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工,下午我见过歧先生,他找你来着,我跟他说你在大食堂。”工友给虞美人提供线索。

歧本自父母离世后就没有停下来过,他从未忘记过他父母是因为什么选择离开这个人世,他吃不饱饭睡不了觉的所有时光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时刻往他散逸的皮肉上捅一刀,不捅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决不罢休,以至于时至今日,他变成了一个只顾敛财的无情猛兽,他羞于启齿他不人不鬼的那几年,哪怕在别人看来,那是他的财富。

“给我把未来一个星期的工作取消!”歧本扔给道奇这句话之后就开车跟了上去,没顾得上拿钱也没顾得上拿手机。

……

“我觉得这方面恰巧说明她是个能分清是非黑白的人,她从来不拿过去来烦恼自己,也从来不硬揪着别人过去的错误不放,这么一想,她倒是有可能会原谅劳姿。说起来我真挺羡慕劳姿的,有虞美人在她身边这么多年。”阮嘤说完叹了口气,把自己那点些微的小嫉妒收拾好又塞回了心底。

唉哟……虞美人腾出手来拍了拍花痴脸,然后垫起脚凑到歧本耳边说:“我数一二三,你就跟我跑。”说完对小古使了个眼色,让他接住行李。

“我觉得叔叔没有在一些大型会议和重要场合穿粉红色不是因为对方要求严格,而是他没决定好穿深粉浅粉还是什么粉,所以干脆穿了别的颜色。”

“真不容易啊,从你嘴里说一句认可她的话。”阮嘤扬眉。

虞美人戴着头盔外出里进的在工厂上下蹦跶,满脸的风尘仆仆把她好不容易硬拗出来的高贵冷艳挤兑没了,只剩下一张与施工现场毫无违和感的皮面。

虞美人转过身来,食指戳在唇上,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人急烧香,狗急蓦梁,烂人不上墙。”

“难怪姜帝要亲自下厨,原来是姐姐生日了。”陈州牧挑大了眼眶,他是不知道虞美人的生日的。

阮嘤这回相当之认同的点了点头,但又添了句:“不过这种干劲十足的感觉也挺好的,我很少有不上火的时候还这么热情高涨。”

隽灵枢见到虞美人的时候她正在往小推车里装石块,看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她没忍住讥讽她:“你真的没生错性别吗?”

歧本面向镜头前先是柔情无限的看了虞美人一眼,然后才开口:“我是歧本。”

歧本洗了洗手就坐在两丈长的桌前开始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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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原本是要全方位公开我们的工作内容,但遭到了我的强烈反对,所以他们就又提出拍摄我们的生活内容了。”

歧本凑到她耳边,喃喃:“不会比我长的。”

虞美人看着窗外一轮皎皎桂月,想起一个词,樽前月下,但转念一想,歧本喝不了酒,就又毙了这个念头。夜半三更,不想睡觉的话还能干点什么呢?她把大脑里所有关于夜晚的娱乐项目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搜索,最后眼一亮,身子从歧本怀里剥离开来,神采奕奕的看着他:“你会跳舞吗?”

虞美人抬腿迈下来,睨着歧本:“你不会跟我想的一样吧?”

“我可以问原因吗?”

……

看片的过程中她俩手也不闲着,擢起手机刷起了社交软件。两天没顾得上微博,#虞美人#话题的量已经破亿了,讨论量以每天加倍的量持续上涨,应了那句:本人都还没说话,网友就先高潮了。

“你给我闭嘴!”歧本忍不了了。

他一顶灰色麻编爵士帽,红蓝交替的宽横格t恤,白色芳纶的松垮直筒七分裤,藏青和白色相间的窄横格现代布鞋……哟,英伦风。

姜左了然一般现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吐出了一句不知道是对虞美人还是对她自己的话:“路漫漫其修远兮。”

秘书小姐把手中的说明书分发至人手一份,然后又回到会议记录的专用位置。

歧本利用穿点与其周旋,一面抑制t方面的ru进攻,一面则细听声音活运其高超技术,隔墙穿射俩t。事实上,想要以此rag没那么轻松,不过也足以灭一灭t方嚣张的气焰了。

道奇摆摆头:“不知道。”话毕擢起说明,不怎么流利的念出声:“高智商……烧脑……合作……联机……对抗……竞技……游戏……”

‘赶紧去烧香吧,这波黑料洗不白了。’

“陈州牧和阮嘤就算了,他俩昨天一起合作拍mv,你又是怎么回事?”劳姿感觉虞美人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的火气就被点燃了,难怪她的经纪人一直跟她说这两天潜心研究剧本,不要上网,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两个漂亮姑娘听有人说话,动作一致的回过头,一人闪烁着一双大眼瞧着她。

“……”

姜京淏有点愣,但只是一瞬。

警方也相对给力,仅在这空档中就派出了一支队伍,在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现于眼前的就已经是一幅所有赤身被绑住手脚的画面了,绑人者虞美人以及衣衫规整者陈州牧、阮嘤就这么变成了协助警方捣毁淫乱窝点的热情群众。

经纪人没再多想,打了几个电话,叫了几个热衷于这种低俗派对的人,安排他们去了三世酒店。

姜京淏见姜左如此表情,倾身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不许给你爸爸下套儿。”

虞美人不想搭理她,从桌上擢来手机。这女人一失意就全世界都对不起她,得谁埋怨谁,治她有两个办法,一是把她打一顿,最好是打的她妈都认不出她来,二是不搭理她,晾着她让她自己逼逼叨叨,显然,虞美人用了第二种。

歧本仰面看向天花板,喉结在颈上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线条棒的让男人都忍不住想吞口水,他的眼神稍有涣散,纤长的睫毛掀掀落落,不知道脑子在琢磨什么。

“你越是一副心疼我的样子,我就越是讨厌你,因为你什么都有,却还要拿走我的尊严。”劳姿说这话的时候伏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随你。”歧本兀自倒了杯茶。

“作为一个叔叔,我已经为我的不忍心做了措施,只需要得知你不会有危险就够了。”歧本开门前,说。

诶?

话题不知怎的越来越广泛,虞美人也放得越来越开,说“我有170的身高,却只有75a的胸。”

“嗯,目前来看形势还不错。”

虞美人再度开口讲之时,电话又响了,陈州牧打来的。她换了个姿势,把手机立在墙角,接通了。

看着雌雄同体的那张脸,他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可以轻而易举把她脑袋拧下来的想法。

不知道是谁把昨天在她家门口狂欢的照片po到了网上,照片中的虞美人正被陈州牧扶着腰,劳姿被几个邻居围在中间,蹦的老高……虞美人细看了两眼默默的为劳姿竖起了大拇指,她都不知道劳姿可以蹦这么高。po主似乎是怕人看不清楚,还有心的把他们三人用惹眼的红笔圈了出来。

拥有一口低八度、男播音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