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着贴身的运动服,外面速干衣,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腕和脚踝来,有种无形的致命性感。

贺云舒坐上叶乔的车就觉得骚包,到了极点。

她就觉得要糟,这王八蛋除了一如既往的骚之外,还有棒槌。大多数时候,要他做什么事,总会出现预料之外的状况,令人哭笑不得。

“喂——”公放的喇叭里传来温和的一声。

就这样吧,慢慢的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她笑而不语,将弄好的时间安排拍个照片,发到了方洲的手机上。

干什么不好呢?居然拿儿子做挡箭牌!

“两个故事。”小熙说出了条件。

旁边陆续下班的同事打趣道,“小方太太,你最近少请客吃饭了,领导担心你在方家地位不保,心情不好。”

贺云舒趁着他们童言童语的机会,往锅里加肉菜,然后亮给手机里的他们看。

甚至庄勤,也那样地看着方洲。

这边刚弄好,父母亲那边叫她去说话。

她来得少,四面打量,“这小区不错啊,绿化造景都挺好,户型也大气。”

简东听着手机里面的嘟嘟声,冲面前的赵舍道,“你看吧,这会儿正恼火着呢。你也别怪我拦住你,老板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他从来公私分明,最不耐烦在办公室的场面上搞儿女情长。你明明干挺好,怎么就偏要去犯他的忌讳?你犯一回就算了,居然还敢跟贺云舒搅合一起?那女人看起来无害,但要没真本事,能稳稳当当坐六年啊?能耍得你跟猴一样,什么都交出去了?居然还想着让她安排去方家做事,你脑子呢?”

母亲紧跟着进屋,将门关了,压着嗓子问,“你们闹崩了?”

方洲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禁不住就问了一声,“我到底给了你什么误会,要你那样对我太太?”

“你为什么要将不相干的人拖进来?”方洲问。

他怕她伤着,一把推开她,“离开一点,别烧了。”

信,如果不信,怎么会离得这么曲折婉转?

爱人的样子,被爱的样子,淋漓尽致地现在贺云舒面前。

骂自己不争气,马上就有反应了。

方洲问,“妈,你了解她们家吗?”

是的,看着他。

她那天晚上没睡得着,半夜笑醒后给庄勤打电话,“庄勤,你以前说的那个理论真棒,居然应验了。”

贺云舒强压着激荡的心情,将纸页好生放在包里,问,“剩下的呢?”

她忍不住脸红,“没剩下的了。”

“不在?你找她说调职的事?她怎么说?”

她排除杂念,下车弄娃,不想关浩大叫起来。

方洲从善如流,拎着跟下去了。

说完,她钻进车里。

“什么?”

“我结婚,一不图钱,二不要权,就想点感情和床上事。可你钱上守得紧,感情也吝啬,连搞老婆都不会。那我到底是结婚,是他妈进尼姑庙修行,还是把自己做商品卖??”

菜陆续上的时候,方洲的电话和短信来了。她当然没接电话,只看了短信。他在问,“哪个房间?”

崔阿姨则热情道,“云舒,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娘家侄儿,关浩。关浩,这是贺云舒,贺叔叔的女儿,也是方家的儿媳妇。认识认识——”

“留家里。”她道,“外面冷,开业时候人又多,怕再生病了。”

更恼火的是,她发火,他却笑了。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过来,俯身含住她的唇。

她根本不想回这话,对这地方更没兴趣,统共也没来过几次。

怒火在方洲心里跳,欲发而未发。

这话一说,方太太的不开心没了。不过,她忍不住埋怨一句,“云舒往日最懂事,怎么突然拧起来了?”

“什么约会?”她问。

关浩点头,一路小跑着走开,看起来精神得很。

“去洗一洗吧。”她含蓄道,“也许会不一样。”

方洲:为了家庭和谐,我也是很拼。

母亲就有点受不了了,“现在不争,以后孩子被养得恨你了,怎么处?”

“真没说过?”

“不要无理取闹。”

纵然她陪着方涵消费的时候,刷爆了信用卡;纵然偶尔给公婆的礼物,搞得她存款清空,连续吃土;纵然她最紧急的时候有从父母那里抠钱来应急。

“分居。”她站起来,“我说了给你三个月,那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会陪你参加必要的活动,家里的事情也会如常,父母那边我会尽量隐瞒,也会好生地过完年。如果三个月后,你没给我一个好结果,我也顾不得爸妈那边如何反应,会直接搬出去住。”

方洲算是听明白了,就是故意为难。他看一眼厨房里装忙的老人,将头凑得靠近她,“贺云舒,你从前几天起就很不对劲,故意找事是不是?你爸妈知道你这样为难女婿吗?”

直说得崔阿姨一脸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