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原來皇上的天賦異稟除了粗大之外,還長得很……

南宮潾右手覆扣住少年的右手背,修長漂亮的五指與他的交纏住,左手壓住他的手且扣住他的腰,〝朕就是要這樣。〞

可,他就是捨不得,該死的捨不得。

〝丞相,歇一下,來嚐嚐今日奴才託人自宮外帶回來的桂花米糕。〞小睿子自外頭奔進屋內,抬手抹了抹臉,從懷中拿出包裹。

果然感覺是天差地遠。

南宮潾很確定自己被調戲了!

〝愛卿,別挑戰朕的耐性。〞南宮潾不悅於倪傲藍竟拼命地為個暗衛說話,還如此不給他下台,是非要他發火才甘願麼?

男子手勁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肩骨。抬眸看了眼老闆,對方滿眼驚恐,想來來者並非善類,許是想要給她些教訓。

〝金福,去給朕盯著,從明日開始,不許蕭柔郁踏進運昌軒半步。〞南宮潾五指緊緊握捏住荷包,恨不得將之當作郁妃給蹂躪死。

腦中這麼想,身體立即付諸實行,施力捏著臀瓣。

抬眸瞧著眼前神色略羞的少女,她大約猜到她的心思,回應〝皇上精神奕奕,朝政在他的管理下,日漸昌隆。〞

不看則罷,一看則欲罷不能。

〝聽聞丞相才華過人,柔郁前來拜會,還望丞相不嫌棄柔郁。〞蕭柔郁柔柔地回答,有些緊張地握著瓷杯。

緋紅裳衣層鋪散開,襯得少年膚色皎白,那抹艷紅是蓮香軒中最致麗的景色。

這是場賭注,賭她的主子是否明理懷仁。

金福一聽,差點都要突出眼珠子,嘴巴都還未張開對倪傲藍出聲警告,就被主子的利眼給看得乖乖合上。

其一,吳右相遞辭呈之事無人知曉,皆大為震驚。他做右相十年餘載,至今才剛過五十大壽,怎能說是年邁體衰,不符合現況。

〝是,是,小的馬上就去。〞

一週後,科考於大景國各城市舉辦。南宮潾為避免應考人員事先買通閱測官,規定應考者於當場抽籤,測卷上僅標示單個漢字,而閱測官則於前幾日已閉關於闈場,如此一來,便能避免有心人士走後門。

一片陰暗壟罩下來,加上耳邊傳來幾人的說話聲,少女動也不敢動地站在原地,低垂著面容,使得黑布掩得更為徹底。

她何嘗不也是想,能遇見他真好。只可惜,時機不對,身分不對。此次一別後,許是終身不得見,日後他回想,豈會覺得,能遇見她真好。

〝是,非要不可。〞見她這般可愛得讓他想逗弄,就順著她的語句重複著。

來者是名清麗少年,那雙黑眸晶亮如燦星正瞧著她。

之後她還想懷上孩子,可大夫跟倪政鈞不同意,就怕到臨盆時會保不住母體。倪政鈞深愛妻子,說什麼也不願冒這風險,於是,二人沒有子嗣。

得到承諾,蕭傲青放下心,輕輕地訴著〝姐姐……青兒…真的累了……晚安…〞

盛極之時,衰敗之始,歷朝興衰存亡,皆有跡可循,上者不可不戒慎之。此為開朝老皇帝留與子孫,許是第五任統治者過於安逸及懦弱,朝官各分黨派,貪汙之舉漸興,清官莫不告老還鄉,或流與派別夾縫中生存。

位在台階中段的蕭柔郁見時候差不多,便春鸞纏扶著前去與倪傲藍敬酒。

〝郁妃娘娘,您…似乎清瘦了些?〞倪傲藍微訝地看著眼前美人,語調中盡是關心。

〝近來本宮知曉倪丞相忙碌,便沒前去打擾,只不過掛心於事,胃口也小了些。〞蕭柔郁淡雅微笑,神情欲言又止。

這讓一旁的倪政鈞輕皺著眉,要不是知道倪傲藍是女兒身,會錯以為二人可能有姦情。

〝郁妃娘娘有話且跟微臣道,無妨。〞倪傲藍讀懂蕭柔郁的表情,大略也猜到她想問什麼,只不過她沒提,她也不方便直說出來。

蕭柔郁環視周圍,人人皆沉浸於歡色中,沒人盯著他們瞧,於是又靠近點倪傲藍,細細低語問著〝丞相,上次請您幫忙的荷包……〞

話未問完,蕭柔郁感覺身子一斜,直接撞入散著淡淡龍涎香的懷抱,使得她錯愕地抬頭。

〝郁妃,何事需與朕的愛卿如此親暱低語?〞南宮潾眼角細微跳怒,可唇邊泛著一抹曼陀羅般的微笑,絕艷芬芳,迷倒眾生。

自蕭柔郁走下台階,與倪傲藍交談時,他就盯著,技巧性地盯著,以為他是慵懶垂目養神,卻是用著銳利的餘光射向蕭柔郁。

當他見著女人溫柔地看著倪傲藍,而倪傲藍亦眼神柔和,他就覺得火大。

這笑容絕對沒有善意,倪傲藍看得清楚,他的一顰一笑,她都大約能夠猜透他的心情,因此她微抿著唇瓣,她想為蕭柔郁說話,可皇帝問話的人是蕭柔郁,不是她。

被至高天子的笑顏給攝去心魂,加上第一次如此靠近貼於南宮潾的體魄,蕭柔郁嬌聲結巴地回答〝皇上…臣妾……想問…是否收到臣妾的…嗯…〞,她說得不甚完整,最後又羞又著迷地抬起小手摸上朝思暮想那郎君的臉龐。

春鸞說,只要今晚有那麼一次機緣觸及皇上的面容,就有被臨幸的可能,為此,她開心地綻笑。

南宮潾墨眸微瞇,視線落在倪傲藍的臉上,後者馬上垂下眼眸,以為那天在蓮香軒的不對勁舉止,加上荷包失蹤,以為心思被猜中。

〝呵,郁妃,妳這般嘴裡吃著,又瞧著鍋裡的肉,不怕惹怒朕?〞南宮潾說得雲淡風輕,擒住女人作怪的小手往唇前放,張口,貝齒用力咬上去,絲毫沒有憐相惜玉,那是刺骨鑽心的疼,可他沒將她給咬出血來。

不留外傷,只留內傷。估計那只手會幾日不能使用,瘀青一片。

看似調情的動作,實則潛藏著暴力因子,嚇得蕭柔郁不解,臉色蒼白著委屈凝淚。

〝郁妃累了,扶她回宮去休息。〞南宮潾轉頭對春鸞命令完,即拋下蕭柔郁,站在倪傲藍身前,定定地看著他片刻後,道〝愛卿,朕突然想到幾件重要的事要擬訂,陪朕去御書房。〞

給了義父一個安心的眼神後,倪傲藍應聲,便隨著南宮潾先行離去。

倪政鈞心中擔憂地望著義女的背影,他不明白皇上對著她是存著怎樣的心思,但明顯的是,那魅人的桃花眼中飽含著獨佔及狂霸,不容任何人靠近她。

po18clo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