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从这一回合的战果来看,联邦无疑落了下风,在绝对优势的包围情况下仅仅打出了一换一的局面是在难以让人满意,但幸运的是,林雪薇生还了,而苏利特尔帝国却损失了一名优秀的机师,联邦为日后的战争保住了一枚种子。

“舰长,在舰桥上和副舰长卿卿我我,恐怕有损军纪。”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少校无奈,只得正了一正衣领,转身望去,只见一名卷发的女军官正盯着他,少校严肃的说:“阿斯塔霍娃中尉,军事条例中似乎并没有禁止军人谈恋爱的条例吧。”“的确没有。”那金发碧眼,有着斯拉夫血统的中尉说,“不过我来之前索维诺殿下特别交代过,对于本舰的风气问题,一定要好好整治。”“中尉,不要这么教条,不然,会没有对象的。”一名士兵开玩笑的说道,周围几人都大笑起来。阿斯塔霍娃中尉并没有生气,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殿下派我来是来对了,一个中士也敢如此随便开长官的玩笑,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纳兰少校,这些我都会如实记录的。”

“不过,没有人可以避开我的这一招的。”海王星少校突然抬升了30°向上冲去。“奇怪,这样不合常理。”上官中尉尾随而上,“不过再见了,海王星人!”导弹应声发射,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

“明白!”林雪薇又一次行了军礼,连队长也差点儿笑了。这时,坐着看《资本论》的伊萨科夫也起身行礼,另外两名队员摘下耳罩起身向队长致意。

宇宙移民理所当然的要服从地球管理,资源必须廉价甚至无条件供给地球。地球联邦的高层也做着黄粱美梦。

说了这么多,还是应该谈谈这本小说本身。我希望能借助啸人纪2116年后的太阳系这一虚拟的世界、时空史观,将我个人对于政治经济宗教美学的一点浅薄之见表达出来。同时,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思考过究竟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个人的力量、理想、精神、信仰之于时代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时代之于个人的力量、理想、精神、信仰又有什么作用?个人与时代到底是何种关系?个人究竟能否通过自己和他人的努力对这个时代的变革做出一点点贡献,或者促进时代改变?

亚蒙?西德尼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平易近人,却因为单身的缘故惹了不少笑话,全舰的人对他无比忠实,同时也把他当成了开心果。现在,亚蒙按照往常在这种情况下的管理,只不过苦笑一声,说:“我们上运输船吧,时候差不多了。”

“圣光号”上,1号正在舰桥上,自责的对纳兰康说:“舰长,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被击落,本舰也不会错失击沉敌舰的绝佳机会。”“好了,科兰古,你不必自责,因为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任何事都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2号、3号、4号都已经以身殉国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连他们的一起活,明白吗?”“属下明白了。”“其实我很欣赏你,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19岁吧?”纳兰康问。“多谢舰长记挂,属下今年正是19岁。”“你父亲贵为中将,你跟着他不仅相对安全,晋升机会也更多。何故舍近求远,到前线来呢?炮弹不长眼睛,你是独生子,也该替你父亲想一想啊。”科兰古答道:“舰长,来前线不仅是我个人的决定,也是家父的要求。家父不愿意我凭着他的名头加官进爵,我也想凭自己的双手一刀一枪杀出功勋。靠那种手段,我深以为耻!舰长为皇室远亲,贵胄之后;副舰长驷马高门、带金佩紫,不也在前线凭本事论功封侯。在下不过出身于伯爵之家,岂敢妄自以身世平步青云?如果人人如此,岂不是寒了天下英雄的心?”“说得好,果然虎父无犬子。早就听闻令尊治军严明、秉公无私、不徇私情。令尊风骨有你继承,想必令尊一定十分欣慰。”纳兰康再一次表达了敬意。“不敢不敢,这些不过是分内之事。”科兰古很谦虚。“你留一下,等会亚蒙?西德尼少校要来,你也见一见他。”“难道是在两个月前在小行星带附近的战斗中击沉两艘敌舰的西德尼少校?”“正是他。”科兰古很高兴:“感谢舰长给予属下这个机会。”“先别急着谢我,西德尼少校是个英雄,听英雄一席话,往往胜读十年书呢。你该等会谢谢西德尼少校才是。”

“报告舰长,西德尼少校和阿露斯塔上尉到了,副舰长正和他们在门外等候。”卫兵上前敬礼报告。“快请快请,莫怠慢贵客。”纳兰康立刻转过身出来迎接,科兰古跟在他身后。

“请。”门打开了,司马筠竹做了请的手势,亚蒙和娜塔莉亚回礼道:“请。”三人步入舰桥,纳兰康便道:“久闻两位大名,今日有幸相会。”“诶,纳兰少校见外了,你我相见,大可不必向诸葛孔明和王司徒那般。”亚蒙答道,众人皆笑。纳兰康向娜塔莉亚问候:“阿露斯塔上尉人送外号‘血蔷薇’,我这儿经刚才一战,损失惨重,接下来的战斗,还得仰仗上尉。”“哪里哪里,纳兰少校过谦了,您这儿人才济济,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娜塔莉亚又问候司马筠竹:“久闻司马上尉足智多谋,文武双全。今日一见,不仅如此,而且花容月貌啊。”“过奖了。”司马筠竹很得体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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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号

“美子,我们和队长断了联系,又经历刚才一战,全舰士气低落,恐难……”伊萨科夫只有在没有其他人时才这么称呼铃木美子。“你呀,太过悲观。”“尼采说过‘悲观的头脑,乐观的意志。’我们距离队长还有一段距离,为什么你要欺骗是士兵呢。”“我身为本舰代理舰长,在如此情势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知道,左舷只要在挨敌舰主炮一下,本舰就可能沉没,但我是舰长,总不能让士兵陷入绝望吧。敌舰分析出来了吗?”“根据资料显示,敌舰是‘圣光号’,这是资料。”伊萨科夫将资料递上,铃木美子看了看,说:“‘蓝色海王星’吗?想不到我们刚加入战斗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头疼的家伙。他可是苏利特尔维希利亚皇家军事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又参加过平定希达港叛乱,战争经验也很丰富。此人的政治立场如何?”“自身是纯血派海王星人,政治立场不明,可能偏右。因为其父是一名科学家,其本人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政治倾向。”“那么,是个职业军人了?”“就目前的资料看,可以这么说。”伊萨科夫说。

“时候差不多了,我要回到舰桥上了。你回去休息一会吧,等一会儿,还得招待客人,希望我们能撑到队长赶到。”铃木美子戴上了军帽,准备离开房间,“那个防卫军的出击申请,我批准了,小雪的座驾毁了,她也受了点伤,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你没有意见的话,我想大家也不会有异议的。”“我自然是没有意见,本舰处境已经如此危险,此时更当摒弃前嫌,精诚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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