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和谢铭穿戴好在主堂候着,过了半柱香谢桢携着薛氏来了,谢栩也到了。又等了一会儿谢同抱着公主出现了。

这幅画虽取景不错,姿态也美。坏就坏在这蒙面的纱布上,若是美人图,这样倒显得有些神秘与瑰丽,可是春宫图,若是女子蒙着脸,画面就少了许多生气。谢栩一看似乎也觉得不妥,下了一番决心,便直接将蒙住公主脸的纱布挥开,一张绝美的面容露了出来,这张脸泛着春意,眼神却清澈懵懂的。

只这喜房一夜春光,只待喜烛燃尽方罢。

保长看到冼姬这般做派如何不知其意,还来不及恼恨其无知和水性,便开始担忧因此惹怒大官。冼姬却不知这些,心思早就被高位的男子所填满,只觉得那男子真是如仙人一般风貌,只叹自己出身低微,否则以自己的才貌如何不能与他做一对神仙眷侣。自献上一曲《长相思》,满座皆叫好。她见那男子端视自己,便开始窃喜得意。保长在一边看着,知这荡妇入了谢桢的眼,只得忍痛割爱,将爱侍赠上。

出嫁篇八番外

出嫁篇六番外

许是谢桢用劲不大,谢栩虽然觉得自己浑身动不了,也无力言语,脑子却清楚得很。他被自家大哥移到床对着的座椅上,对面的光景他透着眼缝看得一清二楚。他看着他的父亲掀开被褥,跨坐在公主身上,像他当初那样用手抚摸着绵软莹白的女体。他曾碰触过,知道那触感间的滑腻诱人。父亲将公主脱得一丝不挂,便开始脱起自己身上的衣裳,父亲虽已过而立之年,但一直习武强身,也颇懂养身之道,身材十分修长健美。可虽如此,他将稚嫩如小羊羔般的公主抱在怀中之时却更似父女。整个场面让谢栩有种荒诞和滑稽。

神女此时却没有踪迹,谢栩慌忙寻找,见神女倚靠在床边睡着了。谢栩痴痴笑了一声:“这下你可被我追上了。”他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走近,仔细看着女子的面容,喃喃道:“没有看错,神女竟真是和那傻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啊!”伸手往前一探,摸起了神女的脸。眼前的神女不堪烦扰,皱着眉微微撑开了眼,似是困极的模样,盈盈水波在眼缝之间倾泻,又娇又媚。

十五岁的华清公主在皇帝御花园设宴的时候遇见了随谢家大房一块儿赴宴的未来驸马谢同,缘分真是奇妙,华清公主是第一次出席盛宴,谢同也是机缘巧合下才有这次机会进宫。按说气度风华,谢同定是比不过谢家大房的那几位受百年世家底蕴熏陶的男子们,宛若绿叶一般不声不响得跟在后头,倒是显得温润无害的模样。

皇外祖篇三

小弟满月的时候,府上大摆了宴席。和阿爹阿娘处得好的不多,来的人也不多。不过大房的伯爷和两位伯叔都备着礼携着家眷来庆贺,阿爹很是受宠若惊。府上的人都围着小弟转,阿爹阿娘更是。我也不知怎么的,那种不开心的情绪又萦绕在胸口。

宁国师的手指轻轻往小洞处插了进去,有些粗暴得捣了捣,抽出后那处小洞哗啦啦流出一大片水渍,沾得榻上的垫子湿了大半。宁国师又在阿娘身上扎了几针,与之前的位置并不相同。随后躺在榻上,让阿娘坐在他身上,小洞含着他的棍子。阿娘显得十分熟练,轻轻得坐了上去。宁国师的棍子特别挺直也很长,只是两边的圆球略微比秦将军的小些,但此刻也是鼓囊囊的。

我悄悄下了树,准备走回自己房间,却见远处书房灯还亮着。我轻手轻脚得走近,扒拉着门框往里头望去,竟是阿爹在案边写着东西。阿爹闻声抬头看到了我,便笑着让我过去。我窝在阿爹怀中,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太医抽出手指,在阿娘下面画着圈圈继续往下走去。挖了块大的膏药直接就往阿娘的小洞里头塞去,也不知是药膏太多还是药效过猛,阿娘的反应比之前的强烈许多。之后王太医说要给阿娘施针了,王太医拿出一个包裹,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又尖又长的针头,让人看着一阵恐惧,阿娘明显也是吓到了,缩到床的最里头,摇着头使劲说不要,王太医怎么劝都不行。王太医似乎有些犹豫了,说不用这些针只能用他自己的针来扎了,不会太疼。阿娘不信,王太医脱了裤子让阿娘看他的棍子,说只要戳阿娘的小洞就好。看来这棍子果然是好东西了,包治百病的。

三日后王太医果然又来了,我没见过施针,便有些好奇。可是王太医说他施针是不让他人看的,会影响到准确性,说是要等两个时辰。我和阿爹一开始是在屋外等着的,可是等到后头我却有些不耐烦了,便自顾自得玩去了。找了一棵大树,在树下用树枝挖了个小坑,坑挖完了又觉得无趣,便跑到阿娘屋子后头踩在石墩子上从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窗缝向里头望去。

我回到自己的住所,恰好碰到来寻我的丫鬟们,一见我满身是脏,便开始准备热汤给我洗浴用。我洗好澡,被包得香喷喷得放在床上,稍微好过些。但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阿爹说我两岁就不尿床了,阿娘现在还随便就尿,真坏死了!我再也不喜欢阿娘了!

