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衣裳,穿鞋出门。

然而贺云舒不需要,跟他们玩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那是——”

贺云舒应了一声,找出手机支架架在桌子上,将丰盛的晚餐给他们看,“叫外公外婆,再看看妈妈晚上吃什么?”

“什么条件?”她问。

贺云舒将方涵送走,本以为会聊几句,结果没有。

“你放心。”方涵道,“我又不是一直都是疯婆子。”

他听得来火,贺云舒居然迫不及待得连孩子都不要了?他心里的憋屈无处发泄,莫名其妙骂了一句,“别的事你办得磨磨唧唧,怎么就这个快?”

母亲倒抽一口凉气,“你这是暂住呢?还是搬家啊?”

就方洲这耗费,怎么也谈不上一个爱字。

她看他一眼,拉开车门坐上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他问。

她道,“贺云舒,别觉得我贪心,你用我给你的文件,可以从方洲那里分到不少。”

贺云舒躺了一会儿,再睡不着。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搞得浑身酸痛,只好爬起来,阳台上透风。

刚睡好,她就软绵绵地趴过来问,上手摸摸搞搞。

他只笑了一下,没回答。

她的眼睛马上燃起两团火光,他立刻补充,“除了马上离婚。”

贺云舒没等得下去,因为她逐渐长大,从一个任性的小姑娘变得稍微懂事些了,也开始欣赏别的男生的好处来。那些年轻热情的,浑身上下带着青春期的男生,哪一个不比幻影一样的方洲好呢?

赵舍从包里摸出几页薄薄的纸张来,似有些犹豫,又不太确定。

贺云舒再傻叉,也不信这种鬼话。

简东道,“没事,我请赵舍吃饭,可能是按错键了。”

第二十九章迟来的好消息

方洲却道,“去。”

她回头看他,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插后视镜上,“任何,不管感情或者其它方面,都可以找我,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通。”

语气有多平淡,说出来的话就有多爆炸。

“那是你t自己管不住下面。”她道,“你既说我了解你,那我就再说一说。你是操心我?你根本就是在重新定价。结婚的时候,我一文不名,外在条件确实配不上你,所以必须用贤妻良母来加成才能相当;可过了六年,我确确实实履行了贤妻良母的承诺,又生了两个儿子,方家全部人都接受我,议价能力改变。你是个纯粹的商人,自然晓得议价能力改变后,该适当的提价。所以,你陪我玩不是用心,只是在补差价。”

她去酒店,定了贵价的套房。毕竟是元旦节,合家团圆聚餐和出行的好时候,其它酒店标间早就定满了。

贺云舒没搞明白,关浩怎么会出现。她走过去,叫了一声,“爸,妈,崔阿姨——”

可贺云舒看得越清楚,就越是心火燎原。

贺云舒恼的不是他的需求,而是那种冠冕堂皇,完全置身事外的无耻。

现在,由方家的一个资产管理公司负责收租和各项事务,每年带给方太太的入账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她没接口,只指着市场外面一家吃食店道,“饿不饿?喝碗牛杂汤吧,我请你。”

“就不是了?”方太太这才跟受刺激了一样,“老二打电话来说那边元旦开业,让我和你爸去吃酒席。有什么好吃的?身体不好,还偏去帮人抢什么招牌。好不容易开两个店,起的还是别人的名字。你说,都是什么事?云舒再是脾气好,等开业宴的时候往里头一坐,怎么处?你小姑姑那嘴巴又不饶人的,当着我还能笑话着问,怎么人没进门公司都帮忙开上了?那边给多少,这边小贺呢?你让我怎么说——”

赵舍点头,回看了简东一眼,专心摆弄手机。

“放心,里面都是换洗的衣裳,绝对没有任何违禁品。你要是实在信不过,就站旁边去,只盯着看就是。十分钟,要是十分钟内我没回来,你直接走掉就是。”

她伸出细白的食指,指尖停在他额角的位置,“头发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那多不保险?你都不在了,能保证人家还是最疼小熙和小琛?除非,你自己把娃带出来。”

“没事。”方洲并不想老人直接插手婚姻生活。

“结婚?”贺云舒偏头,“我怎么觉得跟雇个老婆差不多呢?结婚证是合同契约,每个月生活费的卡是保底收入,节日送礼是奖金和分红,生娃就当是做项目了。至于处理亲戚关系,那是公关外联——”

可拿了这个卡,便断绝了其它的可能性。公司在公婆名下,大宗的固定财产也是公婆安排了另外的资产管理人负责。方洲和方骏有一两个房产或办公室打底,但细究出资也不过是来自父母。她也在无意间看过方洲的工资表单,固定的工资并不多,差不多平齐给她的钱。另外有一定数量的分红,恐怕就是他自己要花用的部分。

“你搞什么?”他问。

她伸出细白的食指,点了点菜盘子边缘,“帮忙干活啊,随便摆个碗筷也行。”

聊完父母的事,难免说些闲话。

贺云舒见了,也只笑笑,没同往常一般插话活跃气氛。

午餐来,在空置的休息室摆满了一张小圆桌。

两个娃已经睡醒,被保姆带着玩。

他接过纸,打开,面上显出一些吃惊来。他抬眼看她,再看手中的纸,抖了抖纸面道,“贺云舒,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方太太疼两个小孙孙入骨,自然无有不可,还叮嘱她及时打电话告诉情况。

他想了想,“等忙完这一场,咱们再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