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星期后,在省工业发展大会开会前三天,印道红完成了任务,把整理好的五大张打印稿给了邵副主任。

肖莱山拉开手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薄薄的,递给印道红说:“这是公司办的《投资简讯报》给你的稿费,四杆,不算多。”

这天下午,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其他同志早就走了,印道红还在办公室加班↓忙着,手机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见是个陌生号码,便摁开接听键,漫不经心地说:“哪位?”

“报到?”保安皱了下眉头,接过调令看了看,语气变得客气起来,“调令上写着调入省政府办公厅,应该是去那里报到。从这里过去,走50米,然后往左拐,再笔直走一段,前面有个岔路,走最右边那条。不远处有栋红色楼房,就是省政府办公厅。”

吃饭的时候,戴光华说:“道道,刚才我们聊些什么,你简单说下。”

戴光华握着他的手,说:“老弟啊,这次我来,就一个事情——打退休报告。”

听到这,印道红就是一喜。不过,他没继续着这个话题,而是说:“干爸,您的家人呢?”

杨红说:“我想和过去彻底断绝,我得靠我自己,不再过寄生虫的生活∫知道,你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我不想奢望什么,只求你记住,在你的生活里曾经有我这么一个女人。道红,我不怪你,我们都有自己的价值观。”说到这里,她已经泪水盈眶。

杨红跟了上去,挽着他的手。印道红颤了一下,但没有挣脱,一种久违的温柔让他无法拒绝。默默地走了一段,杨红柔声说:“道红,我知道你心头很苦,可世道就是这样,金钱、权力迷了女人的眼睛,让她们看不到男人本该有的美德。其实,在你身上,有传统男人的魅力,可惜,你前妻不欣赏。”

刘小平一边熄火,一边说:“快过年了,老乡搞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