“嫌弃我?我不洗澡怎么了,我就不洗!”

丁汀哭得昏天黑地,止都止不住,一开始还是撒娇卖萌,哭到后面带了那么点儿真情实意,越发悲怆起来。

谁知道酒鬼又想到了什么,总之是些不愉快的回忆。

拿她无法,慕言只得作罢,从洗手间拿来毛巾浸湿了给她擦身子。

衣帽间满都是她还未拆封的衣服,他打开睡衣柜,从里面掏了件灰色两件套给她换上。

收拾完已经出了层薄汗,丁汀睡得香甜,任人摆布。

他坐在床边看她,陷入无边回忆。

好像有某种征兆,他经常回想起曾经的丁汀,比起现在更加无忧无虑,喜欢跑到高处画画,坐在丁家老宅的屋顶描绘夕阳。

全家人都被吓得团团转,而她却可以心无旁骛,用铅笔衡量距离,眨着眼认真落笔。

慕言当时就坐在车里。

然后听说她要跟穆阳结婚了,彼时丁建州还没去世,钦点了这份婚姻,说两家孩子都是学画的,志趣相投。

丁汀听了不置可否,对每声道贺都表示感谢,笑容妥帖得体,没有任何抗拒。

“唔,慕言……”

从漩涡抽离,他低下头,耳朵凑到她唇边,去听轻声呓语。

“慕言啊,我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