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牙看到刘魏华也赶来了,他马上意识到这里似乎有事,他便想拿话套我。我没有和他废话,直接告诉他我想要收拾刘宇飞,现在他的三个手下在保护他,希望纪大牙把自己的人收回去,而且不要泄露风声。

说到这里,这个恬不知耻地棍竟然还能笑出声来,而那两个混混却没有陪他笑,一齐保持了沉默。

说到这里,我看到刘宇飞端着茶杯滋喽滋喽地喝起茶来。看来这个混蛋说了半天已经口干舌燥,我这才有时间静下心来想陈静的事。

我在隔壁听他讲述了这半天,早已经两眼充血,怒贯瞳仁,恨不得一脚踹开分隔的屏风,起凳子砸死这个棍。但我心里也清楚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泄愤不成,反倒是害了自己。毕竟他们是三个人,而我是赤手空拳一人。我心中暗自说服着自己,别激动啊贺伟,你要冷静,还是耐心听完陈静接下里是被他如何勾引再说。

我以前试着逗她家的小丫头,找机会和她接近,但她似乎胆子小、不好和外人说话,很放不开的样子。即使这样,她也大致认识了我。只是那个讨厌的郝绿帽几乎每天都在家,像条狗似地陪在她身边,让我没机会下手,坑得我想挠门啊。

前几天郝绿帽从汶川走了一个多月回来了,你猜怎么着,她老婆照样出来找我,在楼梯口给我,临了还得给我舔干净。他老婆被我弄得高兴了,还和我说,愿不愿意我和媳妇离婚来娶她。你看看,他惯老婆惯出个啥结果。其实当男人不能惯老婆,女人你越惯她,她就越蹬鼻子上脸,一不高兴就给你弄顶绿帽子戴。兄弟你以后娶了老婆要记住,千万不能惯着她,否则她非给你戴顶绿帽子不可。

我心里暗自琢磨那个纪哥是不是当地有名的黑社会头头纪大牙纪正明,我们和他有过生意往来,关系相处还可以。

这好人谁不愿意做,我当下就答应下来,让我朋友花钱免灾。我也不吃亏,一来二去从中得了不少好处。媛媛也被她男人扫地出门,没了去处,她男人只给她分了点钱。我发现出轨的女人们凡是在出轨的时候都那个疯啊,不管不顾啊,但在离婚的时候却都又要起了面子,不愿意打官司出来丢人,所以只能吃哑巴亏。

我的早点这时也送到,我一边吃一边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宋姐!我是想要你的名字,而不是一个称呼。我笑着又回了一条短信:请教芳名?

再怎么说你是郝明的妻子,他是郝明的兄弟。他这么大的人,应该懂得长幼尊卑。那个护士长出言打断了陈静的解释。

我将目光转过来紧盯着站在我眼前的陈静,她看上去有些惶恐不安,甚至还有些畏畏缩缩。

但在2008年的6月底的一天半夜,郝明却突然驱车从他的家乡深夜赶来。他打电话把我约出来,在我家的楼下只聊了十分钟就告辞而别,连我的家门都没有跨进一步,这把我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他驾车又连夜返回了家乡,来回三百多公里,就为了和我言不由衷、词不达意地聊十分钟吗?

不是的,我觉得我辜负了你,没脸再见你,当然我也恨你,因为你始终没给我一个开口赎罪的机会。我知道你也恨我,但我更知道你更是有情有义的人,从你给我那张密码是我生日的银行卡就能看出。

我们最初的相处是我迄今为止最快乐的事,小伟,相信我,我那时是真的爱你。你好强、很有事业心,我很欣赏你。我知道你很有能力,深受涂晓峰和杨元庆的看重。在一次大家聚会时,涂晓峰曾经和我郑重其事地说过让我照顾好你,你是我的未来和希望,但这话却深深地刺伤了我的自尊心。我不是没有文化的家庭妇女,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随着你的事业蒸蒸日上,我发现你不再重视我了,你已经不是那个在夜总会仗义出手的贺伟了。

我此时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后心已不再痛,但却感到了一片冰冷:怎么解决,分手吧。我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她一个人,强迫她打胎这事可能是我的不对,但她的背叛可不应该,本来我今天给她买钻戒是想向她求婚的。我现在已经颜面尽失,只有分手才能挽回我的面子。

我冲着门外喊道:可以,只要你们不在捣乱,我绝不伤人。如果你们再砸门,我急眼了两个狗男女都杀,到时候你们也要担责任的。

我想我那个时候一定面目十分狰狞,但我的心头却在滴着血。我几步冲上前,一把就把那个男的从琪琪的身上拽了下来,像扔死狗一般把他摔在地上,不等他爬起来,我就一脚又将他跺翻在地上,接着照着他的就是一脚,疼得这个混蛋捂着下裆缩成一团,绕地打滚哀嚎。

琪琪有些担心道:不嘛,那样我会很不安心的,我们还是一起去开房吧。就去上次去的那家假日快捷酒店,交了钱我们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