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灵枢瞥了她一眼,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说:“所以我说她可以啊,学习能力还不错。”

“蠢货,穿着衣服那叫家暴,脱了衣服就叫情趣了,对吧虞工?”

“你你你……”道奇对虞美人这个如此‘坚定’的神情和这个如此‘笃定’的行为有些震惊,两个月都坚持过来了,今天忍不了了吗?

此刻的陈州牧正好结束采访回来,亲眼目睹隽灵枢是如何对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摆张臭脸的,他走过去,态度说不上好,但也没有很恶劣:“灵枢姐没必要这么对两个孩子吧?滚这个字儿可不轻巧。”

不是虞美人忙的忘记了她的生日,而是今天根本就不是她的生日,她自父母离世之后就不过生日了,身份证上的月份日期是她成为姑姑的女儿的日子,根本不是她的生日。

虞美人听姜京淏说话就像是嗓子眼儿里堵了个囫囵大个儿一样气短,她实在是分辨不出来这人目前斗志昂然、鼓舞士气的劲儿是从心而生还是职业病犯了,大木阳子倒是很买账,亲自扛着机器拍他,各种大特写。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再加四个小时的脚程,一行人赶到固畔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当他们迈进目的地时,无一例外的都惊呆了,夜幕下看这所被雨水摧残蹂躏过一番的学校已经是几近陨落,数以千计的石块堆积在本来空旷的操场,盆口那么粗的杨树无一幸免的横在了这片废墟当中,大多数房间屋顶都坍塌了。节目组用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一个地方够大还有屋顶的大教室,动员全组清理起来,打算将此处作为他们接下来这段时间的栖身之地。

歧本:“……”

道奇点头哈腰的送人。

妈个逼啊他们同居了?

“啊?”

“所以说我们都有比缠绵更要紧的事儿,再难捱也只能忍忍了。”

歧本偏头吻上她的额头,询问口气:“不睡的话,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先说。”

“嗯。”喜欢。

虞美人笑出了声,直接站起身走到长桌面前擢起一瓶最烈的洋酒,游刃恢恢的开瓶,对嘴吹了半瓶。

在浴缸里享受惬意时光的同时她打开电视放了部西部片子,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唯有时光与电影不可辜负。

一路上车里都断断续续的传出虞美人单方面、毫无逻辑的声音。

次日,虞美人起得早,牵着狗链子刚迈出家门,就看到了歧本。

虞美人挑起眉。

“先前的设计中加了太多主观的设计理念,太注重景观,完全忽略了其设计重点,着重融合于山、水、林之间,自主形成了观念比能力突出、感知比告知硬化的状况。尤其是在用量方面,过于奢靡,全然摒弃了朴素简单的主题,创立了一个过于自我的设计主线。无用的娱乐设施也是没有将员工的真正需求考虑进设计的一个体现,这是我的失误。”虞美人娓娓道来。

“跪地叫爸爸。”

“好玩儿吗?”她说着随手拿起了一只,按了两下按键,倒是挺灵活的。

“你他妈是个智障吗?”经纪人进门就指着隽灵枢大骂出口。

虞美人忘了这茬,以至于劳姿冲她发问时没有在第一时间组织好语言回过去。

虞美人无所谓劳姿的口含污秽,双眼望向那个已经报废的电子栅栏,望着尘土在其身上堆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望着下榻而来的鸟儿都嫌弃的只是如蜻蜓点水般蘸了下那层尘土,望着本来应该有歧本追出来的身影的门口,思绪徂徕无限的荡漾开来。

歧本用了半分钟恢复理智,松开了攥紧虞美人胳膊的手,转向原工厂的机加车间,清了清嗓,说:“你的设计一直过不了关主要是太花,过于浮华,没用的零碎枝末太多,在工厂后身添个狗皮膏药一样的人工湖你是怎么想的?还有那个在工模车间和电装车间中间加的篮球场,也不知道你是觉得合适还是单纯觉得洋气,你是指望员工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去打个篮球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更衣间为什么又要安排在远的要命的职工宿舍一侧?”

男方这时候为他自己辩解:“跟我在一起的一年时间,你成天窝在阁楼画那破图,要不就是在施工地一待就待个把月,对个狗都他妈比对我亲近,还不允许我解决生理问题,都他妈是你的理了!”

隽灵枢的经纪人很给力,仅用了半个小时就通知了媒体记者,并向警方举报了三世酒店vip房8181的聚众涉黄。

“话不说二遍,我现在去三世,如果进门没看见我应该看见的人……”她话没说完,留了半句。

姜左弯起一边嘴角,鼻腔轻哼出一声,脸上的得意尽显。

“……”

“命都要没了还要腔调?”邹教授说这话时口吻略随意,但在这随意的口吻下却是肝胆俱裂的痛楚,他不能表现的心疼,不然一定会让那小子得意的。

“哟,你也会发脾气啊?当初被三的时候不是连计较计较都不敢吗?你也就只会跟身边人逞逞能耐了。”劳姿每一个字都直戳虞美人心口最柔软的那部分,她知道。

姜京淏点点头:“既然没关系,就是说我可以追求她了。”陈述句。

‘小小姐’本名隽灵枢,1992年生于香港,2009年以演员身份正式出道,同年出演电影‘在纽约’成名,并凭借该片获得史上年纪最小的香港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和史上年纪最小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并打破中国内地文艺片在欧洲的票房纪录。

“为什么呢?”虞美人吐出几个字的时候,手握着一支08的墨线笔无意识的在拷贝纸上画了一条巨长的线。

虞美人看着歧本的脸,她完全想象不到这个漂亮男人胖的时候是什么样。

“不过也不能小看她,说不定她会因为陈州牧而大火特火上一把。”

好似开玩笑的一句话第二天就验了真,他一脸傲慢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那个向他借钱的男人,柔声说:我看着像慈善家吗?

歧本从他手里把纸拿过去,还真是那张讨厌的脸。

“喂?”

虞美人用闪光灯照向自己的脸,说:“是你看到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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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见她语塞,转身进门把公主抱了出来,说:“按理说你们家小短腿会受精那是两只狗的事儿,不全是我们家公主的责任,但我是一个大度的主子,所以你想要赔偿找我要,打胎费还是狗崽子的抚养费我都出。”

“你说……这是你的狗?那那个……”大胸美女一脸错愕,像是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话。

虞美人微笑着点点头:“我的狗,之前遛狗的是我的学生。”

“你的学生?那个帅哥?”

虞美人答非所问的说:“你是新搬来这边的吧?我是个整形医生,有对自己哪里不满意的就来找我,街里街坊的我会参考你的实际情况酌情计价的。至于我的手艺,看我学生你就知道了,他是我亲自操刀的成品,之前他就跟你的小短腿长得差不多,五官紧凑又扭曲……”

大胸美女听完这话连滚带爬的下了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