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容易得到的,是人。

方洲:坦白呢?

今日这般无事上门,还是头一次。

她叫她去检查,却死活不愿意去。

贺云舒直接去抱冲过来的两个小家伙,方洲却从后座拎出来装蛋糕的盒子。甜食毕竟是小朋友的最爱,马上就将人吸引过去。方洲趁机搂着两个小家伙去草坪上的野餐桌子,还冲她偏了偏头,邀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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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要的,只是三个字吗?

他怔了一下,似乎忘记。

贺云舒有点懵,没立刻答出来。能相亲的兴奋已经冲昏了她的脑袋,结婚却根本没奢望过。

她收了笑,冷眼看着他,“什么工作?都处理好了?”

他信赖她,将家全权交由她处理;

方太太点头,可又觉得不对劲,“怎么不用你了?他自己带?小熙半夜起夜怎么弄?他不会的呀。”

方老先生戳了戳她,她觉得不对,没问了。

待保姆走开,方太太道,“云舒陪孩子睡就算了,怎么还把保姆都支走?”

她看一眼老方先生,转身就往楼上走。

老方先生劝道,“年轻人的事,你还是少管。这半夜三更的,你也——”

方太太拨开他的手,“肯定是吵架了。我不管他们怎么吵,但得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都跟闷葫芦一样,一个问了不说,一个死不开口。我一个人急死了,不去听听,能怎么办?”

说完,她拽着人上电梯。

电梯按三楼,楼门开,却见门厅处通里面得隔门紧闭。

“你看,果然有问题吧?他们平时根本不关这个门——”

方太太便将耳朵贴门缝上,悄悄地听。

方老先生无奈,但终究也好奇,跟着贴上去。

“贺云舒,你把我方洲当什么人了?”方洲实在被气得不行,“我和你是结婚,用不着查账。”

“结婚?”贺云舒偏头,“我怎么觉得跟雇个老婆差不多呢?结婚证是合同契约,每个月生活费的卡是保底收入,节日送礼是奖金和分红,生娃就当是做项目了。至于处理亲戚关系,那是公关外联——”

“你没必要因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将全部推翻。”方洲忍耐着道,“我也许有说错话,但事实很清楚。你脑子里想的一切,什么出轨之类的事,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怎么想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那我就好奇了,你说来听听看,看你是怎么理解我这个人的。”

“不要无理取闹。”

“你也别随便给人扣帽子。我和你实事求是,你最好也保持同样的态度。现在,我提交了证据证明你出轨。你既然要证明你没出轨,那么就提交相应的证据。咱们凭证据说话,没错吧?结果你什么都没给,甩一份行程单来打发我,再让赵舍丢一个卡给我,是收买的意思吗?因为这两样我都不要,所以你又跟着去我爸妈家,趁着喝醉装说点言不由心的道歉话。戏这么多,怎么就偏不说那女人是谁?你在保护她?你说我无理取闹,只不过是掩饰自己,掩饰别人——”

“贺云舒,我如果要出轨,不是这样的做法。”

“那怎么做?”

“叫简东找律师,清算财产,做经济分配,做抚养权分割。双方达成一致,直接去离婚领证。我没必要隐瞒,不需要,也用不着。”

“那行,咱们就按照你说的办。”

“你有在听话吗?我是说如果!现在,我没有你说的任何问题。”

贺云舒冷笑一声,“胡说八道。你说过,离婚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是你方家的事。爸妈不同意,你能离?”

“我要想离,就有办法搞定。”方洲按着她肩膀,“现在我没想离,你冷静点。”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离婚不算数,要你想离才算数?我怎么不知道,只是结个婚而已,却像卖给你一样?”

方洲觉得,贺云舒前所未有的难缠。身体还是那个身体,里面的魂灵却完全换了个样子。

他只是稍微词穷,她便穷追不舍,“说不出来了?看来你还是要脸的,确实说不出来不把我当人的话。咱们也是六年的夫妻,还有两个孩子牵绊,就都客气点。你认认真真考虑我离婚的建议,我也少说刻薄话。和气些,好聚好散。”

红唇张张落落,方洲只觉刺眼。

他皱着眉,伸手掐着她下巴往自己的方向拉,一低头就堵唇上了。

贺云舒的记忆中,同方洲的一切亲密行为,都只发生在卧室之内。

他对她客气有礼,她也因爱得太过而小心翼翼。

彼此隐忍着,连最深入的动作都会问一声,“这样可以吗?”

如果她不回答,他也就不会乱动作。

如果她一旦表现出厌烦,他纵然箭在弦上,也能不发。

夫妻间的普通事,被搞成灾难现场一般。

可这一次,他没问。不仅没问,还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贺云舒挣扎着,可两手被抓住按在墙壁上,舌被死死地咬住,然后就是利落的扒衣服。方洲显示出来的强势和压迫前所未有,一手搂着她,直接给拖到卧室里。

进卧室的前一秒,她眼角余光瞥见楼道门似乎晃动一下。

可等不及看清楚,整个人被扛进去,然后扑到在绵软的被窝之中。

她反抗,他压制;她挣扎,他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