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良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安格斯趁热打铁继续恫吓,“一群男人不只叫强奸,还叫轮奸,能让你死得很难看,就算侥幸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要。”

对于那个部位,她唯一的认知是在当年初次来潮时,腿间湿黏黏的,有什么水一股股流出,她还以为自己不知不觉失禁了,脸色青白从书房跑回卧房,掀开裙子一看是血,几缕血沿着腿流下来。

“嗯。”

约翰屏息静气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艾维斯五世让她去康里家里,她真的就去了?她为什么不来找你?”

平安夜前夕的父子“团聚”还历历在目,纵使安格斯不愿回想,一句一句都挥之不去般在耳畔回荡。

穿过长廊,安格斯隐约听见抽噎声,拐了弯,只见房门大开,偌大的房间内一股食物发酸的馊味。他牵肠挂肚的人儿此刻就缩在墙边,一人半跪在她身后钳住她的双手和脑袋,另一人拿着碗弯着腰不知道在给她灌什么。

郗良面无表情道:“是你带我来的。”

“想喝是有条件的,你得把你自己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叫杰克去把食物加热,等食物冒着薄雾再被送过来,他先拿起一杯热牛奶凑到郗良嘴边,“喝。”

“天……”约翰叹为观止。

画是几年前约翰从地下拍卖场高价拍来的画,当时的起拍价六十万美元。由于女子的身躯画得柔美逼真,面容姣好,在黑色底的衬托下,两个金发女子都像天使一样散发着圣洁的金光,一亮出来令人看直了眼,导致竞拍激烈,约翰花了四百多万才拍下。

“过来。”

约翰无奈暗叹一声,闷声用餐。脑海中一片混乱,吃了几口,他干脆不吃了,端起酒杯兀自喝酒,待转念一想,深邃的眼睛闪出明亮的光芒。

“她十八,或许十九,这也不行?”

郗良停止了哭泣,下颌还挂着几滴泪珠,睨着安格斯,“我不用看医生,我从来不生病,我命很硬的。”

一时找不到头绪,像是迷了路,又像是荷尔蒙作祟,郗良陡然发狂地尖叫着泪流不止,安格斯不禁起身走近她,英俊的眉目担忧蹙起。郗良嘶喊着连连后退,整个人都在暴躁之中,后背撞上冷硬的墙壁,她抱着脑袋往下滑,蹲在角落哭个不停。

佐铭谦将信纸上的内容来来去去看了几遍,深不可测的目光扫过波顿和比尔,最后停留在安格斯遍布晦气的脸上,随意松手,有几条折痕的纸张轻飘飘落在地上。

“你是说她还是到时候出来那个?”

佐铭谦一听到这个名字反应大得出奇,迟愣几十秒后猛地揪住他的领子问是不是叫郗良。瞎猫碰上死耗子,安格斯立刻就懂了,跟他有关系的江彧志的死活他根本不关心,他在意的是郗良。

这个问题成功使郗良再次控制不住情绪而崩溃起来,她泪流满面,看安格斯宛如看仇人,“关你什么事?我说会来就是会来!狗杂种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安格斯很快到达,比尔热情地迎上去,眨眼的功夫连连后退,捂住口鼻道:“安格斯,你身上烟酒味太重了吧,还有一股……你吐了?身体不舒服?”

郗良直白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郗良似乎已经懂得步调,她吐出硕大的龙首,近距离看着它高高挺立的威武模样,嘴里还残留被它撑大的难受和滚烫的粗硬感觉,她知道够了,该换个姿势了。她的两颊像白玉撒了红粉的颜料,红得滴血,温驯地低着头转过身,背对安格斯趴在冰冷的床单上,战战兢兢地用臀部去碰触那根仍旧令她心惊胆战的阳物。

“上船?我一直在这里,没跟他上船。他应该也没去坐船的。”郗良皱着眉头解释道。

“好,我最后给你这个机会,乖乖听话,我保证你完好无损,否则……”安格斯轻而有力地摸着她的发顶,语气温柔,威胁意味丝毫不轻。

郗良一会儿扭动身子,一会儿含胸缩背,竭尽全力想躲开安格斯地蹂躏,然而身体被牢牢压制,没有半分逃脱的余地。她越挣扎,越绝望,脑海里随安格斯的动作模模糊糊地重复着被侵犯的感觉,一时之间下体也有某种异样在滋生。

“明星蚁?她写了什么?”

“当然可以。”克劳利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姓氏呢?”

老男人对郗良有股说不出的喜爱,笑道:“你会写?如果你会,当然希望你能将作品卖给我,我会让你成为文学界的一颗明星,像阴原晖那般璀璨。”

“我可以进去帮你摆到桌上?”

“良儿,我们得去英国了。”

“不知道。”

比尔一挑眉,早有预料点点头道:“我明白。”

挣扎无果的郗良愣了一下,看着被安格斯勾在手上的抱腹,她突然想起江韫之——她的江娘,抚养她长大的人,她的母亲,一针一线为她缝制衣裳的人。

安格斯顿时极其满意地勾起薄唇,“等我回来再说。”先给她买吃的比较重要,等她吃饱了,他再享受不迟。

“好像是英国。”

江彧志追下楼,看见郗良站在锁了的门边睁着仇恨的眼睛瞪他,他瞬间怒不可遏,朝她怒吼:“你还想着佐铭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以后都是我的女人?”一靠近她,他揪起她的领子,她气急败坏地踩着他的鞋头。

“混血!”男人倒抽一口冷气道,“像呆子,夏佐·佐-法兰杰斯那个呆子,这女孩简直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苏白雪看见她眼里的泪花,看见她眉眼间对未知的畏惧,不知道该怎么办,船就开了,而苏白尘蹲在岸边,泪水流了下去,冲她喊:“雪妹,姐姐爱你。”

“我说什么你是清楚的。那块镜子的材质独一无二,世界上也就那一块,是我丈夫送给我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玩了有一会儿,佐铭谦便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苏家后门出来。

“你的家人不是早死了吗?”

离别所产生的遗忘是必然的。

佐凛冷笑,“是吗?可惜,我更想只把她的尸体留给郗刻。”

监视器前的波顿和比尔无可奈何地看完她的忙碌。

傍晚,安格斯回来,经过这里时停下来拿晚餐,比尔直白告诉他,“她出门了,喝了点酒,抽了点烟,现在屋子里还藏了两箱酒,几十包烟。”

“她没有钱,怎么有酒?赊账?”

“……你的衣服里有钱没拿出来吗?她穿着你的大衣。”

“她的自行车隔了这么久都没用,还没坏?”

比尔倒抽一口凉气,心道人倒霉真是喝水都塞牙,责任绕了一圈还是落在他头上。

“……上次,你说打扫房子,我们就打扫房子,检查设备,顺便把她的自行车上的定位器也检查了,顺便也帮她的自行车……”

链子上油、轮胎打气、检查手刹、车身擦洗,总而言之就是贴心地使她的自行车焕然一新,时至今日,她才能骑着它出门游荡。

安格斯阴沉着一张脸回去。

一进门,过足烟瘾酒瘾的郗良心情愉快,将自己的书扔给他,清冷的嗓音带着笑意,“别人送我的,给你看。”

她的心情好得不正常,安格斯的怒火却在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眼掠过一丝温柔,装模作样地翻了翻书,“嗯……吃完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