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时沛深深的看了一眼江雅芙,又把目光落在了陈如芸脸上,下定了决心,“明早我派人护送你们回京。邵春今晚不宜挪动,你们先照顾一晚上,明天你们一走,我的人会带他回大营。”

时沛依旧不让,这时郁东走了过来,“大庆说的有道理,就让他们和你一起去吧。这里有我和二位老将军坐镇,不会有事的。”

一想到不久就要回去了,能抱抱亲亲她可爱的小初一,就连和时沛分离都不觉得如何感伤了。他前世打了半辈子仗,没有自己也是好好的,小初一则不然,他们母子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有这事横亘着,二人谁也没有了继续亲|热的心思,时沛褪去了热情,也终于觉得背后的伤有些疼了。

一句话出,满室哄笑,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被人给听了去,俱是脸色涨红,陈如芸埋头吃饭,邵春则给了王大庆一筷子,“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想挨军棍简单啊,吃了饭出去我给你几下就是了。”

江雅芙脾气这么好的人,在手把手的教了她两个之后也失去了耐心,“哎呀,你自己慢慢琢磨一下吧,我先去把这些煮了吃。”

离酒楼很远了,陈如芸才忐忑的问道:“表嫂,刚才那人你认识?”

只见时沛眉心微跳,闭上了双目,慢慢的、极精细的咀嚼着嘴里的包子,之后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不瞒您说,小的也不知道用什么解,不过几个月前小的中过一回,忍过了十二个时辰药性自己就没了。”

第49章那狗居然舔她的嘴

江雅芙眉头紧蹙听完了他的话,看来她的预感是正确的,还真有人敢在粮草上动文章。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怕在他面前落泪,猛地转过了身子。

“咱们两个好像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时沛佯装不知,在她耳边呼着温热的气息,“怎么了?”

时沛手臂一收,把她搂在了腿上,埋首在她胸前,“先不急,咱们先干点儿别的。”

他不经意抬头,却遥遥的与一道凄婉的目光对视上了,许展颜朝这边走了过来。

时沛听了这话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个好主意。

张二脚痛,胆子又没那么大,就留在屋里养伤了,眼看着那两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马跑了一会儿之后,渐渐降低了马速,时沛也没心思比赛了,他刚才差点吓到心脏骤停,谁爱比谁比去吧。

秦罗依毫不犹豫,二人悄悄在衣袖下握了手,“好,联手就联手。”

孙妈妈憋着笑,她刚才本想澄清的,但谁知他说的又急又快,偏还别扭的不肯回头,自己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再说她也想听听他的心里话。

“没有,没有不舒服,不知道他们吃的怎么样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得早点儿回去。”

时沛大为光火,几下就把脏亵裤甩了下来,换上一条别的,然后亲手把小初一夺过来,给他也扒了个精光,“你这臭小子!等你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清醒之后的江雅芙发现自己已经在正房里了,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时沛倚靠在床头,中间躺着一个皱巴巴的小猴子。

“当然不是,我来是替你打抱不平的。你可知最近叶知知有了喜事?”

时沛冷笑,“看来你还挺看好他。果然又是个被表象所蒙蔽的,不过这不能怪你,就算是那位……”他往天上指了指,“也一样被其看似忠厚贤良的样子给骗了。”

思明和丫鬟们吓的噤若寒蝉,一个比一个蒙,谁也不知道刚才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什么。特别是思明,他刚才也没说什么啊,他就说家里人过的都很好,然后她就一口气没上来,就往下倒了……

江雅芙只是不想伺候他而已,并不想折腾他大晚上出门。

江雅芙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面对时沛有些手足无措,“你、你回来了?我以为还得几天呢。”

张平一愣,羞赧的笑道,“这小的哪里知道啊?小的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少爷,少夫人托您办的那件事有消息了!”

他可以想象,如果他说她比许展颜漂亮,她也不会开心的。她会觉得他是做了亏心事才故意这么说的,会觉得他是忘不了许展颜故意逃避。

春杏与张平碰头之后不久又相继出了府,这些没有瞒过江雅芙的眼睛,她悠闲的吃着香橙,开始有些期待后续了,她坐等时沛来兴师问罪,就不信他能憋的住。

“每次拿到书后,少夫人会避着人吗?书里有没有什么夹带?有没有人带话?”

“春月!不得无礼。”江雅芙心一动,想起了时沛和她说起人参时好像是话有未尽之意,她只当他是给父母亲准备的,这样看来,难不成是给她生孩子时候预备的?还真有这个可能。

“喂!这你就管太宽了吧?”

“啊?”

可她偏不放过他,“怎么?你不信是她传出去的?就算不是她本人,也必定是她授意的。你不要把女人想的太简单了。”

秦罗依道了句多谢,扭头转入了内室,等待丫鬟把衣裳买回来。

时沛边把手里剩下的干果放回去,边回道,“她今年应该才十二三岁,算个什么美?别提她,提她我头疼。”不说长相和性情如何,就算对方美若天仙,他身为一军之将也断没有与对方搅在一起的道理,何况他妻有子。

泡茶喝?他想起了许展颜的话,端起来大胆的沾了沾唇,蓦地僵住了,这哪是解药?这他娘的是水!纯净无添加的水!

“好好,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我亲手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反正我刚才已经把该说的话说了,你既已成亲,再想些别的不该想的,就是自讨苦吃了。”

她怕把脸晒黑,就用一张帕子把脸遮的严严的,忽然,院里响起一阵忙乱之声。

饭厅里只剩下二人了,江雅芙看着某个脸皮奇厚的人把她没吃完的东西一样样消灭掉,讥讽道,“大将军就是威风啊,我的丫鬟自然不如你的丫鬟好,没有眼力见儿,还不会炖鸽子汤。”

时沛盯着她嫣红的巴巴的小嘴,恨不得手里立即出现一副针线,一针针把它给缝上!

瞬间冷场……

时沛‘啪’一声的把书砸在桌案上,脸上肌肉抽动,“也?少夫人呢?”

禇羲不再言语,他有种感觉,这位世子爷似乎对他有不小的敌意。他出身官宦世家,可惜父亲早逝,家道中落,幸而他天资聪颖,被江中天看中收了徒弟。早年他随母亲艰难求生的记忆已烙印进了他的骨髓,出人头地早就成为了他的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