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预感很不好,点着一二三四五个箱子问,“一段时间?这么多箱子?方洲呢?”
简东就试探着问,“方总,要不我这边就处理着?我保证让她拿不到多少——”
贺云舒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说得对,我是以己度人了。”
他站在三层的小阳台打电话,可完全看到走廊和卧室套房的入口,也能看见那口子处冒出来的青烟。
看来,是把风险想清楚了。
被子里漆黑,没光线,但却能听得见声音。方洲动静不小,来来回回走动,最后停在床边。
两个人都不说话,但较劲的意思很明显。
可他一看,人家哪儿是没养得好,是真正的苗条纤细。
“不要敷衍我。”贺云舒不让他拉,“方洲,从结婚到现在,我有对你提过任何要求吗?”
后来,她照例周末路过车场,每隔上半年总能瞧见方洲几回。
甚至后来电话来往,隐有锋芒相对。
“以前我傻,你说不我就当真,结果你昨天怎么骂我的?我要再信你,就不是个男人——”
又换了贺云舒的号码拨打,这一次果然‘嘟嘟’的占线中。
他立刻笑起来,大声招呼,“云舒,这边!等你好久,孩子们的玩具已经弄好——”
方太太从厨房出来,“你妈昨天也在说,让你们早点过去,她好准备。”
是。
方洲和简东感情不同,虽然亲密度不如亲人朋友,但并肩工作多年,各种丢脸和恶行恶状都互相了解,也就不怕提起婚姻中的尴尬事。他道,“我现在对她有一些怀疑,做不到百分百信任,所以想将她的职位进行调整。你觉得调去哪里比较好?”
贺云舒盯着他看,自问自答道,“没有!你只嫌我麻烦,多事,贪心,不知足。那么相对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女人是谁?因为你担心她,怕给她带去麻烦,对不对?”
母亲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片刻后,父母亲的车来。
可现实越是这样,方太太越别扭。毕竟她亲自包办大儿子的婚姻跟小儿子的自主恋爱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毕竟壮年男人虽然有许多精力,但将之投向工作,同雄性动物搏杀后的成功快、感,超越了身体享受。
他收了手机,看着一言不发的她,道,“方骏从小身体不好,所以妈特别操心他。他和苏小鼎的事,都是自己处理,妈纯粹是多事。”
“昨天下午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想好买哪个。我说要看你的意思,得你挑个喜欢得才行。”
“你又跑出去好几天,忙的都是什么事?就不能正正经经抽两三天出来,专门陪陪她?”方太太道,“我也不是帮她,就是家里有个人生气,气氛就不好。我老了,你爸精力也不好,这样气氛,日子可不好过。”
赵舍有点惊异,“方总,下午——”
关浩从旁边走过来,有点儿急匆匆道,“抱歉,贺小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只好将裤子扎紧,开始扣衬衫扣子。
方洲以为自己听错了,将手机拿开,确认了一番来电号码。号码没错,确实是贺云舒的。
“这事你别管。”她道,“我自己会处理。”
方洲站定,“妈,什么事?”
“你看,果然有问题吧?他们平时根本不关这个门——”
方家的钱,不是方洲的钱。方洲的钱,则是从方家来。
方洲摇头,摸出手机来踌躇半晌,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母亲想骂她不懂事,但怕被听见,只好憋肚子里。
贺云舒听得直皱眉,但还是道,“她听别人说什么了?”
晚餐的气氛非常愉快,特别是有方洲很刻意地带着小熙和小琛吃饭。方太太一脸宽慰地看着他,道,“你呀,就该把工作分派给下面的人,多抽点时间陪陪孩子。一个周多回来吃几次晚饭,小熙就更乖一些。这人呐,血缘虽然改不了,但感情却是处出来的。”
她笑吟吟地重开手机,当真加了两个菜和许多饮料。
方洲难得有情绪波动,冤枉道,“你说的什么鬼话?谁有功夫记每天穿的衣服?你当时发现,怎么就不说?”
她看着他擦干身体,又看着他去衣帽间找睡衣,最后看着他扣着纽扣出来,目光恋恋不舍地游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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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心思陪他玩举案齐眉的游戏。
8、女主和男主离婚后,也拒绝了上司几次后,后提出苛刻不婚不生要求,上司觉得自己能满足且已调职。女主终于接受了上司开始谈恋爱,并且有进一步探索身体奥秘,介意这个的,不要进;
“你还知道冷战啊?”他顾左右而言他。
“谁不知道呢?在南山会所过年的人,都该知道了。”方太太是有点烦躁的,毕竟面子不保,“你们有什么问题好好说,别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弄得人怪难受。我现在也想开了,你也别怕我难过,就直说。云舒是不是对我跟你爸不满意呢?想翻旧账?”
“没那个事。”方洲道,“我跟她闹脾气,她从来没扯过你和爸。”
倒是跟他翻旧账了,一笔笔清楚得很。
方太太顿了一下,似乎没那么生气,“那到底是什么问题?钱?还是房子?还是别的什么?”
她咬牙,声音憋得更低了,“你别不是跟赵秘书真有事吧?”
方洲无语了一下,方涵不信他就算了,怎么连自己妈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