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及冠,便求父亲给我赐字‘悠然’,悠然公子,比大哥的‘悠之’如何?”
“我不会卖给他。”苏篱果断地说。
白骢的动作很快。
“属下在。”
“从隔壁小花农那里换的。”楚靖竖起一根手指,笑得十分得意,“只用了一车蝈蝈。”
“不许笑!”小仙男恼羞成怒。
“我想!”睡莲一号举起了一片叶子。
她就槐柱这么一个儿子,倘若能多赚一文钱,是不是就能多一分希望?
“⊙v⊙嗯!”小郎君得意地点头。
苏小虎重重点头,“我不会说出去。”
苏篱正走神儿,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柔柔地抚在他的眼睛上。
王成把礼送出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而又有些不放心,连忙叫上原配夫人,火急火療地去了外甥府上。
为首的衙役很快反应过来,指了指身上的差服,哼笑道:“嘴皮子倒是好使,却是个瞎的,没看到哥几个这身打扮嘛,秉公办案,奉命拿人!”
赤色花灵扒到苏篱身上,红宝石似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花花都卖出去了~”
冬青嗖地站直身子,“出去了?”
苏小虎紧紧地盯着他,一脸警惕。
她的注意力始终放在花摊上,没有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按爪~
“卖花喽!”
放在一个月之前,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能从容而熟练地做好这些事,自己动手的成就感让他异常踏实。
苏篱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暖暖的笑——这是他重生以来接收到的第一份善意。
“不哭不哭~”
与楚靖的挫败不同,苏篱的心情十分之好。
苏篱正心虚,猝不及防被调戏,一时脚下失了准头,“咚”的一声摔到地上。
“爹爹,蛙蛙说要睡莲。”
楚呱呱是隔壁数学院一位教授的孙子,只有一岁多,教授每天都会带着他在池塘边玩小青蛙。
苏小虎红着眼睛跑出门,越跑越伤心。
在火焰的刺激下,苏篱的脑袋阵阵眩晕,他努力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冷静地安抚道:“没关系,别害怕,我有办法。”
苏篱这才反应过来——自家不进午食,小郎君这是饿了。
楚靖看向冬青,俊眉微挑,“你打那小孩儿了?”
苏小虎瞅了他一扭开头,小脸臭臭的。显然,并没有把他当成长辈依赖和尊敬。
同一时间,汴京西南的百花巷中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已故花匠苏老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花船上找乐子时被大火所伤,毁了容貌。
槐伯主动揽下送花的差事,雇上十余辆驴车,叫上所有青壮,带上太守给的信物,马不停蹄地去了洛阳。往年举办花会,他们也会各地跑着卖花,洛阳更是常去,是以苏篱并未太过担心。
花户们回来的时候,又将太守的信物带了回来。
槐伯喜气洋洋地说道:“太守大人说了,这个信物就放在篱小子这里,以后若是再有好花,大可送过去。”
苏篱笑笑,接过那个四四方方的青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