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汉子低声说着时,一侧,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个中年黑衣人在旁冷冷说道:“就算不妥当你们又准备如何?难道你我敢违抗李福和皇后娘娘的命令,救下这小姑娘不成?”

这时,王玉策马凑近她,低声说道:“母亲让我谢过你,她说上次你到了我家没有认真招待,以后你可以把王家当成自己家,母亲还吩咐下人专门为你们兄妹腾出一个院落来呢。”

这时,三个妈妈也被这几张请贴的份量吓坏了,姜武急匆匆赶回来,雄纠纠气昂昂地准备护着妹妹,不过这四人都被姜宓安抚住了。姜宓只说了一句话,这四个亲人便笑眯眯地走了,而姜宓所说的那句话便是,“不要担心我,崔子轩也会去呢!”

见到姜宓还没有想明白,李妈妈在一侧低声说道:“当年阿桂拿出那两个方子给皇后后,皇后一直怀疑阿桂手里还有方子,还对阿桂囚禁绑架诸般手段用尽……现在公主拿出了这‘千变万化女儿香’,皇后只怕疑心又起。殿下,这位皇后为人贪婪手段狠毒直接,只怕今日的麻烦只是开端啊!”

那中年人马上恭敬地问道:“我家主公就是想来问一问,这一次孟昶能成事吗?”

不等崔子轩开口,后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一个太监笑容可掬地朝着崔子轩追来。

姜宓一呆,她转头看向那宫女,不解而又嚅嚅地说道:“可,可刚才那位公公交待过,凡娘娘有所询问,必须如实相告。我,我不知道原来那话是不能说的……”

温柔地低头看着姜宓,康王说道:“遗花公主可是第一次来?不要害怕,我母后向来和善,又一直喜欢公主,你就把她当成自个的母亲亲近便可。”

正好这时,雅集轩里走出了几个文士,看到他们迎面过来,崔子轩自然而然地扯着姜宓的手朝自己身边一带,在令得她脚步不稳身子歪向自己后。崔子轩又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

王城重重朝着榻后一靠,揉搓着眉心,精疲力尽地说道:“刚才在朝堂上,又有人在陛下的面前挑老夫的刺了……有所谓树倒猢狲散,这老夫还没有倒呢,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

崔岑笑了,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实是很难见到你这么表情丰富的样子,好奇罢了。”转眼他再次好奇地问道:“马车中是谁?”

黎成把邸报朝着姜宓面前一放后,他在姜宓的对面坐下。这个素来爱笑的胖公子正襟危坐地看着姜宓,严肃地说道:“但愿公主能再说出个丁卯来!”

……

很快的,她对上了一个人,一辆马车!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蜀都的贵女公子们觉得,也许再见到这位遗花公主。自己应该对她稍稍客气一点。

脸色变了的不止是赵夫人。这时刻,站在赵可可对面的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再然后,众人听得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传来……

就在这时,牛子玉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不疾不徐。充满着贵族气的娇慵女声,“听说牛姑娘与遗花公主之间有深仇?我这里有一个提议,若是牛姑娘愿意把南门的那两家首饰店送给我,那本姑娘也愿意送一个妈妈上去给你的仇人检查检查身子……”

姜宓自是知道自己的袖袋里被塞了一块玉佩,所以,她也没有与赵夫人辩驳此事,而只是清了清声音。语调微微提高的。双眼亮晶晶地说道:“是了,我知道了,难怪我刚刚与赵可可相遇时便觉得不对劲。难怪她刚才足踝扭伤了却没有一个婢女在身边,难怪刚刚看到夫人你时满脸忧虑……夫人,你的女儿赵可可刚才在西侧小花园时,是在与男人幽会吧?”

可是,就在那婢女端着茶盅走到姜宓面前时,也不知她踩到了什么。手中茶盅一歪,满满的一盅茶竟是全部倾倒在了姜宓身上!

姜宓一下子泄了气。

这一边,姜宓和崔子轩朝着天罗台奔回时,那一边,于公公在得到了一个消息后,大喜若狂地朝着皇后的宫殿跑去。

因此,崔子轩略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咳,因不巧被公主现了我的本来真相,所以崔某想来想去,觉得放过公主乃是养虎遗患……”他差一点又说不下去了。╪╡┟╪┠┠要看┢╪书╡╞。<壹

只是一眼,范于秀便傻傻地睁大了双眼!

这“见你一见”几个字说出时,真是高傲高贵又高高在上到了极点!

说到这里,郑纹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康王也罢,牛子玉也罢,都与郑纹再也没有关系。来,两位妹妹,咱们干一杯。”

岂止是看到了!那简直就是从头到尾都被围观了!

这时,范于秀突然想起一事,转过头对着姜宓说道:“你明天会去参加于府的宴会对不对?”

妙观女道多年不见家里的人了,得知郑纹要见自己时,她还微有点不耐。

姜宓朝她们福了福,提步与她们擦肩而过。

姜宓明白了。

他的声音一落,便听得铮铮铮一阵兵器拔动的声音传来,转眼间,从护卫中跳出了四五十人,这些人一个闪身便跳到毫无防备的自家主子前。而众权贵子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现自己的颈上架了一柄寒森森的长剑!

姜武轻叹一声。

只是姜宓不曾注意到,这个时候,康王每次看姜武一眼,那眼角便会抽动一下。

于是,姜宓朝着康王行了一礼,安安静静地上了马车,而姜宓上了车后,她的哥哥姜武也骑上了那匹骏马。

想到这里,姜宓的脸色灰败得可以。

另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公子也搂住范于风的另一边肩膀,朝那胖青年说道:“这你就不明白了。这个黄毛丫头可是有成长为倾城美人潜质的,风哥这行为叫做先下手为强!”声音一落,几个公子都压声笑了起来。

皇后脸色苍白地坐在花园里,她没有现,自己放在塌旁的保养良好的双手,正隐不可见的颤抖着!

颤了一会,皇后哑着声音向身后的一位妈妈问道:“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那妈妈在皇后还是姑娘时便是她的心腹,听到皇后不安的问话,她低声说道:“娘娘别慌,现在陛下已派人紧急赶往东南,只要陈氏来人证明了那孩子是他们的孩子,那娘娘和吴家面临的指控都会不攻自破!”转眼她轻声又道:“你看陛下就一点也不相信。”

皇后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她还是慌得直打哆嗦。

见她乱成这样,另一个妈妈轻声说道:“娘娘你一定要稳住,现在是非常时机,连你也不稳住,那吴家就真完了。不管怎么样,娘娘和吴家都没有绑架朝中诸臣子女的理由。这件事过久了众人就会相信了!”

皇后双手撑着脸,喃喃说道:“东南太远了,等东南来人,事情都过去半年了……我本来就不是陛下真心所爱,那些个妃子对我虎视眈眈,朝中大臣也向有对我不满的。平素时候,这些人没事也会挑我三分刺,何况现在这么大一个把柄放在那里半年?”因怕到极点,皇后竟是哽咽起来,她呜呜哭道:“我好怕,好怕……呜呜,李福那个蠢货,什么地方不可以毁一个人,偏要在那些盗窃孩童的犯人旁边做这事?我妹妹更是个愚不可及的……这些年来我一直警告她,让她做事别那么阴损,适可而止就好,可她偏不听……妈妈,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一直以来,都是皇后令得别人害怕得哭泣,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和慌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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