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医生那里去,就是之前带你去过的地方,住在那里就不怕没有钱。”

“我要抽烟。”

安格斯目光一凝,心里忽然有一个念头,他应该帮佐-法兰杰斯和斯特恩的联合添一把火,只要夏佐尽早去结婚,郗良这傻子就铁定没戏,铁定是他的。

约翰吞云吐雾的姿势丝毫不比郗良这个烟鬼来得逊色,懒懒抬眼瞥了一下安格斯,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回答后继续吸了一口烟。

“那你去吧。”

安格斯看着孩子,道:“不知道。”

“让她抱着孩子,让孩子含住她的乳头,看孩子吃不吃得到,吃不到就再等等。”

又问,“医生,你确定他能呼吸吗?”

这倒是实话,梵妮鼓着腮,一个劲踩油门,约翰一半困意都被飞快的车速驱走了。

梵妮被她盯得心里发毛,朝她挥了挥手,她连眨眼都没有。

“噢不……”

“安格斯也和她上床了,两人感情好吗?”

约翰开门下车,关上车门后问:“你不下来?”

安格斯二话不说捏上她的阴蒂,不带一丝怜惜地揪扯碾弄,突如其来的高潮令郗良噤声,在裙摆下仰起头颅,四肢颤抖着摇摇欲坠。

安格斯无奈颔首,这家伙总能让他一下子像干柴遇上烈火,怒气蹭蹭地就上来,一下子又能让他像泄了气的气球,一点脾气都没了。

酒吧里的服务员们闻声都抬头看去,每个人脸上都是惊喜的笑容。前不久他们还在担心她会死得凄惨,比上报纸人尽皆知惨死方式更惨的是死得无声无息,连尸体都没有被发现。天知道现在看见她好端端的,他们有多高兴。

郗良的鼻子一红,泪水流得更凶。

郗良直勾勾盯着门口,生怕有人进来。

她懵懵懂懂去洗澡,给她准备热水的阿秀看着她的泪眼和裙摆,目光停留在她手上干干净净的卫生棉上,意味不明地冷笑道:“你这小丫头可真是命好,不是她的女儿还能叫她给捡回来,这会儿才能用得上这个好东西。”

郗良哭着摇头,安格斯何其敏锐,即刻明白她的家是指她来这里之前的地方,是有呆子夏佐的母亲的地方。

昨夜安格斯打电话让比尔来当司机,一样刚从欧洲回来忙得不可开交的比尔立刻点了爱德华的名,“爱德华,之前是你送他们回庄园去的吗?那明天一早也去接他们回来吧。”

“你什么意思?想要我撤出欧洲?”

约翰叹息道:“她绝食,我只好出此下策。”

“爱德华?你在喊什么?”

“我的脖子要断了呜呜……”

杰克闻言立刻上前,抓住郗良两只手腕举过她的头顶,一只大手覆在她的头颅上,微微用力让她动弹不得。

“等他回来了就跟你回家。”

约翰还没回过神,身后的年轻人殷勤地应和道:“当然,可不就是穿上纱衣了。”

“不要再叫他,明白吗?”

“韦斯特说也许是伯特看走眼了。”

“……心甘情愿?”安格斯微微仰起头,凝望高阔的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古铜吊灯,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在脑海中偷偷摸摸思索这个词的含义。

当司机的爱德华在车里等着,一看见安格斯和郗良出门,他连忙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朝郗良殷勤地笑着。

爱德华一拍脑袋,懊恼道:“你看我这脑子。”片刻后仿佛才反应过来,脑海里的筋堪堪搭上,惊呼一声,“我的天,她怀孕了!”

安格斯满眼阴鸷,“你说什么?”

一旦认下罪行,他就会失去郗良,失去和郗良的孩子。

如此直白而沉重的话语,安格斯当即清楚明白,郗良喜欢这个呆子。

安格斯几乎要被她气笑了,搞半天只有他一个人是私生子,会因被骂野种杂种而跳脚,偏偏这家破人亡的傻子居然还好意思在他面前炫耀。

安格斯看向他,意味不明问:“是吗?”

安格斯顺着她的背安抚道:“好好好,乖,别生气了。”还不忘为自己贴金,“我永远不会骂你,良。”

安格斯清楚,被捅一刀的未婚夫远没能断气,当然也没能离开逃命,他心血来潮要半死不活的未婚夫听见自己的未婚妻在别的男人身下有多么热情迷人。

江彧志正想跟郗良走进厨房,身后的大门突然开了,他转身扬起下巴怒瞪大摇大摆提着酒进门的金发男人。

她不明白安格斯的“爱”算什么,比得上她对佐铭谦的吗?肯定比不上,更比不上遥远的记忆里母亲和姐姐对她的爱。

“不是这样的……不是……”

下雨天,郗良在家里看书,看累了就起身踱步,左手夹一支烟,右手拿一瓶酒,时不时站在窗边看屋外的瓢泼大雨,日子过得平静而舒适。

“不是。”克劳利木然摇头。

郗良一早醒来兴致盎然,将纸笔拿到客厅里,一边守门一边写作。

爱——安格斯那种骗子谈什么爱。

“良儿,听话。”

“怎么会这样……”郗良难舍地摸着门闩留下的痕迹,六神无主跌坐在地上,泪珠簌簌掉落。

“安格斯,其实你看上她,把她绑回去不就好吗?又不是疯了,还在这伺候人,她未婚夫都不一定这么伺候她,万一传出去那帮小子要笑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