吃完早膳的两人脸都红红的,秦将军的棍子顶得颇高,之后他将阿娘一拉一甩抵到亭柱上,一只脚跨在横栏上,将阿娘的腿抗在他腿上,就抵着阿娘那个洞冲了进去。阿娘被颠得不甚清醒了,之前还迷迷糊糊得被秦将军抱在怀里喂着早膳,两人拉开的时候,下头稀稀落落溅出一淌水。

阿娘夸我说阿满好厉害呢!我想,不是阿满厉害,是阿娘太笨了呢。我和阿娘一起在房间玩了一个早上,待到中午的时候,有丫鬟过来说是迎的新娘到了,中午会将饭食送进房间,到了晚间可以入席观礼。

秦将军篇五

等阿娘出门我便偷偷跟在阿娘身后,跟着阿娘往练功房行去,刚进院子便听见“叮哐叮哐”的声音。我远远躲着,只见是秦将军身穿黑色劲装,正在院中教秦妍小姐舞剑。阿娘似乎是看呆了,只愣愣得站在一边。不一会儿秦将军就进了屋,秦妍小姐拿布包好剑便向院门走来。瞧见了阿娘,便招呼阿娘过去,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秦妍小姐便出了院门,像是回去了。

那男人走近,只觉得面如刀锋,浑身都带着煞气,倒是不丑。只是阿娘显然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我想听他们说话,便又走近,这一走近才发现秦将军脸上的刀疤,划过左眼,甚是骇人,难怪阿娘会吓一跳。我也觉得吓人。

阿娘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有些踟蹰又有些不满。对着一旁的丫鬟道:“这时节是入了秋,只有这薄黄。若是现下有海棠就好了,他一定喜欢。”

丫鬟道:“海棠也好,秋菊也好。只是公主这般的,不管带哪个花,驸马爷定是喜欢的。”

阿娘低头含笑:“我与驸马便是在海棠时节相识的,那时便约好以后的孩子取名为‘棠’字。”说完,阿娘就不笑了。

我隐隐觉得阿娘今日同以往都不相同,似是琵琶按了弦,木龙点了睛,竟是活成了一般。这样的阿娘并不是我熟悉的,我站在门边不敢上前。

丫鬟看到了我,笑着同阿娘说。阿娘起身走向我,我看着她有些羞怯得揪了揪小衣,心提到了嗓子眼。阿娘从我身边走过,出了院子。她还是没有看我。

一旁的婆子与我说,王太医说我阿娘脑子快要好了,近日观其形态已与常人无异,公主夫人容姿过人,品行宽厚和善,只不过脾性与以往相比要冷一些,不爱说话。忒得驸马爷太忙碌,也不知作甚,竟一次也没来见过公主。

我低着头,脑子有些白木了,只走了归去,在花园里逛了一圈。约莫到了饭点,我准备回去了,却在一株海棠木下瞧见了阿娘的身影,阿娘只身一人在树旁,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阿娘终是转头看向我了,既陌生又熟悉,更有一种意味不明的眼光,端得让人看着心中苦闷抑郁。

阿娘苦笑道:“驸马不愿意见我了。真希望我还是个傻子,该哭哭,该笑笑。你看,我心痛如斯,却不敢哭出声泪,怕妆容失色,音糙声哑,徒惹他厌烦。”

“这些年,我是真心爱慕他,想要为他生儿育女的。”阿娘齿牙战战,似是再不能忍受极痛:“阿满,不是你的错。你先去吧。”

我点着头,迈步离开。依旧有些忧心,便又回头看了一眼,阿娘依旧是同样的姿势,宛若一尊石像般。

阿娘离开了,大家都对我说阿娘羽化成仙去了,是好事。我倒不觉得,比起做神仙,阿娘更愿意和阿爹在一块儿。我心中还是难受,但似乎已经不会哭了。可王太医还是安慰我,说阿娘见我时已存死意,却没有在我面前自戕,肯定心中是想要我好的。

我向来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这一次,我却是信了。

天渐渐冷了,日头也少了许多。我吃过晚膳在花园散步,在一小池塘边见到了阿爹。阿爹此时胡子拉渣,形容憔悴,精神萎靡,满身都是酒气,已经不是我相像中的样子了,想想也不过就几个月而已,想来阿爹这段时间过的真的不好。

阿爹也看到了我,点了点头道:“长高了,也瘦了。”

“听说她最后见了你,她同你说话了?”阿爹看了看西边落下的日头,此时天色已经慢慢变暗了,他摇着头自嘲:“我又是蠢了,你是个哑巴我还问你。”

我心中被刺了一下,以往阿爹从来不会这么说的,阿爹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不说话。

阿爹却哭了,泪泣直流,像个孩子。我想走近安慰他,却又有些惧怕他,只得站在原地看着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