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紫霄宫没去成,因为魔祖罗睺刚和道祖大闹了一场,把半个紫霄宫都折腾成了废墟,于是心累的道祖只好跑到玉虚宫来检查某个重伤的圣人了。

“流氓!你再得寸进尺说混账话,我就不管你了!”

他问:“师尊,这个小姑娘究竟做错了什么,天道居然想要抹杀她的存在?”

她听见他一声低低的闷哼,蓦然间覆在她之上的身体狠狠地受力一震,似是一霎便受了重伤;她听见他艰难沉闷的咽声,似是硬生生吞咽下了一大口涌上喉口的鲜血,但他却默不作声地,再度牢牢收手抱紧了她。

然后她愤怒的挣扎和话音,都被直直落下来的薄唇堵住了。

“琼霄,怎么了?谁欺负你?”

欲望已经折磨得他脑中浑噩一片,他亲昵地星星梦含吮着她的耳珠,声音暧昧不清地要求道:“快给我。”

这谁扛得住啊!!!

像,圣人清矜而高傲的表面下,真的有颗会为她沉闷而有力地,殷切跳动的心;真的有满腔,想要保护她不受伤害的,温情和爱意。

作为妖族,她不自尽上封神榜填榜,就是愧对天地,就是对不起,得罪他了啊!

真是个小笨蛋,逃跑都能落入绝境里。

三天的讲法之后,他直接……顿悟了。

………………想什么呢!尼玛开什么玩笑!作为天道亲儿子的三清圣人都能给夺舍,其他人还要不要活了?…………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二个世界竹云曲4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现在,因为通天和云霄的介入,定下了封神之战的规矩:不许群殴,一对一,后来阐佛二教实在太挫,看不下去了,于是改成了可以二对一或者三对一,但得境界一样,不许以大欺小,谁学艺不精死了谁上封神榜。

所以,某个小云朵能直接刷进麒麟崖,还真不是某个玉清圣人学艺不精,水平稀疏,枉费了他的师尊,道祖鸿钧的一番指导。

没办法不懵逼啊。

已经是入夜了,落地窗外霓虹喧豗的繁华,将六朝金粉的光影,投在男人秀美而又有几分过度苍白的面容间;那双玓彩照人的金绿色眼眸折着浅浅的光,薄唇边的两个梨涡,像盛满了魅惑而迷离的,夜色。

“阿黛尔!”

两帘雾汽潮湿的睫羽下,那双迷蒙的灰蓝眼眸媚眼如丝地抬望着她,少女笔直的长腿间绞着他的腰,绞得死紧,似是总算吃到了,生怕他反悔再出去。

“阿黛尔好敏感,整个都像是水做的。”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眯着那双璀璨的眼眸,悠然低头,优雅地凑近了高脚柜上彩瓷的花瓶,苍白的手拈起一朵新鲜刚采摘送来的红玫瑰,轻嗅了一口馥郁迷人的香气。

他说:“旧神已经陨落,我就是世界新的主宰,我是新的,魔和神。”

公爵手间的长剑燃着炽烈的火焰,这一瞬,看见他和馥兰唯一的女儿,他世间最后的血亲倒下去的一瞬,他的心也被捅透了,刺穿了;铺天盖地的痛,烧得他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毕竟,严冬会过去,不能因为冬天的酷寒和生命的逝去,而选择视而不见春天的和风,夏天的繁花,秋天的硕果。西瑞斯,以后要好好活下去啊,因为,世界这么美好,你也这么美好,值得拥有这个所有世界的温柔。”

然后,便又回到了之前,被她停顿下来的,那片黑暗和光明的大战一触既发的世界。

明明是她强留下了他,明明是她诱惑了他啊。

真是傻瓜,母皇肯定一点都没有怨他,她也一点都不会怨他。

可是倔强的少年依旧一次次咬牙站了起来,接着扑过去,再被抽飞,从不认输。

父亲不能受到伤害,西瑞斯也不能,她不想这两个人中间,任何一个有事。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懒洋洋地说话,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受他自己的控制。

“三!”

他不觉间再度收紧臂膀,将怀里的少女禁锢得更死,她单薄得像一片花瓣,一只白蝶,松手的话,会随一阵风消失不见的。

“闭嘴!”

“血和泪的洗礼不足以让您动容,最高的掌权者啊,黑暗的主宰,让一切再次,伏倒在您的脚下瑟瑟发抖吧……”

只是,狭长睥睨的眼眸在看见祭坛最正中,躺着的阿黛尔肩头的一片鲜红时,瞳仁猛地缩了一下,戾意涌动。

一片幽暗间,仰头的那片破碎得溶溶??的星光,在眼前摇光曳影;满满让人窒息的无力感,充斥了肺部,像猛灌而入的海水,刺穿剥夺了所有的空气,于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他们去了酒吧,蜂蜜酒有着金澄又微微黏连的质地,像极了曦光和西瑞斯的金眸。可她只试了一口这甜蜜却带着辛辣气息的酒浆,就直接醉倒在他怀里了;城外的红梅花正在风雪中孤高地开放,重重的花瓣吐露着嫩黄娇贵的花蕊;他在雪地里陪了她练了会儿剑,和她起堆了个雪人,然后,热烈地拥吻了她。

而且,她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又和第一次一样,变成了他的主场,他亲昵地怀抱着她做了一会儿,就换成让她伏跪着从身后进入的姿势。

不知道该做什么,干脆就吻她吧。

阿黛尔醒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