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山眼睛一瞪,很不耐烦地说:“你总不至于到当铺去买二手货吧!”彭芝华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咽着唾液往外急走。

大郅听出了意思,苦着脸说:“我是想给贺医生解决问题,可医院住房实在紧张,僧多粥少,很多人在排队要房子。平时和王书记喻市长开开玩笑可以,可一到正经事,他们就推脱,说我们医院属于省里头管,他们想帮忙都帮不上。哎呀,印秘书,我们疗养院是市里不管,省里不管,中央更不管了。”

从贺芳来房间这个举动,印道红知道她与首长关系不同一般。他不敢拒绝,更不敢答应,支吾着没有回答。

难怪王金印要事先请示,原来连吃饭这样事,对于大领导来说也不是随便的事!印道红算是明白了一点,心中有愧疚,但更有高兴,因为,与其说首长的面子是给王金印的,还不如说给自己的。

三年前,印道红随同市计经委干职工,到这里泡过集体温泉。和三年前对比,职工疗养院没多大变化,依然是几栋老式楼房,内坪为水泥坪,坑坑洼洼的。下了小车,印道红看到林副省长狠皱眉头,似乎很不满意这里的条件。

这排场,比送干爹戴冬华的还大!印道红明白,干爹虽然是省委书记,毕竟是外省的,还管不着王金印他们。可林子龙不同,虽是副省长,可他是王金印他们的顶头上司,与他们的仕途直接关联♀些家伙,真是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搞他们的排场。

印道红被击了个措手不及,张口结舌地说:“我、我不是反对,是羡慕呢,要是有机会参加晚会,看那些明星的表演,那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举报信的观点鲜明,每条叫停理由的后面都做了简明扼要的分析,很使人信服。毫无疑问,这份举报信绝对出自熟悉海川市佛化节内幕的人之手,或者是其策划。要不然,其观点不会针针击中要害,让人难以反驳。

难道,是露姐的情夫在帮我?一想到这个因素,印道红心里就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他觉得很难受↓怅恨中,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笑声。他知道是同事们开始上班来了,急忙放下话筒,又开始打扫卫生。

道道,我不怪你的,真的。你也无须对我有任何负疚感,只能说我们有相逢的缘却没有相守的份。今天你喝醉了,我很心疼,以后千万别这样了∫知道你很痛苦,因为你不是薄情寡义的男人,有这样一点,我就感欣慰了。

两个人不再说什么,只是偶尔四目相对,彼此无言地望着对方。有时候,当语言显得苍白无力的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讲。或许,这是相恋的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吧!

殷露是张红剑的情妇,这个事实印道红早就知道。他掏出烟,燃了一根,狠吸几口后又捻熄了烟蒂,把它丢在地上。他伸出双手,环抱着她,把她拥在怀里,吻她的头发,吻她的耳垂』后,他盯着她的眼睛,说:“露姐,命运又让我们呆在了一起,我已经离婚,我们一起过日子吧。”

殷露冷笑一声,说:“凭什么?就凭他让频临倒闭的烟厂起死回生,就凭他为年年上缴国家利税超亿元,成为海川市的财政支柱和江北省利税第一大户,就凭他被业内人士评为“中国十大烟王”之一。道道,我告诉你,要想在仕途有所发展,显得创造出非凡业绩。”

美丽成人总是让男人无法抗拒!印道红和殷露随着音乐,沉浸在舒缓的音乐之中,彷佛又回到了青葱的从前。他揽着她柔软的腰际,在她的耳旁说:“露姐,你依然是这么漂亮迷人。岁月没有消逝你容颜,还给你增添了几分高贵与圣洁,就像月光下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