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少轻狂的恋情,她自己都不愿意去记起,不愿意去回忆,只想深深的埋在心底,盖棺尘封。

“我借了刘红玲的笔记本去对面的肯德基打辞职报告去了,”子悠毫不退缩的迎接着白婉婷的目光。

“怎么就想着辞职了啊?”刘红玲不解的问:“你不是做得好好的么?再说了,你在港置地产是经理,底薪高啊,而且不用像我们指望着卖了房子才有钱,你要辞职了,去别的地产公司还不得从头做起啊?多不划算啊?”

“夏小姐,昨晚是不是你找人把丁总给打了?”白婉婷的声音明显的带着质问。

“冷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这里我的家,是我的地盘,不是你的地方,我才有权利赶人的,”

可席慕寒等不到她追问,人已经大步走出卧室去了,很显然是去给外边那还在不断按门铃的人开门去了。

“是不是那丁大为又同意跟我们合作了?”冷凌天顺着她的话问,其实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不需要猜测。

服务员的眼神即刻变成释然,很快给他找零,而他这才想起她那痛得小脸都皱成一团的样子,于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个,你这有女人痛经的药卖吗?”

“那个。。那个浴室的纸巾打湿了。”子悠终于找回了正常的思维,此时终于想起自己还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才行。

这分明就是个慵懒的小女人,他的心莫名的跳漏了一拍。

真是个没长脑子的女人,还是销售部经理呢,也不想想,跟人第一次见面就到包间里来,这会有好果子吃么?

子悠忍住这痛,迅速的跑到门口拉开门就要跑出去。

于是,她略微烦躁的开口:“丁总,麻烦你让开好吗?我人不舒服,我得赶紧回家去了。”

看见子悠走进来,大钉子即刻站起来,端着酒杯递给子悠:“夏小姐,刚刚我们喝酒你就跑开了,这是看不起我丁某,你得自罚三杯才是。”

白婉婷见到他非常的亲切,就好似她们俩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如果不是冷凌天前天带她去白鹭湖,她根本就不想理会这样的事情。

“妈,给,”子悠把切下来的一块蛋糕递给夏青柠,“赶紧吃吧,冰激凌的,在空气中容易化。”

这是怎么回事啊?席慕寒把浩浩带那里去了?

其实她是很想放下心来睡会儿,可偏偏睡不着,大脑里现在纠结着的是等下回去了,席慕寒那厮非要她拿八万多块钱给他怎么办?

子悠气得差点一口螃蟹腿肉没有直接混合着血一起吐出来,丫的,谁咽得不难受?这哪里是吃海鲜?这分明是在吃钱啊,吃她的血汗钱啊啊啊啊

只是,她儿子已经开口邀请了,而且以前席慕寒貌似也请她儿子吃过饭,她这会儿总不至于小气得直接赶席慕寒走吧?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今天她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早上她刚把浩浩送到幼儿园刘红玲就给她打电话来了,说冷总说她昨天中暑了,特地给了她一天病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她撑了把破伞终于站到了冷家的别墅门口,隔着铁栏门看见了她等了一个下午的男人,同时,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医生拿起她的病历看了看:“嗯,你这没什么大事,应该感冒发烧引起的,回去多喝点水,注意休息,然后你还有些轻微的贫血,应该是营养有些不良,回去记得加强营养就可以了。”

她睁开眼睛,把盖在身上的外套拿开,朝窗外看了眼,冷凌天的车已经下了高速了,正在乡镇道路上跑着。

于是,她就硬着头皮跟着席慕寒朝楼下走,因为穿拖鞋的缘故,她即使在他后面一个台阶,也还比他略微矮那么一点点。

“席叔叔,上我们家去方便吧,”浩浩走了过来,牵了席慕寒的手:“我们小区没公厕。”

浩浩喝了汤抬起头,一下子撇到了餐厅门口的子悠,于是赶紧站起身来招手:“妈妈,这里!”

“我就只喝了一杯白水好不好?而这位小姐也就只点了个咖喱饭,”王东林掰起手指跟服务员算账:“咖喱鸡40元一份,两个茶位费6元,我那杯白水就算是10元,这合起来也才56块不是?哪里来的96块啊?”

“这个。。”浩浩稍微犹豫一下摇头:“谢谢席叔叔了,我妈妈不会同意的,我不能要,再说了,我有真冰鞋也没用,我又没钱来这真冰上溜冰。”

她迅速的走进小区门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当看见冷凌天的车开走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从树后面走出来。

“再不说,我就把你载到我家去了,”席慕寒侧脸看了眼子悠:“如果你实在没钱,我不介意你肉偿。”

席慕寒走出电梯就看见门口站着一道略微熟悉的身影,他两步走过去,还真是熟人。

刚刚他只是躲出来抽烟,可没想到却在走廊上遇到也来参加邵逸夫生日宴的宁晨曦。

说完这句,把这杯无缘无故多出点酒的杯子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六年前,他原本是要跟云彩结婚的,可因为云彩在拉斯维加斯替他挡子弹时小腹受伤过,当时奶奶担心云彩不能生孩子,于是就提议他跟唐云彩先订婚后结婚,只要生到孩子,那孩子的满月酒和他们的婚礼一起举行,会比订婚宴更盛况更隆重。

刘红玲见子悠收拾好办公桌拿了包要走,忍不住有拉住她的手问:“你真不去啊?你看看你脸色这么差,哪里像25岁的女孩子,这肯定是长期吃地沟油炒的快餐吃的,好不容易有个吃大餐的机会,就去补补呗。”

夏子悠挂了电话她长长地的松了口气,坐在卡位上正准备喝口水开始工作,手机就又响了。

“噗。。”正喝牛奶的远超听了太奶奶的话当即喷了出来,然后用同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