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关掉。

她也没想跑,虽然被他突然醒了吓了一下,全身都僵了一瞬;但缓过来了,就一手环在他颈间,垂迎着他温柔而尚带着惺忪睡意的目光伸手,柔和而留恋地抚过他俊美的眉宇,高挺的鼻脊,线条利落的脸颊,娇声嗔怪道。

他松了口气。

他薄唇轻弯的笑弧太过柔和,眸光也太过专注,熠熠生辉的墨瞳,如星阙摇光的最深处,让人迷醉得不知归处。

“浮黎,有个事情,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现在你对妖族的偏见消除了,也和玉晨的关系恢复了,你就是最合适的,所以我现在问问你愿不愿意。”

小姑娘气得伸手想把他推开,却想到了他的虚弱,心软了一下没忍心。

道祖格外清冷无情的声音,直接在他脑间悠悠地响起:“怎么,浮黎想维护她?”

雷劫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落下,劫云密布的苍穹间依旧该晴朗处晴朗,该乌云翻滚处乌云翻滚,最后一击的雷劫就要落下来了。

他抓住她捶他的手紧紧压在胸口,单手抱着她,低头吻她。

他一把接住小姑娘纳入怀里,低头一看,顿时就心疼得要命,俊脸一下整个阴了下来,语气都蕴着一股子森然。

下一瞬,他就被狠狠推开,小姑娘直接用力推翻了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哦,某个玉清圣人的魅术不算特别行,就,道祖讲道的时候,他随便听了一耳朵的那种,虽然不认真,但大概记得点。

两帘低垂的簇簇睫羽之下,他那双漂亮得柔色澹澹的墨瞳,盯着她被吻得迷茫而水泽漉漉的眼睛,安静地漾开轻浅的笑影,唇角也是温和上翘的。

她被那群阐教的傻瓜拉低了智商,也傻了是不是啊!

他微笑着接着逗她,他的小姑娘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表情好可爱,让他确实想吃掉她,托起她小巧的下颚吮吻她的樱唇。

太过偏执于所谓道统正宗,甚至觉得根骨不好的都可以去死一死,别挡了他这些根骨清奇的徒弟的路。

通天圣人的表情可谓是小心翼翼,就差没关心他家二哥:“你今天是不是起床的方式不太对,撞了脑袋丫”;“虽然你家徒弟和我的比,是不太成器啥都不会、啥都不行的一群大傻子,但你也要注意身体别被气疯了气傻了丫”酱紫。

道祖鸿钧,道家最高神祇大罗天,以身合道的大能,通天、老子、元始的师尊,前一次紫霄宫讲道,还是三清拜师,订下洪荒六圣的那次,一讲讲了三千年。

…………身为元始,他得说,以前都是他和老子被通天这个弟弟虐的,现在看见他去血虐别人了,他们两个都感觉特别开森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是,两朵萌萌哒小云朵正在碧游宫里,一人抱着一个黄中李在啃。

阐教那群伪君子中间,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热情好客的人啊的一脸懵逼。

前端时间妍妍宝宝问,要不要yy个冷门的?

他?军方外交部发言人,少将,权限不足???

这一波甜美的收缩死死包裹住了他,紧得某个肖想这个姑娘肖想了十七年,也等了整整十七年的主神大人直接嘶了一声,差点就直接泄了。

“只有,对西瑞斯,才是,嗯,这样的。”

只是下一时,亲王黑色细长十字剑柄的佩剑毫无征兆地悍然出鞘,快如利芒破夜的一道耀目光弧挥过,瓶破水四溅,这束鲜艳的玫瑰便连带着花瓶一起,化做随水迹散落一地的狼藉。

天地间起了阵阵回音,恢弘浩荡地重复着这个,世间唯一的声音。

可是,不行的啊。

她以双手握住男人手中的那柄十字剑柄,黑色细长的剑,扶着他的手用力,直直送进了自己的心口。

因为这一刻,她就是世界,世界就是她,世界的意志,愿意听从她的愿望。

而且,他又做错了什么,明明,那都根本就不是,他的错啊。

就这么一点代价,换来一个愿意用性命来守护她,爱护她的哥哥,很值得,不是吗。

她会轻声嗔公爵,“怎么这么没轻没重”;少年会趁机很幼稚地狠告状,“痛死了!修格尽会找机会下狠手!”

请,停下来。

他随意而轻松地伸了个懒腰,血红的眼眸慵懒地垂下,扫了一眼自己怀里,一手尚紧紧搂着的少女。

她不懂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能去修格那里,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哎呀,吾王真是心疼自己的心上人呢。”

他们是狂徒和疯子,想把最美好的送上绞架,最无辜的分尸斩首,他们要把世界的秩序彻底颠倒打碎。

“哎呀,伤害了吾主的心上人,真是对不起呢。”

“醒来吧,吾主,您将带来赤色的潮,埋葬烈日最赤炽的光芒;您将以尖镐和毁灭动摇天空的统治,让星辰和月亮在您的剑下坠落,吾主即将从绵长的沉眠里醒来。”

她黑发的心上人居然悉数记得,快五年前,她曾坐在他臂弯间,和他孩子气地说起过的那些想和他一起做的事情,件件地陪她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