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第一天,隽灵枢去接机,直接把人带去了素心鸡舍。

别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拉起她的手,把攥在手心的‘鸟蛋’戴在了她的中指上,说:“你现在可以闪别人了。”

“你的眼睛说想上我,你的嘴巴却否认,这会让我觉得你不真诚。”惊奥说。

“……”

“我在接手heer科技的时候它才算是回天乏术,但我仍是让它起死回生了,再者说,你不也没有放弃吗?”如果放弃了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陈州牧靠在落地窗前,一条腿躺平,一条腿支起,一只手垂在地面,一只手搁在支起的那条腿的膝盖上,眼盯着窗外的灰蒙,天气凉了,霾也出来了,真是讨厌。

“是有人打大王了!”

歧本家、虞美人家、姜京淏家、劳姿家、隽灵枢家、陈州牧家……等等,多方混战,史上最大规模的撕逼大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大战中的几个核心人物,此刻正在另一个战场明枪暗箭的你来我往。

“我是觉得你最近跟他比较亲,天天串通起来跟我玩儿声东击西,还动不动就瞒着我,我把你俩安排在一起不正好方便了你们造我的反吗?”歧本把话说的音节可闻。

她一脸疲倦的靠在偏厅一个过道墙面上,本来想靠着腰力撑一会儿,但实在高估了她的腰,在一阵酸痛之后,整个人软在了地上,撒开的两条大长腿白花花亮闪闪的成为了这个过道最耀眼的风景线。

她仍记得歧本在讲他父母双双惨死在地下室时的眼神,他该是痛成什么样才能表现的心如槁木、面如死灰?他该是日日夜夜复习过多少遍那个场景才能如此畏惧黑暗?他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明知道自己喜欢上的女人是仇人的女儿仍然不离不弃?

劳姿摇摇头。

道奇最后给了虞美人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关上了车门。

你虞美人何其有幸可以得到一个人不介意用生命做代价的爱,你还觉得不够吗?歧本从半空掉下来那刻还没叫醒你吗?

“哈哈哈——”

要不都说做投资的都小心谨慎绝不打无准备之仗呢,在这点上,他姜京淏输了个膨体满钵。

“那别的方面……”

阮嘤接了句:“我也得去台湾,给师妹在小巨蛋演唱会站台。”

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上的车,然后喘了口气说了同一句话:“开车!”

……

陈州牧瞥了眼身后,说:“不是等着我,是等着我们。”

刚回来的时候虞美人也差点没招架住,亏得有歧本垂帘听政,赐给她好几条锦囊妙计,才将将镇住这帮活跃分子。

虞美人借着月光看歧本的骄傲,真他妈不愧是‘骄傲’,让她一时没把控住,说了句不经大脑的话:“用我给你口不?”

隽灵枢转过身来,面向大木阳子。

虞美人拿起那条项链,看了两眼,是个大品牌,一颗醒目的钻恰到好处的镶嵌在坠子上,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她说:“这玩意儿倒是有够贵重,就是不怎么入我的眼,你要是请求原谅怎么着也得投其所好吧?我没别的喜好,就对……”

“我尽力了!”隽灵枢见着虞美人就说了这么句话。

“姐姐帮我舀一盆水好吗?”

“第一次见虞美人,脑海中就有一个词‘雌雄同体’,看着她的脸听她说话就好像吃了过期的牛肉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但还好,听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而且在她拔山举鼎的力量和鳌掷鲸吞的气势之下,声音难听又算得了什么?”

歧本给自己叉了一块牛肉,填进嘴里之后才悠悠缓缓的说:“人在熟睡状态中可以加深已知记忆,也会对新事物产生印象,但气味不行,如果你想知道原理,我可以给你上课,但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赌一包辣条,是深入游戏节目卖cp圈热度。

虞美人家。

虞美人挑眉倪向驾驶位置的道奇:“你在跟我说话吗?”

歧本没再应茬,他在紫外线的投射下看虞美人的脸,素面朴容却分外夺目,本来藏在眉眼处的笑此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左手即肩右手即腰,拿过她手里的ipod,挑了首cooljazz,然后取了一只耳机塞进虞美人耳朵,另一只放自己耳朵里。

虞美人也靠着一双视觉极佳的眼睛找到了她的所想物,拿了一只后满意的放到收银台。

她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两根食指,红酒、洋酒喝了不少了身心却没有嗨起来,她偶尔会抬眼看看歧本。他时而耸眉时而下巴蹙起,捏着高脚杯的手细若无骨,骨型在白皙透亮的肌肤下若隐若现,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撑起一个叫人挪不开眼的弧度,两条不输她的逆天长腿把裤型衬得更流畅、更显工艺。

大木阳子这话说的好像很懂赞助商的需求,但事实上是在试图用好听话为节目争取更高额的赞助。他以为用一种以退为进的方式是一种很聪明的办法,但在现场这些玩儿钱的人眼中,确有些班门弄斧了。

‘劳模姐不约,最近档期很紧,腾不出时间理会伪闺蜜。’

虞美人额角抽搐了两下。

“……”虞美人无言以对。

姜左显然是被虞美人如此不加修饰的话给惊呆了,一般这种话不得委婉的说出口吗?

安监管理部门经理也想在讨好歧本这支大部队中分一杯羹:“在虞小姐的设计说明书中关于安全运行的阐述似乎不是很详尽,防止、减轻危及安全层面的假设件后果所应遵循的基准似乎也没有规整清楚,你应该知道安全危机向来一触即发,这么马虎我们怎么通过你的设计提案?”

“人手一把沙漠之鹰也够你受的。”虞美人略得意,缴其枪攻占了安包点。

歧本在楼上把耳朵给邹教授,把双眼给了虞美人,全程不错眼珠的盯着楼下,似乎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治病,而是楼下那个细腰长腿的女人。

‘我看是你想被大器具操了吧?私下玩儿这么脏还卖清纯呆萌的人设,你的后台也是个脑子进水的团队。’

歧本凑近她:“怎么了?”

……

听到虞美人这话,歧本的神色有一瞬的动容,下巴也不再似往常那样紧绷异常,语调相对先前温柔了好几个度:“但我脾气差说话难听性格不敢恭维。”

虞美人见状也没那么气了,但依旧讽刺不断:“给你颁个最佳演技奖吧,说真的,你这水平不进娱乐圈都屈才。”

“你为什么会来?”虞美人没有睁眼,闭着的眼睛在路灯的照射下像一弯脆亮的月牙,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过份耀眼。

推门进入,几个早到的姑娘迎了上来,一阵寒暄,无外乎是最近没见她出来玩儿,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