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陈静的出轨,这一切会多么令人惬意、舒心,但我心里却一直不能平静、释怀。我仰头望着天空,脑子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找合适的机会去向陈静提问,想像着该问她哪些问题,面对这些问题她会有什么反应。

我一报出我的名字,小姑娘就明白我是谁。她苍白的小脸闪过一丝喜悦,但转眼就消失无踪。她期期艾艾地问我:贺大哥,你是来找我的姐姐吧?她不知得罪了谁,已经有两三拨人来我这里找她,她这几天都不敢回家,东躲西藏,也不敢来看我。我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放过她。她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她是因为我而做的坏事。

什么?郝明竟然亲眼目睹妻子和刘宇飞在楼道办事不敢出头,还和宋琳既然勾搭成奸,陈静成了众多色狼垂涎的美味,这个棍刘宇飞真是能忽悠啊。

你他妈的在满口喷粪,小心我现在就过去修理你!

不急这一时,山水有相逢嘛。不过我先要感谢你呢,知道为什么吗?

他真的还没回家,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

我顿时毫无睡意,人也彻底清醒过来。但我转念一想陈静也可能是出去为小嘉嘉买什么东西去了吧,毕竟她是母亲,有母亲不为孩子着想的吗。

涂晓峰和小陈也留了下来。我们三个坐在医院走廊里的座位上聊了起来。原来涂晓峰本来也来不了这么快,是他托关系给当地交警大队的大队长打了电话,才被交警放行通过,即使这样也耽搁了40多分钟。我本来还琢磨怎样向涂晓峰解释小陈这些天的去向,结果涂晓峰却一句话都没提到小陈,这倒是为我省了事。

是你的助理小陈找到我的,也是他告诉我外婆的事,我就坐着他的车赶到这里。郝明面带着微笑回答我。

爸爸是东北人,他和妈妈相识于北大荒的建设兵团,二人在东北成亲之后生下了我。是外婆不舍得把妈妈丢在遥远的东北,在我两岁时,她亲自求人托关系把我父母调回来。当时我父母身无分文、片瓦不存,是她留我们和她住在一起,帮衬着父母找工作、建房舍、拉扯我们兄妹。她的这份亲情和恩情父亲忘不掉,我们兄妹也永远不会忘记,我想这也是妹妹听到外婆病危就一下子昏倒的原因吧。

妹妹拖了这么久才进来,肯定是表妹和妹夫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的缘故。我迎上前去,搀住妹妹的一条胳膊说道:小怡,外婆现在还好,你别慌,大家也都在这里陪着呢。

出了绍兴市不久后,我就驾车上了g104国道,汽车疾驰在公路上,树影成排的倒向车后。我们三人在车上都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重压抑。现在已经是半夜12点多,妹妹毕竟是负担较重的人,她撑了不久后,就在单调乏味的汽车隆隆行驶声中,疲倦地仰靠着座位沉沉睡去。

我路上给妹妹拨打了电话。妹妹一家住在绍兴市,我赶回家乡天台县正好路过。电话是妹夫接的,怀孕6个月的妹妹这个时候已经睡了。因为事出紧急,我只好让妹夫把妹妹喊起。

她挎着一个黑色的gui包,立在医院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或车。一头青丝整齐地盘在脑后,两腮薄施脂粉,薄薄的双唇用粉色的口红勾勒过,醒目而又自然,脸上带着一种轻松惬意的表情,随意挥洒着女性的成熟风韵。她如此盛装华服,似乎是去参加什么晚宴似的。

呵呵,媛媛,这不能怪我。谁让你背着我和乔东林私通,坏了你我的好事。你几乎什么也没捞着,还是我好心收留了你。做人不能忘本啊,盐打哪咸,醋打哪酸,你比谁都清楚。不过你也别担心,等陈静归了我,我一脚踢开陆月瑛,我给你和陈静做个和事佬,让你两重归于好。到时候我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那不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吗,哈哈哈……

你就有耻了,你就上流了,你还不是一个叉开腿被人的烂货吗?少在老娘面前假撇清,咱们谁又不知道谁啊?媛媛大概被陈静骂得翻了脸,她也不干,不净地骂起来。后面一连串浙江人特有的骂人发言连珠炮地倾泻而出,把陈静骂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