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定了杪忽一霎,下一时,眼前一花,她已经落入了这人湿汽温氲的怀里,被他稳稳接住。

在系统中的能力是现实中的投影,所以,现实中,他的阿黛尔,也确实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存在。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之间的现实回归

……以前心急的总是他,好不容易这次心疼她,忍得那么艰难,就是打算不让她吃一点苦,她却等不了,缠得他再忍不下去。

他轻笑着惩戒地轻咬了一口,微微抬起头,深邃潋滟的金眸专注而带着迷恋、直白的爱意,怜爱地垂望着身下人有些涣散,眼尾微红的灰蓝眸子。

某个在他肩上拼命挣扎的少女。

天要亮了。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可惜,她没有时间了啊。

“人老了就是这点不好,老要操心,沉眠都不安心。小姑娘,你很好。”

它孤独地生在苍黧丛生的荆棘包围中,孑然地生长开放,把想要接近的人儿刺得遍体鳞伤,血流一地。

女皇回过神来,低笑了一下垂下眼眸,轻轻伸手帮少年把额前一缕被夜风吹乱了的额发拂开,她说:“和西瑞斯没关系,明明是我太弱,都没有保护好你和阿黛尔。”

她想,母皇和她长得,确实几乎一模一样啊。

不要!

什么,正在从永恒死寂的喧豗中,挣扎着醒来。

他怀里有一只干净纯白的蝶,他的血染了她一身,把她弄脏了。可他不敢低头去看她的表情,她的眼睛。

但她纤美的背脊,在这一刻狠狠地僵住了,心骤然沉了下去。

什么,都好,她也想守护他。

“阿黛尔,别怕。”

随她的话,三角的蛇头在这一刻,狠狠呲着獠牙吐着黑信直扑下,对着阿黛尔莹泽细腻的肩胛,一口凶猛地咬了下去。

她惊疑之间急忙起身,伸手警惕地去探腰间的匕首,可这个陌生的女人动作更快,含笑盈盈地摊展开手心,一捧浅绿色的药烟被轻巧一吹,如吹开一捧春日花瓣的俏丽姿态,一阵甜腻的怪香便以袭面而来的氲氲水雾姿态,直直扑了她一脸。

真美好。

他感觉得到,她说话间的憧憬。

他确实,很饿,眸光危险而兽性得,似乎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下去,却在强行忍耐着。

她哭得好难过,他的脸色整个阴了下来,眼眸间都泛起了戾色的红,一瞬心疼又慌乱,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他的心底住了一只魔鬼,又丑陋又肮脏,流淌着罪恶的黑色血液,也业已满是伤痕,即使摆在最华丽的盒子里缀满了宝石和星光,她也不会喜欢的。

额间薄薄一层的汗珠,顺着男人黑直垂坠的发梢滴落,在她胜雪的纤背间划下顺滑得毫无阻力掠过的线,他收紧臂弯将她拢紧在自己的怀里,轻柔地,咬她,性感的颈间锁骨,精致的肩、耳珠,纤美动人的脊骨,他的身下在持续而坚定地小幅度浅入浅出她,让她一点点适应自己。

男人半阖着金眸继续吻她,手间抽出了她白绸长裙的腰带,以之蒙住了她灰蓝色的眼睛,然后紧紧地从身后抱住了她。

痛的。

一起在高温里燃烧殆尽,化作一场烛天的,红。

“因为,敢拿你们的脏手碰她,死不足惜。”

战场上也根本就没有救人的间隙,她就只能看着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地减少,最后,只剩下孤掌难鸣的最后几个;她听得懂魔族们之间的交流,他们在说,他们要抓住活的她,帝国皇位继承人,来要挟她的父亲。

大概,是真的把他忘掉了吧。

所幸亲王比较负责,即使情场失意,也依旧好好地教授了她自己的毕生所学。

还是,不要了吧。

随着她果毅而决然的话音落下,指尖轻松的霎那,漼漼金弧闪耀的光箭带着精劲蓄满势的力道爆发,连珠疾速而出,划破夜穹的凌厉切风声中,魔法的能量白热化地化作璀错的光芒四落,一一洞穿了那些魔族的身影,像流星飒沓破空的夜。

男子如落日融金的色彩般璨然的眼眸,随着她这一下亲吻而整个柔了下来,之间荫蔽的煞气和阴冷郁抑,都如艳阳下的初雪融化不见,他微笑着阖上眼睛侧颜,轻轻温和地,回吻了吻她的额间。

鲜血顺着那道她刺破的伤口,男人的脚踝处滴落下来,四条魔法锁链束缚住了他的身形,将他屈辱地拘在这个囚室的一隅,他裸露出,身体各个部分皆是伤迹累累。

但她忘不掉那双金色眼眸,忘不掉那个世界一般温柔,坚实给人安全感的怀抱,忘不掉那个轻轻贴在她额上的,温存的吻。

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已经很尽力了啊。