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芙再找不到脱辞,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同天降的磁性嗓音透着惊喜传来。

小初一稍微安了心,又说道:“弟弟,石头,头。”

他心知三皇子和皇子妃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但看刚才镇国公的表现,他却得要好好斟酌了。三皇子他惹不起,镇国公他同样惹不起,或者说,是更加惹不起。

小初一听了这话直乐,坐在国公爷怀里两只小手一拍,“娘!好!”

陈如芸则不干,上前拉着时沛的袖子,“表哥,让表嫂回去吧,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让我留下来照顾邵春吧,你现在让我离开,不是在我心口上插刀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短小,明天争取多更一点。。。狗血就狗血吧,写这段有我的用意,感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江雅芙无法,见她的男装毫无破绽,便仁慈的放她出去了。

陈如芸再次在床上翻了个个儿,终于再也憋不住了,她直到这时才有些后悔,不该到大营来。

那几人还在取笑邵春,加上外面有人放了一挂鞭炮,根本没人听见时沛在说什么。

他教的特别耐心,还不时的上手教,虽然极力避免碰到人家姑娘的手,但还是有那么几次不小心碰到了。他这边面红心跳的紧,然而陈如芸心大如锣,包饺子就只把心放在饺子上,什么旖旎也没觉出来。

回了小院,屋里只剩自己人了,她才把真相道出,“刚才那人就是华英公主。”

都尝过之后,时沛终于大发慈悲,留下了一盘麻椒鸡和两个白馒头,说道:“大庆过来,我吃这一个菜足矣,其余的你们在一旁吃了吧。”

另一个小兵补充道,“千万别挠,越挠皮下的血流的越快,也就越痒。”

只不过有一人的反应比他们更快,几乎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瞬间就冒出来把张三和李四给制服了。

国公爷听了这话惊坐起,差点摔了小初一,“当真?”

江雅芙转身掩住了他的唇,满眼泪光的望着他,摇了摇头,“别说这些,你好好的,别受伤,活着回来,就是对的起我。”

陈如芸投降,“好了好了怕了你,郡主发火我可惹不起。你不会也是在家呆的无聊,来找我斗嘴皮子的吧?”

江雅芙注视着他那猥琐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就是和她生活了二十年如假包换的时沛!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到底有几幅面孔?难道以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都不是真正的他?现在这个才是?

就这样,江雅芙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确实,她不该因为自己是重生的,就妄图掌控周围所有人所有事,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对的。

江雅芙拉了下她,“嘘!”

刚这么想,就见他从外面进来了,“好些了吗?”

可虽然他对自己是这么的狠,她却怎么也割舍不下他,当他站在众人之间时,她的眼里只能容得下他,其余人皆成了他的陪衬。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得了痴病,没有禇羲她就要疯魔了。

再次脚踏实地的感觉有些不真实,江雅芙被风吹的鬓发散乱,胸膛起起伏伏。

“贵妃娘娘的消息当真灵通,连臣子家里有几本书都知道,臣妇着实惶恐。”

时沛扶额,天呐,难道是流年不利吗?“刚才那些话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时沛对于她提出这么早回家感到很诧异,难得回来一次,她还以为她会提出住上两天呢。

今天!他特地推掉了公务,早早的打道回府,路上给她买礼物买点心,回来就用花瓣儿泡澡,尽可能的把自己洗的白嫩嫩香喷喷,不夸张的说,他连脚底皮都泡掉了一层!就只为了今生的第一个美好夜晚。

笑的极其温柔愉悦,“渴了吧?辛苦你了。他是咱们的儿子小初一!我已经检查过了,他的屁股蛋子上有块红色胎记。”

陈如芸替她说出了口,“像是有了男女私情对吧?你猜的没错,但你万万猜不到那个人是谁。”

可这些他不能对禇羲说,只能说些别的。

他则亲自去过问思明,“你对少夫人都说了什么?一字一句的给我还原出来!”

时沛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婴儿在肚子里会踢人,“他敢踢你?等他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时沛淡淡的嗯了一声,心里凉丝丝的,把手里的花像扔垃圾的似的丢在了桌子上,累的端起了江雅芙的茶碗就把剩茶一饮而尽。

到底送什么呢?那天她拿着小木人时羡慕又自嘲的样子他一直记在心上。

张平刚要开口,却听时沛咳嗽了一声,他就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江雅芙见他如此沮丧,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打破了沉默,“明天叫人把那些书都搬进房里来,我要整理一下,就那么放着早晚喂了老鼠。”

“少夫人,奴婢已经把书还回去了,还见到了褚公子,他让我给您带个话,说他最近忙着温习,还要著书,没有时间帮您去寻书了。”春杏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偷瞄了她一眼。这些话的确是禇羲亲口说的,是在他看了时沛的亲笔信之后。

时沛心气稍平,“此话当真?”

时沛那时候和国公爷远在边关,这事想必是母亲后来告诉他的。没想到他还记得……

时沛一愣,她是来说这个的?果然,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呢。

时沛以为她担忧的是国公府和他的前程,笑容愈加灿烂,小声道,“没关系的,现在是他们都想拉拢国公府。再说刚出了那档子事,我主动陪你回去向岳父告罪也是应当的。”

见他确实有愧意,江雅芙敛容,认真思索如何应对,许展颜弄这桩事出来无非是向她和时沛示威的,一为雪耻。二为告诉她,她的男人是受她驱使的,好叫她难受。三为暗示时沛,他还是有希望的。四嘛,就是刺激她心里的真正目标之人了。

禇羲神色淡淡,“叶小姐不必如此,其实刚才的事,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会这么说的,禇某只是说了该说的,与叶小姐并无关系。”

时沛顿时心跳如擂鼓,她还是在意他的,为一段子虚乌有的陈年老醋,她居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腕。

张平不知所以的滚了进来,“少爷您找我?”

江雅芙怕她再问出不好回答的问题来,找了个借口把她推了出去。孙妈妈的话若是放在从前她是一定会听的,并打心里认同她的观点,然而重来一次的她却不想了。

江雅芙耳中充斥着聒噪之声,鼻端却传来几缕沁人心脾的幽香。

他心里刚有点喜意,就听她接着说,“咱们虽然还没和离,但对方的脸面还是要顾及的。我不喜欢秀桃,她眼里也没有我这个少夫人,她在府里一日,两个小厮就贴身跟着我一天,我走哪儿他们就跟我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