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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云的舅父是县内的大地主,城北颖河之滨周围百里之内全是他的田产,一

座建宏伟的陈家寨,其巩固巍峨的程度可以与县城比美,寨内全是陈家的佃农或

亲友,真是独霸一方的土皇帝,美云的舅父吃鸦片中毒身亡,目前是他的独子陈

鑫庆掌理所有的家产。

陈家寨倚水环山,风景幽雅。暑假期间,美云要我们到她陈家舅母寨内避暑,

我当然乐意随往。陈舅母非常喜爱美云,所谓爱鸟及屋,我这个甥女婿也沾了光。

在这里,我与美云渡过甜蜜的时光,我们系舟柳荫,持竿垂钓,荡舟荷塘,

摘取那娇的荷花及鲜美的莲蓬。一望无际的瓜田,金黄的香瓜与那大似水桶的西

瓜,让我们尽情的饱啖一顿。那广大的桃园,肥大的桃子盈枝,任意选择你心爱

的水蜜桃。我们也常骑着牛,徜徉田野,横笛而歌,这乡村的一景一物都非常可

爱,让人留恋不舍。

陈家表兄,叁十几岁,为人精明干练,娶了叁个如花似玉的太太犹嫌不足,

还经常在外寻花问柳,十足的纨夸子弟,所谓饱暖思淫欲,有钱的大爷们那

个不是这种调调。

这晚,我与美云倦游归来,看气氛有点不对,ㄚ头仆妇都交头接耳不知在议

论什麽?看我们来了,即刻停止谈论,我怀疑发生什麽事故,美云拉我悄悄的走

进大厅,陈舅母怒气充天,正在大骂陈大爷:

你也是叁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脸吗?什麽乱七八糟的女人都向家里拖,我

一看这臭表子就不是东西,你还把她顶在头上,现在做出这种辱败门风的事,看

你怎麽做人?

陈大爷向陈舅母赔不是:

娘!您别生气,等一会儿我查问一下,好好的收拾她。

我会冤枉她吗?看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还不滚出去,站在这里惹我生气!

陈大爷如获大赦般的步出大厅。

这是怎麽一回事,我一时摸不着头绪,拉着美云就向後院里跑,迎面遇见陈

大爷的大太太,那是一位相当标致的少妇,美云向前问道:

大表嫂!到底是怎麽回事,让舅母生气。

大表嫂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怎麽回事呀!你大表哥戴上绿帽子啦!叁姨太与马夫皮邦勾搭上了,被下

人撞见了,平时怎麽劝都不听,把这个臭婊子当作宝贝,这回当上王八,可甘心

啦!

大表嫂!您去劝劝大表哥吧!他会不会打叁姨太。

美云就是一副菩萨心肠,大表哥打叁姨太,大表嫂正求之不得,她还会去劝

他吗?我笑美云的想法太天真了。

啊!表妹!你大哥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在气头上,谁敢去劝他呀!

美云碰了个钉子,真是下不了台。

我不愿多跟她罗嗦,拉着美云又向後走。这时,陈大爷正在二姨太房里,笑

着挥动手中的马鞭说:

给我拿一壶酒来!

大爷!

二姨太雪娥明白他的用意,全身都在发抖:

饶了她吧!

陈大爷意态奔放的大吼着:

别多嘴!

於是二姨太雪娥无可奈何的取了一壶酒,亲自斟了一杯递给陈大爷,他一饮

而尽,又要她倒第二杯、第叁杯,叁杯落肚之後,他站了起来,得意洋洋的道:

雪娥!你等着瞧吧!

大爷!

雪娥畏缩的叫着,伸手去拉陈大爷,陈大爷顺手就是一皮鞭抽在她的背上,

雪娥发出一声尖叫。於是他带着几分醉意,摇摇摆摆的走向叁姨太的卧房,我与

美云迅速的躲过陈大爷的视线,暗中跟了上去,美云似乎有些害怕,紧紧的抱着

我不放。

这时叁姨太正病厌厌的卧在床上,陈大爷把ㄚ头婆子都赶了出去,反手带上

门,叁姨太闻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显得十分憔悴。

叁姨太低着头,怯胆的叫了一声:

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